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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娜一脸无所谓说:“反正我也没打算在国内待,他们让我走,我还巴不得呢,而且原先我也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
我说:“那你父母怎么办?”
陈丽娜说:“陈阖不是在吗?他们有儿子,自然不用我这个女儿管。”
我说:“好吧,现在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也许你跟乔斌离开,对于你们两人来说,会更好。”
陈丽娜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和陈丽娜在奶茶店坐了一会儿,也闲聊了一会儿,她如今结婚了,时间倒没以前自由了,可能回家还要陪会婆婆,所以在聊了一会儿后,她便先走了,而我还不想离开,所以在奶茶店发了一会儿呆,待到下午三点,才起身从这边离开。
我没想到陈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当初还说会尽量补偿陈丽娜,却没想到,他的补偿竟然是这样补偿。
可想想,他如今又能够怎么办呢?陈丽娜是他亲妹妹,他们之间就像一道无解的题,怎么做都是错
好在陈丽娜这个人,向来对事情想的比较通透,也不太爱钻牛角尖,她对于这个安排,一点也没任何意见。
因为和陆明的婚期是下个月的二十八号,决定的比较仓促,陆家那边自然在定下日子,便开始准备。
陆家这边对婚礼还是挺重视的,他们问过我对婚礼的要求,基本上我是没太多要求的,只让他们做决定便好,他们在我这边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再问。
那段时间,陆云清对我无比的亲近,可能是因为我和陆明的关系,所以她便也渐渐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时常喊我出来陪她去逛街。
陆明有时候也被陆云清拖出来,一起逛着,他是相当不愿意的,不过奈何拗不过他的姐姐,所以每次逛街,陆明都只能在后面无聊的提着购物袋。
时间眨眼就过去半个月,我和陆明的婚礼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几乎已经规划出来一大半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之前的无所谓,我反而越来越有些紧张了,甚至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就连家里的阿姨也看出来了,因为这段时间我时长去陆家,陆明来我家时,也会提婚礼的事情,一来二去,基本上阿姨便都了解清楚,不过她从不多问什么。
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只是某天早上我从床上醒来,迷茫的坐在床上望着前方时。
进来打扫的阿姨,替我将窗帘拉开,让外头的光线泄露进来后,她便转身看向床上发呆的我,小声问:“小姐,您今天还要去陆先生家吗?”
我坐在那半晌都没动,也没回答阿姨,依旧呆呆坐着。
阿姨在那等了一会儿,她看着我。
我整个人却往床上倒了下去,以一个大字躺在床上,麻木着脸,望着头顶的灯说:“不了吧,今天我想待在家里。”
阿姨说:“您真想好了和陆先生结婚吗?”
我听到她这句话,便动了动脑袋,扭头看向她。
我说:“你为什么这样问?”
阿姨说:“因为我感觉不到这段时间您的快乐,我觉得您不喜欢陆先生。”
这是她第一次提关于我婚事的事。
我有点意外,不过紧接着,我又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继续麻木的看着头顶的灯,没说话。
之后阿姨站在那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动静,她便又悄悄退出了我房间。
等她一走,我也会在心里问自己,正确吗?
可一想到陆明灿烂的笑脸,对于这种怀疑,我又觉得,好像自己的决定似乎又没有错。
因为这就是当初我和他结婚的目标。
这半个月里,自从那次在陈丽娜婚礼上我跟陈青川见过一次面后,之后他便像是从我生活里消失了一般,再也听不到他半点消息,他也没有来找过我,我更没有去找过他。
陈丽娜也特别的忙,因为她婆婆要在A市这边住上一段时间,她每天不是陪着婆婆,就是学着怎么在家里做饭菜,以及做家务。
每次打电话过去问她是否有时间,她都忙得要死,还同我抱怨着太累了,她想往家里请保姆做家务,她婆婆却不愿意,认为浪费钱。
她现在的生活,俨然就是当初我的生活,无比的水深火热,我也无比的同情她,可也帮不了她什么。
好像结婚后,这种事情就成了生活中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因为陈丽娜忙,所以我也渐渐的减少了给她电话。
今天有些无聊,我从床上起来后,在楼下吃完早餐,便有气无力的坐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手机内又有陆云清发来的消息,她又约着我出门去逛街,说是要给我和陆明的新房布置点东西,问我几点有时间,同她一起过去看看。
这半个月我几乎天天往陆家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疲惫,没有同她出门的兴趣,便回绝了陆云清,说自己今天有点事情可能没时间。
陆云清在看到我的回信,竟然也没有一定要求我过去,只是在短信内叮嘱我,说还有三天要去婚纱馆试婚纱,让我不要忘记了。
我看到那条短信没有再回,反而是给陈丽娜打了一通电话过去,问她今天是否有空。
我以为她又在陪着婆婆逛花鸟市场,谁知陈丽娜却说:“今天我有空,你说在哪里见面吧。”
她回答的非常直爽。
我倒是意外了,我说:“你不用陪你婆婆了?”
她大笑着说:“她今天外出跳舞了。”
我说:“那依旧上次的奶茶店见吧。”
我和陈丽娜约定好后,便又再次在上次的奶茶店聚。
相隔半个月陈丽娜一见到我,拉着我便坐下,和我大吐苦水,说当媳妇有多难,不仅要端茶倒水,还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她无比痛苦和我说,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对于她的形容,我是深有感触,我同陈丽娜说,我建议她搬出去住,最好是同乔斌两人夫妻单独一起是最好的。
陈丽娜无比激动的回:“我也如此想的,可惜乔斌他妈妈认为家里已经有一套房了,没必要再去外头买一套,说生活压力会变大,我说我出钱,不用她儿子管,她还是不肯,她说这样的事情若是说出去,还以为乔斌在靠着我们陈家吃软饭,我现在对于搬出去住,已经是彻底的放弃了。”
陈丽娜都不带喘气的说完,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你们婚礼策划的怎么样了?”
我说:“基本上已经准备了个大概了。”
陈丽娜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那就好,还有半个月,就是你跟陆明结婚的日子了。”
她一提,我心里又有种莫名的恐慌。
陈丽娜见我完全没任何期待,她问:“你不高兴?”
我也喝了一口奶茶,对陈丽娜说:“没有啊,我哪里不高兴了。”
我又立马问她:“对了,最近倒没怎么见过陈青川,他怎么样?”
陈丽娜听到我提这件事情,她表情微有些变化。
我察觉到了,便问:“怎么了?”
陈丽娜忽然压低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别激动。”
我望着陈丽娜,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神秘。
陈丽娜一字一句对我说:“林语棠怀孕了。”
“怀孕?”我冲口而出这句话。
陈丽娜见我如此激动的反应,她说:“我听我家里的佣人说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陈丽娜说:“我前几天回娘家,听家里的佣人说的,本来想告诉你,不过怕影响你跟陆明,所以便未同你说。”
我手死掐住手上的奶茶。
陈丽娜又问:“陈青川那边没透露消息吗?”
我说:“我们已经半个月没联系过了,没有同我说过这件事情。”
我又问:“孩子是陈青川的?”
陈丽娜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只知道她怀孕了,至于孩子是谁的,你得去问问当事人。”
我忽然从椅子上一冲而起。
陈丽娜被我吓了一跳,她说:“你干嘛?”
我忽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说:”我去给陈青川打个电话。”
陈丽娜立马也起身拉住我,她说:“大姐,你冷静,你现在都要跟陆明结婚了,你还去问陈青川干嘛?你是打算去给他的孩子送红包吗?”
“我、”我被陈丽娜问住了,问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又说:“你既然不喜欢陆明,那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我被陈丽娜问到彻底没了话,我又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有些呆愣的在那坐着。
陈丽娜也同我坐下,她看着我。
后来那半个小时我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脑袋内混乱一片,我们在奶茶店喝完茶,陈丽娜便开车送我回家。
等到达老宅,陈丽娜坐在车上对我说:“这件事情就当自己不知道吧,现在你应该好好筹备自己的婚礼。”
她拍了拍我肩膀。
我推开车门从她车上下来,在陈丽娜的车从我面前开走后,我没有进屋,而是又从老宅出来,到达外头拦了一辆车出租车后,没有丝毫犹豫对司机说:“送我去富安集团。”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出租车停在富安集团楼下后,我结完账从车上下来,便径直朝大厅内走,我是坐电梯直达楼上的,电梯开了后,我从里头出来,几乎是跑着朝陈青川办公室赶,等到他办公室门口后,我也不管里头是否有人,我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门嘭的一声,被我用力推开。
陈青川听到响声,便抬头朝我这端看了过来,他看到是我,眉头微皱。
我站在那喘着气,满头大汗。
办公室内只有他一人,里头特别安静,没半点声音。
我顾不得那么多,将门关上朝他走去,我说:“林语棠怀孕了?”
因为天气渐渐炎热,办公室里头开了些冷气,陈青川身上仅着一件衬衫,对于我的话,他坐在那没动,也没回应。
我将手提包甩在他桌上:“你回答我!”
陈青川表情很冷淡,他看向我摔在他桌上的包包,他说:“谁告诉你的。”
我说:“我听别人说的。”
他说:“我应该没义务要跟你说这些吧。”
他将我甩在他文件上的包拿开,拿着钢笔在那继续批阅着。
我说:“所以是真的?”
陈青川在文件上写着字,不过他才写了两个字,他笔尖便停住,良久,他说:“是的。”
他回答完,便放下钢笔,再次抬头看向站在那的我:“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我说:“孩子是你的吗?”
陈青川听到这句话,眼神里有一丝愠怒:“许开颜,你不要带着恶意去揣测别人,语棠的孩子是我的。”
他根本就不想看到我,伸手在一旁的座机上拨了一通电话,电话被人接听后,里头传来一个女声:“陈总,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陈青川说:“进来一趟。”他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差不多一分钟,办公室外走进来一个人,陈青川对秘书说:“送这位小姐下去。”
那秘书立马朝我走来,她到达我身边,便说:“小姐,我送您。”
我站在那却没有动,只是看着陈青川。
秘书有点尴尬看向陈青川,很快,她维持着甜美的声音,再次对我重复了一句:“小姐,我送您下楼。”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同他求证,我只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可笑至极。
我看着他冷淡且冷漠的脸,便也不再纠缠,干脆伸手将被他拿到一旁的包从桌上拿了起来:“我知道了,我自己会走。”
我说完,便转身朝外头奔了出去,也不顾外头的人怎么看我。
那秘书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站在那望着已经跑出大门的我,她甚至来不及追赶,我整个人已经如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陈青川保持看文件的姿势,对于我的离开,没有半点反应,脸上也没有波澜,平静得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