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器?”
陆丰眼神之中满是错愕。
常言冥器不入室,古玉不上身。
就是因为冥器这东西,在古玩一行很有讲究。
它指的是一些下葬的物件,唯一的来源也就是古墓中。
因此往往冥器里面出重宝!
但在古玩交易中,不管是收藏,还是专卖。
除了真正顶尖的物件,其余的都基本得藏着,只要得知是冥器,价值至少都要打折扣。
冥字,给人的感觉就是邪,更别提还戴在身上了。
“我爷爷干嘛弄个冥器给我戴着?”
陆丰摸着玉佩,错愕的看着福伯。
福伯摇了摇头,开口道:“或许老家主觉得是小孩子沾了脏东西吧。”
“当然,老家主内心怎么会不知道家族弟子的争斗如火如荼,但豪门,这无法避免,他甚至都无法过分插手,而这玉佩,也算老爷子给了你一个护身符。”
“护你的是他老人家的态度,不是这玉佩去消灭什么脏东西!”
陆丰听到这就明白了。
小时候自己身体弱,都认为是大伯或者说其他叔叔出的手,所以老爷子给个玉佩给自己,让其他人收敛一下。
可……真的是这样吗?
陆丰眨了眨眼睛,那透视的能力这段时间已经和他合二为一。
“当然,后面你父亲逐渐占据上风,老爷子便将玉佩收了回去,免得落人口舌说他偏心,直到后面你父亲当上家主,那时老爷子已经出去了,因此重新拿出这玉佩,也是想再借他一把力,让你名正言顺成为继承人。”
福伯言语中满是感慨。
“这就是豪门啊,暗地里各种手段无所不及的用,明面上又得讲究谦恭谦卑,顺应大道,遵循教导!”
一旁,陆丰听完暗暗呼了口气,随即道。
“那我爷爷这些年一直还在外修养?”
在他记忆中,对于爷爷的印象非常少,几乎可以说没有。
原因便是他很早就搬出去了。
这么多年,偶尔能得到他老人家的消息,还得是他老人家主动联系陆家。
就如今。
依照陆丰的回忆,应该至少超过十年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了。
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
唯一听说的就是他老人家在天山附近养老,但也仅此而已。
“少爷,你爷爷是个奇人,他经历的年代与你父亲,与你都不同,所以你不必在意他,你当务之急是眼前。”
福伯伸手拍了拍陆丰的肩膀。
陆丰闻声立刻点了点头,将玉佩藏回衣服内。
但他在听完福伯的诉说后。
他总有一股感觉。
这块玉佩,绝对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不止是给了他透视的能力。
“福伯,我明白的。”
陆丰站起身,突然心血来潮问了句。
“你说我爷爷是奇人,奇在何处?”
看着陆丰饶有兴趣的表情,福伯沉吟了一瞬意味深长道。
“就你所知道的,现在法律禁止,没人敢碰的,你爷爷那个时代就专门干这个,搬山卸岭,摸金,发丘四家,别看威名赫赫,但说到底……”
话说一半,福伯摇了摇头。
“行了,说这些没用,少爷,对于这些你不用投入什么好奇,你就记住,陆家,早已经上岸了。”
说完福伯转身靠在座椅上,直接闭上了眼睛。
而陆丰则心里忍不住有些痒呼呼的。
什么叫陆家已经上岸了?
一连串的疑惑,爬上陆丰的心头,但最终他摇了摇头全部抛开了。
现在的确不是了解这些的时候。
拿出手机,陆丰看了眼洛小雪给他的留言,挨个回复了一遍后,也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转眼。
翌日时分。
天色刚亮,王彪和秦灵儿从医院里把秦珂扶了出来。
“陆少爷。”
面色惨白的秦珂,对陆丰艰难的点了点头。
“辛苦了。”
陆丰起身,收拾好座椅上的东西,腾出个位置让秦珂坐下。
经历过之前的事,秦珂现在对陆丰,心里忍不住多了一份感动。
当然,这座椅上的东西其实就是福伯故意放的,说白了就是给陆丰创造一个笼络人心的机会。
而这小动作瞒不过任何人。
但所有人都清楚,做与不做那是两回事。
秦珂坐在椅子上,旁边秦灵儿手里拿着一瓶葡萄糖,同时翻开包,里面赫然是七八个血袋。
“额……”
陆丰看着那血袋忍不住发愣,这东西还能拿出来的?
王彪则神色有些复杂,暗暗拉了拉陆丰的衣角,小声道。
“疯子,这娘们是个偷儿,厉害得很,血袋七八个都偷出来了,还偷了一套手术刀,消毒液……”
王彪一边说,一边就见秦灵儿从衣领,袖口,乃至腰带里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
“咳咳……”
陆丰急忙打断了王彪的话。
“江湖人,那个做事嘛,都会有江湖的感觉。”
等秦灵儿将东西都拿出来后,立刻躲在了后座。
仔细看,她似乎就像怕了陆丰似的,还借着座椅靠背来遮掩自己。
“陆少爷。”
秦珂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秦夜的事,我秦家深感愧疚,反倒是你大度,救了我和灵儿这条命。”
陆丰闻声也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
之前秦珂就说过这话,但此时旧话重提,由不得他不慎重。
“秦珂这一条命算是欠你的,往后若有驱使,来信必达!”秦珂认真的看着陆丰道。
听到这话。
陆丰心里也不意外,想要得到这些江湖人的认可。
绝非易事。
能做到这一步,对他来说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客气了。”
陆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而秦珂看着陆丰平静的笑容,心里则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之前福伯联系他秦家,用意明显,谁都清楚。
对于秦家来说,做出选择也是迫在眉睫,甚至他们也需要一个和陆二爷一样的人。
可经历过这一次变故,真正面对这一位少东家,反而让他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陆少爷,敢问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秦珂问出正题。
按照他的状态,肯定是帮不上忙了,单纯就是关心。
陆丰闻声看了看秦珂,而后眼角余光扫过秦灵儿。
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他之前一直在留意,哪怕昨晚秦灵儿在医院里,他都用透视时刻观察着。
某种意义上来说。
秦灵儿理应是可以放心了。
想到这,陆丰眸光一凝,缓声道。
“回大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