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欣兰的声音?
下一秒,又传来一个女声,她说:“穆家那两个暗卫呢,没打草惊蛇吧?”
这个声音竟然是王芝芝的?!
还没等我从这两个声音中回过神来,之前那个男声再次传来,他低声答着:“回两位夫人,穆家那两个暗卫已经解决干净,本来我们的人当时是要当场彻底解决掉两人的,可因为已经靠近了碧岭路,怕动惊前方的行人,所以只能选择将人带来了这。”
那男声说完,接着,那像王芝芝的声音的女声,便低声说:“别再磨蹭了,今早解决最好,你们要知道,时间一久,我承担的风险便要大很多,不能让穆家那边对这边有所察觉。”
另一个女声笑着说:“你放心吧,这些人,都是霍家的人,办事能力并不比穆家的人差,碧岭路跟城门是相连的,那边人烟多,就地解决了,难免怕留下线索,让穆家那边到查,如今人在咱们手上,要向处理清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施欣兰出言安抚说:“既然我们已经走出了这一步,那便不要害怕,无论如何,事情都查不到你身上,就算镜迟知道了些什么,那也是我们的问题。”施欣兰说到着,又说:“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冒险去除掉她,毕竟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镜迟一死,她不任由你拿捏吗?”
王芝芝听施欣兰如此说,便冷笑说:“我当然不想冒这个险,本来我跟她的账,我原算打等穆镜迟死后,再一笔一笔跟她算,可如今我等不了这么久了,我姐姐的事,不能让我父母知道,是她自己非要找死,往这上头撞,怪不了我。”
施欣兰笑着说:“看来你是真豁出去了,虽然这件事情我们全程替你承担出面,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旦你杀了她,很有可能,你跟穆家便彻底完了。”
王芝芝听施欣兰如此说,便反问:“难道她活着,我跟穆家就没完吗?穆镜迟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他不再信任我,上一次若不是你及时阻止,恐怕我就废了吧。”
施欣兰说:“镜迟这个人,疑心太重,在这世间能让他真正信任的人很少,包括你。”她嘴角勾着一丝笑说:“就算你为了他与袁家为敌,就算你为了他,助他杀了袁成军,为他生下儿子,为穆家劳心劳力,可你也始终都无法得到他对你的信任,有时候连我都觉得心寒,你说,你为他付出如此之多,为何却感动不了他呢。”
王芝芝在听到施欣兰这些话时,她也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她说:“其实在几年前我就不奢求他的感情,他的感动了,现在我对他基本已经死了心,既然他对我起了杀心,那我便杀了他最在乎的人,夺了他的所有的一切,我会把我对他付出的所有一切,一样一样从他身上拿回来。”
王芝芝话里,是毫无遮掩的恨意。
施欣兰问:“你是穆家夫人,他自然不会去背上一个弑妻这样的名头,那次,他趁你深受刺激之时,让他的医生以治疗的名义,对你进行药物控制,可见,他是不再顾你们夫妻情分,决心要除掉你了,我可以同你说句这样的话,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决裂,所以下一步不出意外,他还会对你出手,因为他知道你已经察觉到他的动机,他不可能让你再活着。”
对于施欣兰的话,王芝芝表情很平静,甚至是一片麻木,她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伤心之意,似乎这个结果她早就察觉到,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她说:“我非常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在他眼里我不过是枚让他除掉袁家的棋子,他所有目的达到后,我就成了一个废物,他会除掉我这件事情,其实在他囚禁袁家所有人时,我就已经预料到了,只是那时……”王芝芝话至此,停顿了几秒,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我对他是还存在幻想的,甚至是有一丝希望的,我不奢求他会对我如何好,至少会因为我是他妻子这件事情而尊重我,可现在看来,我当初的想法,是有多愚蠢和天真,他这样的人,妻子这两个字,在他们眼里不过一个摆设和门面而已。”
王芝芝的目光这时投在了我身上,她竟然走了过来,缓缓蹲在了我面前,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抚摸着说:“嫁入穆家这么多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泪,失去了多少东西,我已经算不清楚了。”她笑着说:“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张脸吗?有时候,我甚至做梦,都梦见自己正手握一把刀,在这张脸上划啊,划啊,用力划着,我看着这张脸在我面前稀巴烂。”王芝芝说到着,低笑着问施欣兰:“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痛快吗?”
施欣兰在她身后回了句:“我知道。”不过,紧接着,她随之蹲了下来,蹲在王芝芝身后,然后握住她的手说:“一旦你将穆家掌控在手上,一旦穆镜迟病危,你想要的,一切都不会太远,或许,我们甚至不用等到穆镜迟死。”
施欣兰将王芝芝的手从我手上拿了下来,然后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问王芝芝:“你有没有想过,会有穆镜迟跪在你面前求饶这一天?”
王芝芝在听到施欣兰这句话时,立马抬眸看向她。
施欣兰说:“你毁这张脸一千次,一百次,也不及穆镜迟跪在你面前的一次,不是吗?”
王芝芝试图将手从施欣兰手上给抽回来,可施欣兰却仍旧紧握着说:“芝芝,就算穆镜迟真给了你穆家那又如何?你以为你真的就掌控住了穆家吗?我告诉你,穆家真正的权利,他是永远都不可能交到你手上,所以无论如何,他,我们是一定要除掉的,这样对你,对我,都好,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让他带着陆清野去江泽吗?”
王芝芝目光定定的落在施欣兰身上。
施欣兰又说:“穆镜迟的身份并不简单,他有个恩师叫蓝田,他曾经有一个身份叫修介,是蓝田最寄予厚望的一个弟子,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离开了蓝田,回了金陵,那时他才十五岁。
修介这个名字曾经在日本很是被大众所知,可后来他离开蓝田,消失在日本后,修介这个名字便彻底在日本消失匿迹,所以在国内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曾有过这样一个身份。
我们都清楚,蓝田现在在日本是扮演的怎样一个角色,毒气弹,还有病毒研究,全是蓝田的团队在负责研究,我和长凡还有柏翰,之所以会下定决心合力除掉他,便是因为他跟日方那边的关系,据我所知,他现在都还在跟蓝田有书信往来,而蓝田,甚至为了他,已经停下手上所有军方的项目,和他的学生着手在替穆镜迟研制解药,若是任由他发展,等他死亡,只怕倒时候日本那边真的研制出了能够救他的解药救治了他,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
王芝芝微眯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
施欣兰说:“你明白的,应该不用我说明白,穆镜迟不能有活的机会,他撑太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王芝芝说:“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对于王芝芝的话,施欣兰没有回答,她沉默了几秒说:“这是我们后面需要做的事情,后面我会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替你解决掉这个麻烦。”
施欣兰说完,便将王芝芝的手,缓慢的移到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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