曲婷走后,郑潇立即给姜早发了个视频通话。
此时她人还在化妆间内,一会儿某香蕉台的晚会由她压轴。
“宝贝儿,你说真的?她真的有问题?”郑潇的表情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知道还以为在玩儿什么刺激的悬疑类剧本杀。
姜早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仿佛已经猜到了郑潇的反应,毫不意外。
“嗯,之前咱们在车里,她录音了,不过放心,我的信号干扰器进行了干扰,她应该只录到了杂音,晚上你几点完工?我给你也送一个过去吧,我觉得你最近水逆,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一下吧,你的黑料已经够多了。”姜早总是忍不住为郑潇操心。
郑潇倒是觉得无所谓:“债多了不愁,反正我被黑习惯了,不过你们把她弄回傅氏,还调到项目部,就不怕她真的搞出什么幺蛾子?”
姜早:“傅砚辞说他能搞定。”
郑潇笑了,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宝贝儿,你这么信他?”
姜早停下敲键盘的手:“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这是傅氏的事情,他既然都放心,我干嘛还多操心?”
“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到时候一个弄不好还会惹了一身骚。”
有人敲响化妆间的门,提醒郑潇该上场了。
郑潇跟姜早说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包里,自信满满地出了化妆间。
她的化妆间是独立的,需要密码。
然而还是有人悄咪咪输入密码偷偷溜了进去,很快又出来了,全程不超过五分钟,并且非常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
傅氏。
姜早正召集项目部开会,新人曲婷也在,认真地做会议记录,内卷的样子让其他人觉得如果不记录些什么,好像摆烂的咸鱼。
“城南动土仪式后,招标计划也随之开启,一个星期之内,我要见到两份不同的企划案,有没有问题?”
姜早给项目部分了AB两个小组,现在大家都在积极地争取小组长的位置。
“姜总,我现在就有个想法。”曲婷举手的同时,其他人也诧异地望了过去。
一般新人都会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尤其是他们项目部,都是人精,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一个。
姜早没想到曲婷会这么快按捺不住,“哦?说来听听。”
曲婷站起来,今天她一改常态,戴的是隐形眼镜,把那双酷似郑潇的眼睛全部露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之前更加自信,气质完全不同了。
“可以做成多功能一条龙式的独立小镇,医疗、商超、学校、游玩等全部包含,和隔壁在建的度假山庄做联动,在环绕山体设计个山地高尔夫球场,这样别墅区也不愁卖,时间久了,就会形成一个体系,吸引更多想远离城市喧嚣的人来入住或者度假。”
立意并不出挑,甚至傅氏原本买下度假山庄附近的地皮就是想这么做的,曲婷想到的,早就有人提了出来,甚至已经在开始计划实施。
可姜早偏偏要捧着她,笑着鼓掌,大力支持:“想法不错,那B小组就由你来负责,周一把具体计划书交上来,没问题吧?”
今天是周四。
也就是曲婷他们只有一天时间。
除非周六周日两天连着加班。
曲婷很高兴:“是,谢谢姜总。”
她竟是代替整个B组的人答应了下来。
她太急于表现了,这更加加深了姜早对她的怀疑。
会后,姜早去了傅砚辞的办公室。
秦河也在,应该是汇报工作。
姜早下意识转身:“那我待会儿再过来。”
“不用。”傅砚辞起身绕过办公桌,拉着姜早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我的事情没什么可避着你的。”
随后他也不回自己的位置,就这么站靠着办公桌,和姜早只有一只手的距离。
他看向秦河,不满苛责:“继续啊,我老婆又不是外人。”
秦河总感觉他家三爷就是故意要秀那个称呼,“哦。”
他接着刚刚的话题:“曲婷老家在康县曲家屯,生父不详,生母因贩毒被抓了,现关在康县监狱,她母亲被抓时,曲婷才15岁,监护权被几个亲戚推来推去,后来被人资助,上了高中和大学,一直以来成绩优异,而且她高中班主任说曲婷当年曾想考音乐学院,但是失败了,她大四就在傅氏实习,表现优异,毕业后直接转正,表现欲很强,但空有想法,实际能力欠缺,她在业务部的业绩我全都查了一遍,所有客户几乎能形成闭环。”
姜早:“也就是说,有人一直在支持她的业绩?”
秦河点头:“是的,三夫人。”
傅砚辞对秦河投去赞赏的眼神。
对这个称呼相当满意。
姜早转头看向傅砚辞时,傅砚辞已经收起了脸上的小得意。
姜早道:“这更说明了曲婷对傅氏是有所图谋的,而且她背后的人绝对不简单,你心里就没个可怀疑的人吗?例如竞争对手什么的?”
语顿,她继续说道:“不过什么竞争对手会花这么大的成本来算计傅氏?我总觉得这明显是针对你们家的。”
傅砚辞打断了她,上半身俯下去,一只手搭在姜早的肩头。
“老婆,是‘我们’家。”
姜早发现傅砚辞最近明显换了个模式。
从前是闷骚,现在是明着撩。
她跳过最后那句话,回到刚刚的问题上,“你能想到谁对傅家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傅砚辞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上次查到的那个叫覃霜的女人,还没有找到具体的下落吗?”他问秦河。
秦河最近都在忙着这件事。
“三爷,覃霜的确生了个男孩儿,之后经常搬家,几乎每年一次,辗转多个城市,从来不工作,而且消费很高,当年老总裁给的那一百万应该撑不了几年,我能查到的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监控画面显示她是一个人,身边并没有那个孩子。”
“继续查,我要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傅砚辞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