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珑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是的,如果我是男子,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好女子!将军是克制守礼之人,这姑娘也是非常心正身正的人。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也彻底放下了。”
谢玲珑对赵灵芝的态度改变,真心接纳这个朋友,而且愿意与之深交。
赵灵芝这段时间协助赵族长安排婚事,因为再过几日就到三叔迎娶吴琼玉的好日子。
在好日子这天,八抬大轿,赢取吴琼玉,准备直接出城赶往云阳县。
吴琼玉的嫁妆,大部分都在云阳县那边,到时候再从县城发嫁。
在成亲这日,谢玲珑刚出月子,就和顾铭瑄亲自来参加赵志恒跟吴琼玉的婚礼。
吴大人和吴夫人出来迎接相陪,因为今天的宾客很多,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顾铭瑄和谢玲珑。
于是赵灵芝和傅景瑞被吴夫人委托,招待谢玲珑和顾铭瑄。
谢玲珑见酒席还没开,往赵灵芝这边坐了坐,可以压低声音说道:“赵姑娘,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的恩情,我牢牢记在心里。以前我曾经在你面前有失礼的地方,还请你海涵。都是我小心眼,才会说出那样令人不适的话。”
赵灵芝讶然,像是什么都不明白一样,“顾夫人一向对我礼遇有加,并没有失礼的地方呀!现在顾夫人对我很亲近,我也非常开心有顾夫人这样的朋友。我奶奶常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能做朋友就不要结仇。”
看到赵灵芝的真诚表情和眼神,谢玲珑也明白这是赵灵芝不想让她难堪,所以直接假装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善解人意,令人动容。
谢玲珑也笑了,“以后你就是我这辈子的朋友,我也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善!”赵灵芝点头,今天谢玲珑能跟她说这样的话,证明已经真的放下了,同时也相信她跟顾铭瑄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赵灵芝终于可以放心了,整天被人怀疑跟别人的丈夫有关系,那样的感觉的确不好。
好在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不管以前怎么样,但现在顾铭瑄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对谢玲珑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酒席办得很热闹,先拜谢女方父母,然后敬酒。
吴琼玉坐上八抬大轿,赵志恒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十几辆马车,直接出城。
赵灵芝和傅景瑞也要跟着回去,到云阳县四姓村才是赵家的主场。
完成那边的礼数,才算是正经的成亲。
赵族长意气风发,族里面有三个考上秀才,现在赵志恒又娶了知府大人的千金。
未来赵家可期!
吴管家把自家小姐安顿在城里的宅子里,等待赵志恒明天从四姓村出发迎亲。
整个四姓村因为赵志恒结婚和考上三个秀才,更加热闹,几乎整个云阳县的人都知道。
不仅如此,平时没有关系的富户,居然也来参加婚礼。
他们不仅看中了赵志恒的能力,更加看中了赵志恒的岳父是桂安府的知府,更加看中了这四姓村的风水宝地。
一个村子能中一个秀才不稀奇,中了两个,证明读书风气好,中了三个,而且还是自己村子里的学堂出去的,那可就意义深远。
如此证明,在四姓村的学堂,能够培养出来更多的秀才。
如果能够来四姓村上学,学习几年, 自家嗯孩子岂不是也能考上?
因此但凡家里有点钱能送孩子上学的人家,都开始打听,能不能把孩子送过来读书?
因为赵族长不在,其他三姓的族长,根本就不敢当家做主。毕竟他们的孩子也才进去读书没多久,他们强烈要求恳求的才被允许赵家学堂读书。
现在看到赵家陆陆续续考出去五个秀才,顿时羡慕了,学堂开起来也没几年,这赵家就起来了。
现在他们特别后悔,没有在学堂建立之初,就把孩子送过去读书,现在后悔都晚了。只能督促学堂里的孩子努力读书,将来也考上秀才。
赵老太很高兴,小儿子结婚生子,她心里的大事就完成了一半。
如果还能看着孙子孙女成亲,那就更好了。以后就算死了,也能闭眼了。
因为赵志恒的婚期,就在最近,故而其他秀才的庆祝宴会,暂时不办,全力以赴给赵志恒举办婚礼。
赵志恒的婚礼,非常热闹。
新来的刘县令在刚上任没多久,就对身边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自然也知道四姓村赵家。对于这样的人家,刘县令只有交好的份儿。
不仅因为赵志恒是顶头上司的女婿,更是因为赵家的作坊很赚钱,里面的书画纸已经卖到很多地方,成为云阳的特产。
另外,赵家的家风很好,而且乐善好施。
刘县令巴不得这样的人家越来越多,这样他才能把云阳县治理得更好。
这刘县令刚刚过来,没多久,这赵家就说出钱五千两银子,用于修路。修桥铺路,利国利民,那都是政绩。
刘县令当然愿意!
听说赵家学堂,几年间考上五个秀才,刘县令都想把儿子送到这边来读书了。这样的学习氛围,还有教书的夫子,不仅读书不错,还能练武强身健体。
孙夫子和孙大夫兄弟二人一起过来参加婚宴。
赵志恒亲自出来迎接!
孙夫子在赵志恒来敬酒的时候,建议说:“志恒,你这次错过秋闱,下次想要一次通过秋闱和春闱,那你得去更好的书院。说实话,在县学,我们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以你的能力考上举人没问题,如果没遇到科举舞弊,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去京城的春闱,那就不一定了。虽然我们很希望有人能从县学里考出去,但也更希望你能够走得更高更远。吴知府在府城,而且你家在府城也有宅子,我才建议你去那边读书。苦读三年,你能得到更多的教诲和教导,将来能够考上举人进士的把握更大。”
听到这话,赵志恒一愣,其实私底下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