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梁平安的这新家,几乎焕然一新,里面打扫的特别干净,家具等一应物什也都置备齐全。
至于什么成衣、什么一些生活必备用品,也都采购齐全,当然尚家五兄妹的也都购置齐备。
第二天。
一大早。
梁平安这座大宅院的前院里,就摆了二十来张大桌子,梁平安亲自在大灶台前,掌勺烧菜。
没办法,梁平骏不会做菜,那尚家五兄妹,尚世臣老脸一红,说他们兄弟都也不会,平时都是他们妹妹做,还说:“要不公子,我把小妹叫来烧菜吧?”
梁平安有些没好气的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她那么小,你们四个大老爷们,平时怎么可以让她做菜给你们干活。
还有她正生着病,昨天才救过来,今天怎好让她来做饭?得还是我做吧!”
他们这两天的饭食,都是从酒楼订来的。
至于做这个流水席,梁平安是想到前世去吃农村的那些流水席,觉得新鲜,也决定摆个流水席;
另一方面也是为节省了钱了,毕竟流水席相较直接在酒楼那还是老省了。
虽然梁平安也不差钱,起码带到京师来的银票银两就不少,但可以省,还是要想着省的。
梁平安经此一事,就想到了一个自己此前没有想到的一个事情,那就是自己得雇个厨娘。
梁平安决定,等到今天这事一完,就雇佣一个厨娘,总不能每次做饭,他这个当主人的要亲自下场吧?
梁平安围着个大褂,在做饭,梁平骏则是在大门口带着尚世臣尚世元在迎客。
尚世清、尚世平则是负责端盘子,将菜一盘盘的上到那流水席的桌子上。
当然,那些摆席面的桌子,也都是在四邻街坊中各家借的,梁平安可不会因为一次摆席面,就买这么多大桌子,那吃饱了撑的了。
在大门口——
“哎哟,没想到新邻居一来,就摆流水席了,大方大方,祝发财发财啊!”有街坊过来,一见梁平骏在大门口迎客,便一连声的说讨喜的话。
梁平骏带着尚世臣、尚世元,也忙向他们拱手,梁平骏道:“借您吉言、借您吉言!快请入座吧~”
这时已经差不多上午半晌了,于是人们便纷纷来了。
这些街坊们一进来,一坐席位上,便就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唠起来。
“哎那个人到我们家说他叫梁平骏,不会就是这大宅子的主人吧?”一个老妇道。
“怎么会大娘!”一个少妇道,“来我们家,那梁平骏跟我家男人聊了,说这大宅子的主人是梁平……什么来着,对梁平安,很通俗的名字。”
“哎哟张嫂,这你有所不知了!”又一个小少妇插言,道,“我家男人也跟那梁平骏唠了,说是那梁平安,你别看人家名字通俗,他今年只不过十二三岁,可是人家已经是秀才了!”
“什么,秀才??”少妇和老妇都吃惊大声道。
小少妇忙道:“这是人家家,你们这么大声干嘛?”
少妇与老妇四下扫量,见没多少人注意这边,方放下心来,毕竟这是在人家家里吃席,议论人家的是非终归有些不好听。
“我家男人还问那梁平骏,‘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燕京本地人啊?’那梁平骏说:‘不是,我家大哥,是来京面圣的’,说是皇帝老爷要给那他大哥梁平安封官呢!”小少妇说着话,声都有些颤,将她知道的全部都吐露出来:
“可是那梁平骏又说,他们大哥,想要通过科举取士去当官,真真了不得!”
“这别是拿话蒙你的吧?有官当能不要?我咋没听说过?”老妇有些不信,说道。
少妇也不信,脸做出一副很夸张的、甚至带着鄙薄的神情,道:“有官不当,还要考科举当官,那、那不是傻子吗?
要是我家男人敢这么败家,老娘大擀面杖子抡他!”
几个妇人当然不可能知道,这科举取士,跟皇帝中旨赐官的不同之处了。
于是就在席面桌子旁的座位上,大嚼起舌头来。
忽然在流水席挨着灶台那边的坐着的人,顿时一阵骚动。
三个妇人也忙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边。
然后听那边议论开了,好像是有人跟那做饭的搭腔,然后才知道,那做菜的正是此间宅邸的主人,主人家亲自掌勺在烧菜。
大家顿时就一阵惊讶。
然后那边的消息传到了这三个妇人的旁边,于是这三个妇人又开始嚼起舌头起来。
“他像是能做官的人吗?他还自己做菜?”老妇惊奇不解地道。
而那少妇却是一副什么都了解的表情,他接话道:“读书人不是都讲究,那个什么,哦对,‘君子远庖厨’,意思就是读书人不应该做饭。
那都是女人做的。
可是你们看那主人家竟然亲自掌勺做饭了。你说,要是普通人家这做饭也就做饭了,可是他不是要当官的人吗?
听说还是个秀才,他亲自做饭菜,这,这不会是个假冒的吧?”
“我看像!”那小少妇这时忽然也插嘴,本来他说话还有些偏帮那梁平安,毕竟住这么大宅子,这要说可以当官,也不是不可能。
看此时,听人们都这么说那梁平安,她心里自然就动摇了,慢慢倾向于了那梁平骏是在说假话了,这梁平安估摸是个什么富商的子弟,有钱也就说得通了。
什么有功名秀才、还要考科举当官,并且皇上封官不做,这显然,应该就是那个梁平骏在吹嘘的!
不止她们三个妇人在这里议论,在坐的四邻街坊们,也都大多在议论梁平安,不过当然,在不让梁家人听到的声音来谈论。
就在这边流水席上谈论的如火如荼时,而四邻的宾客也都几乎都来了。
这就准备开席的时候,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是尚世臣的声音,他在大喊的是:“兵部郎中大人到!~”
而这么一声喊,顿时在座的人们,在听到那大声喊后,很多人也都没闹清楚情况,但见门口进来一个穿着官袍的人,而且他的身旁跟着一队十多人的武卒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