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欣兰松了一口气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会责怪我擅自做主呢。”
施欣兰想起来什么,又立马转移话题问:“对了,医生怎么说的?”
穆镜迟说:“目前医生也拿不出个解决的方法,只是说暂时稳定下来了,至于以后会怎样,还无人知晓。”
施欣兰听了,她叹了一口气说:“怎会如此呢,好好的一个人,怎就……”她说到这里,又转身朝床那端看过去,王芝芝躺在那依旧是一点动静没有,施欣兰只能走过去,在她床边红着眼睛坐下。
这个时候,穆镜迟对站在那的我说了句:“没事便回房吧。”
菊香也及时从外头走了进来,来到我身边说:“小姐,咱们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倒也没有多说,便点了点头,随着菊香离开了这里,之后屋内便剩下穆镜迟还有施欣兰在里头,也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了。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施欣兰刚才那句话,她是在跟穆镜迟警告,防范我害了王芝芝吗?
刚才她进来时,目光如此警惕的落在我身上,想来应该是的吧。
没料到这个时候,竟然是施欣兰来替王芝芝撑这个场子,她们之间的关系,怎的如今得变这样好了,这里头的事情可真有意思。
我冷笑了两声,等回到房间后没多久,我便让菊香服侍我休息,我刚脱了半件衣服,穆镜迟竟然便从外头走了进来,听到门口的丫鬟在那唤着先生,我便立马回头看了过去,穆镜迟从外头走了进来,一瞧见他,我抱着外衫往后退了几步。
菊香也没料到穆镜迟竟然在会此时从外头进来,也随着我立马往后一退,然后低头唤了一句:“先生。”
穆镜迟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站在我面前问:“刚才你在她房间做什么。”
听他如此问,我便看向他说:“探望她,我能够做什么。”
我想了想,又说:“难道你也同施欣兰所言的那样,害了王芝芝吗?”
穆镜迟竟然直接对我呵斥着说:“别跟我在这乱扯,我告诉你,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给我通通收起来。”
他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拽住我的手,将我手腕往他面前一拉扯,接着他便把我袖子撸了上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光洁的手臂。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大约是没找到东西,他将我手一甩,便冷冷的瞧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未再说,便又转身离开了。
等他一走,我才将我袖子从手臂上给了拿下来,想必刚才施欣兰进门时,一定误会了什么,所以我走后,她应该跟穆镜迟说了什么,不然穆镜迟刚才怎会一定忽然来掀我衣袖,他们是以为我衣袖里头有什么吗?
我也抬手看了两眼我的手臂,莫名的,我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过去后,第二天王芝芝的父母便真的从王府出来,来了穆家,在我的印象里,穆镜迟跟王芝芝结婚后,王府的二老便很少登门,这应该是几年里,难得的一次。
穆家自然是要接待的隆重些。
一向注重礼数的穆镜迟,在岳父大人登门的情况下,自然是要亲自登门去迎接的。
王府二老到穆家门口后,我自然没有下楼,丫鬟也没有下楼,想来也是穆镜迟的意思,让我在屋内待着。
我自然也懒得下去应付,在屋内该干嘛干嘛,和丫鬟们在那玩笑着。
外头的丫鬟倒是忙得很,只听见脚步声来来去去,没多久,我听见了穆镜迟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他似乎是领着王芝芝的父母从楼下上来了,正笑着跟二楼说着话,具体说了什么,听的也不是很仔细,只知道他们的声音几乎只是一闪而过。
等脚步声和说话声都一起消失了一会儿后,我便从椅子上起身,朝门那端走去,我将门拉开了一丝缝隙,大概是人全都进了王芝芝的屋内,因为门口站着许多的丫鬟和小厮,孙管家和虞助理都在后头。
没多久,那边竟然传来王芝芝父母的哭声,哭声很大,我这边基本能够听到。
我站在那听了一会儿,便合上了门,朝屋内走去,菊香跟在我身边说:“夫人如今这个情况,真是愁人的很,没想到这次竟然还将王老夫人跟老先生给惊动过来了。”
我说:“可不是,女儿病了,怎么着都得来啊,毕竟这边没一个娘家人。”
我坐在了沙发上,菊香来到我身边,替我倒了一杯茶,她又说:“孙管家昨天下令了,说是不准任何人提有关袁夫人的事情,违者杖毙。”
我说:“也就是说,他们如今还不清楚王鹤庆,被王芝芝杀了事情?”
菊香没想到我竟然会把话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她对我进行提醒说:“小姐、这话您可不能这样说,夫人……”
我直接打断丫鬟的话说:“穆家倒是对外玩得一手好的遮天蔽日,外面的人不清楚实情,难道穆家人还不知道吗?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连提都不能提了?”
菊香说:“话是如此,可是您这样太……直白了,而且孙管家下令,不准任何如此提这件事情。”
我冷笑着并没有再回菊香话,而过品着手上那杯茶,过了一会儿,我问菊香:“你说王家的二老什么时候离开这。”
菊香说:“我听人说要住上一段时间,要一直等夫人醒了,才可能离开。”
施欣兰如今将王芝芝的父母招了过来,看来穆镜迟招呼岳父岳母都要招呼一段时日了。
施欣兰这是有多不放心王芝芝,把王芝芝的娘家人都招过来,她这一招倒看上去,不仅是防着我,似乎还有防着穆镜迟的意思?
那就好笑了,穆镜迟连穆家都给王芝芝了,难道还会害她不成?
施欣兰昨天那举动,还真是有耐人寻味。
我端着茶杯,坐在那沉思着。
沉思了好一会儿,我便将茶杯内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到中午时分,丫鬟没有上来唤我下楼去用膳,是桂嫂端着午餐上来的,菜样式倒是丰富极了,虽然平时穆家的伙食也不差,可今日,却比平时更要丰富一些。
桂嫂替我将饭菜布好在桌上后,便说:“您在这楼上用餐,倒自在一些。”
我说:“他们在楼下用餐吗?”
桂嫂说:“可不是,听说王家父母不仅来了,连夫人的表姐表哥还有表叔们过几天也要一道来穆家。”
听桂嫂如此说,我觉得有意思极了,便笑着问:“还有这样的事情?”
桂嫂说:“可不是,夫人这一病,倒像是王府所有亲戚都要搬过来住一般,先生向来爱好安静,穆家也从未招待过外来人,他们如此要求,以后穆府可还怎么住人。”桂嫂说到这里,她又想了想说:“他们一家来的可真是奇怪,倒像是来防着什么一般。”
桂嫂未将话说透,我便问了句:“防什么。”
桂嫂干脆将话明说了,她说:“还能防什么,这个时候来穆家住,不就防着别人这个时候害了夫人吗?也真是的,谁有这个心眼,那霍夫人倒还真是能够来事。”
我说:“怎么不能来事,王芝芝掌管穆家,对于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她在这个阶段如此护着王芝芝,不就是防着别人把这颗好操控的棋子害死吗?不然倒时候要是被人害了,这穆家最终会被穆镜迟放在谁手上还真是说不定,霍氏那边要重新去操控一个熟悉的人,反而对他们不利很多,只是奇怪的是,施欣兰这样的此举,怎么像是在防着穆镜迟害王芝芝呢。”
我用筷子翻了翻碟子内的凉菜。
桂嫂一听我如此说,当即便看向我,一脸不解的问:“小姐,您这话的意思是?”
我见桂嫂一脸没听懂,便笑着说:“没什么,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说到这里,我也不再跟桂嫂多说什么,只是在那用着菜。
在这房间内待上一天两天不出门,我是没什么问题,可十天半个月不出门,我是做不到的,于是在王芝芝的父母来这的第三天后,我终于便出了一趟屋内。
那天正是王芝芝的表哥表姐,表叔表嫂搬来这里的一天,一派人马,带了一堆的行李,倒是将一向安静的穆家,闹得一派乌烟瘴气。
我才走到客厅,便见客厅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妇人,正用手上的遮阳帽在那给自己扇着风,她见我从楼上走来,以为我是这里的丫鬟,当即便对我进行指挥说:“你,去厨房给我倒杯茶过来,要冰的,渴死我了。”
那妇人似乎是王芝芝的表嫂,虽然我没有见过王芝芝的家人,但是看她的眉目,和王芝芝还有王鹤庆是有几分相似的。
我站在那看向她,她见站在那没有动,便又抬眸看向我,拧眉问:“怎么回事啊?让你去厨房给我倒杯水过来,你耳朵是聋了吗?”
我身边的丫鬟刚想说话,不过我摁住了她,丫鬟止住想说的话后,我便笑着对那妇人问:“您要冰的是吗?”
她横了我一眼说:“对,要冰的,赶紧给我去倒。”
我也没有跟她多争论,只是笑了两声,然后便带着丫鬟进了厨房,给那王芝芝的表嫂倒了一杯冰开水出来。
到达客厅后,我又将饮料递给了她,她从我手上接过后,将帽子一丢,便拿着那杯水咕咚咕咚喝着,不过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直接噗了出来,一口水,直接喷在我旁边的丫鬟身上。
丫鬟根本来不及闪躲,胸口的衣服便全都湿透了。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王芝芝的表嫂便将手上的水杯往桌上一摔,然后站了起来便想要伸手朝我一巴掌甩来,不过我身边的丫鬟的动作极其之快,一把握住了王芝芝表嫂的手,大喊了一声:“表夫人!”
王芝芝的表嫂魏艳芳没料到她这一巴掌竟然会被人拦住,她想要将手从丫鬟手上抽出来,却没抽成功,她干脆反手将那丫鬟用力往后一推,那丫鬟没站稳,也没抗得住她的力道,整个人摔在了地下。
接着,那魏艳芳便指着我跟那丫鬟说:“你们竟然敢戏弄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拿这么凉的水来给我喝,你们不知道我感冒才刚好吗?!竟然还拦我!”
这个魏艳芳讲话时,脸部表情极其的凶神恶煞,他的丈夫,也就是王芝芝的表哥听见了从外头走了进来,问魏艳芳怎么一回事,那魏艳芳便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他丈夫大约是知道在别人家,不好太过嚣张,便立马哄着妻子魏艳芳,又赶忙朝我挥手说:“快去倒过一杯,要温度正好的,不能太冷手的。”
见他们都把我当丫鬟,我倒也没多说什么,很是好脾气的又往厨房内走。
等从里头换了一杯水出来后,我再次将水杯放在那魏艳芳面前,这次还很是老实说了句:“表夫人您喝水。”
她见我说了句这样的话,这才没多说什么,只是下一秒,指着腿说:“给我捶捶。”
她这句话一出,楼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听见丫鬟在我身后唤了句:“先生。”
我回头往后看时,正好瞧见穆镜迟从楼上走了下来。
王芝芝的表哥表嫂一见穆镜迟下来,便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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