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启看到祖母和大姐不生气了,又说道:“现在闹出这么一桩丑事,我们都瞒着玉成和玉华,并没有跟他们说。等他们再大些,再告诉他们。”
赵老太苦着脸,气得咬牙切齿,“有了一个私奔的亲生母亲,玉华和玉成的名声必然受损。不过好在有我们这些家人看顾,两个孩子只要懂事,不钻牛角尖,应该没事儿。”
这件事情的确令人懊恼,以后玉成走仕途,若是被别人知道有一个私奔的娘,必然会被人指指点点。
赵灵芝安慰祖母,“玉成和玉华从小经受磨难并不少,他们很聪明,也很懂事,只要仔细跟他们说,他们会接受这个现状。至于影响名声,也不太重要。看看我当初的名声多难听,我现在照样找到了如意郎君!”
赵玉启也担心奶奶多想多思,连忙说:“奶奶,大姐说的是,咱们的玉华和玉成都是好的,只要性子不左,不执拗,这点名声,对他们影响不大。”
傅景瑞远劝说:“是啊,祖母。其实你们都不用太担心,我曾经教导玉成和玉华练武读书,我觉得他们的心性坚韧,并没有你们想得那样脆弱。”
赵老太长舒一口气,同时也觉得欣慰,“作孽啊,这柳氏和赵远坚,不是好人,做事情也太自私,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我们且等着瞧。他们两个私奔了,赵云山家里有没有过来大闹?”
赵玉启摇头, “没有过来大闹,因为柳氏早就跟咱们家没有关系了,就算来我们家闹,也不占理。再说了,咱们好家现在今非昔比,赵云山也不敢胡来。”
赵灵芝冷哼,“本来就跟咱们家没有多大关系,这赵云山要是敢过来胡闹,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赵老太点头,看向孙子孙女,“这赵云山是聪明人,知道来咱们家闹也闹不到好处,更会得罪咱们,所以根本就不会胡闹。不过玉启,你在县城做事,还是要谨慎,不能大意马虎,更不能恃强凌弱,破坏我们赵家的名声。”
赵玉启好非常听话,他在县城,从来不欺负人,就算有人来拉他出去吃喝嫖赌,他都不去。
那些青楼的女子,长得不好看,身上的香味,特别难闻。
至于赌博,那是家里禁止的。谁要是敢赌博了,祖母说了,剁手指剁手,都不用赌坊的人动手,她亲自剁了。
赵玉启相信,祖母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出!
再说了,他也不喜欢。
现在平时练武,吃过早饭就开始忙着两个铺子的事情,有时候去四海镖局,跟宋重阳练武, 切磋武功。
每天都很忙碌,根本就没有时间胡作非为。
住了一个晚上,赵老太不放心家里,一大连早饭都没吃,就让人准备回家。
赵灵芝知道祖母担心家里,顺着祖母,跟着祖母一起回四姓村。
可巧,刚到村里,就看到有人在她家门口大喊大叫,还有云氏的辩解声音,以及族长和赵志勇的呵斥之声。
赵老太面色阴沉,她就知道这事情就算赵云山不会闹,也会有人闹。
赵老太下了马车,面色阴沉地看向在他们家门口撒泼的柳家人,周围的人立即让开位置,让赵老太和赵灵芝走过来。
赵老太走到撒泼打滚的柳婆子身边,面无表情,声音也不大,问:“这不是柳婆子吗?这不年不节的,来我家行大礼不妥吧?”
柳婆子可以对云氏的话不听,但却不敢不回答赵老太的话,赶紧擦擦脸上的泪水,“赵家嫂子,我好好的女儿没了,你们当初把她安排在县城,现在我女儿被人拐跑了,而是还是你们赵家人做的。这事情,你不能不管。”
赵族长骂道:“那赵云山一家早就不是我们赵氏一族的人,已经被我们赶出去了。你家女儿也是改嫁到吴家,又丧夫,被人赶出来,无家可归,是我赵家看在柳氏曾经为赵家生下一儿一女的份上,所以帮助她打官司争财产。
那柳氏自愿在县城置办产业过日子,并不是我们赵家逼迫的,也不是我们安排的。你女儿跟人跑了,你就找谁家,来我们家捣乱作甚!”
云氏也说道:“就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们要是胡闹,现在就把你们扭送到县衙,让县令大人断案,看看到底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是有罪?”
柳婆子不依不饶,“我女儿好惨啊,被人拐走了,现在连个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赵老太面色难看,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她也不用给这些人脸面,对家里的仆人说道:“直接绑了,扔到赵云山家门口。看着他们狗咬狗,只要来我们四姓村,就送去县城。我倒要看看,这柳家人这不要脸的行径,能不能传到全县的人都听到。”
张氏也附和,“就是,你女儿明明是跟人私奔了,就连孩子扔到赵家门口,不过我赵家可不养别人家的孩子,直接送到慈幼堂,别妄想讹上我们。你就算想要钱,你去赵云山家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孙婆子呸了一声,骂道:“你女儿跟人私奔了,你还当是好事情啊?你脸上有光啊?你这样闹来闹去,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女儿私奔了。
我倒是看看你家的小女儿以后怎么找婆家?你家的孙女怎么嫁人?再看看是不是有好人家愿意跟你们这样的人家结亲?
丢人现眼的玩意,一家子掉到钱眼里,难道不知道没有好名声,那就是狗臭屁,得来的钱,早晚有一天花完,你们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柳婆子见状,知道赵老太心狠,现在有了主心骨,她在这边讹不到钱。至于县城的赵云山,已经给了她二十两银子,现在再去,可能要被打。想着赵家这边要脸面,所以也来试试。
只是这赵家这么有钱,但很抠门,一文钱都不给。
眼看着有人过来绑她,柳婆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跑走了,“我女儿好可怜,我可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