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晨瑾的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微微扬起,“我十三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也深谙事实胜于雄辩的道理,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
话毕,还未等陈大有所回应,便转身对着人群朗声道:“在下十三少,是这舍得楼的少东家,常人皆道是无奸不商,但是祖上曾有训诫,乃是‘为商贵在诚,不可欺;为人贵在信,不可失’,这些年来在下闯南走北,一直将此谨记于心,从不敢忘记分毫,今日这位陈公子说是我舍得楼卖出的千年灵芝害了他老父亲的性命,但是却非如此。不知在场众人之中,可有愿意帮在下一忙者,以证在下和舍得楼的清白。”
晨瑾的一番话讲得是在情在理、声情并茂,顿时便激起了这些围观群众心中的热情,好些人大喊着“我愿意帮忙”。
见状,晨瑾随意地点了一个长着中间前排的二十余岁的做书生打扮的男子:“那就劳烦这位公子帮在下这个忙吧。”
那男子似乎没料到自己竟然能够被这生意兴隆却一脸和善的十三少抽中,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欣喜,忙抱拳做了一辑:“在下程根义,乐意之极。”
晨瑾冲其感激地一笑,再次对着现场所有人朗声说道,“刚刚我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他确实是中毒身亡,但是此毒绝非有口而入,若是我的推断的没错,应是后脑勺射入了萃有毒性的坚硬之物,所以劳烦程公子帮我查看一下。”
“举手之劳罢了。”程根义一听,忙上前几步,在尸体的身边蹲下,一手托住死者的头颅,一手在他后脑的发上慢慢地摸索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看着程根义的动作,陈大原本还带着几分慌乱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下来,眼底甚至浮现出了丝丝的得意之色,因为那十三少刚刚所说的推测根本没有一个字是对的,枉费那人还特地交代自己要小心应对这个十三少,可是现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商人罢了,真是天助他也,今日定能顺顺利利地砸了这舍得楼的招牌,然后就可以回家数着白花花的银子,数到手软了。
眼角的余光扫过陈大那张得意的脸庞,晨瑾的心中闪过一丝冷笑:你便趁着现在抓紧时间得意吧,不然一会只怕哭都没有眼泪哭了。
而其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小心翼翼动作着的程根义身上,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最重要的环节,因为只要他找出那个坚硬之物,就可以证明十三少是无辜被冤枉的,可若是他找不出那物件,只怕这“舍得楼”的招牌今天不拆,也不敢再有人关顾了。
众人皆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不禁感觉时间在这一瞬间似乎过得特别的缓慢,甚是急人啊。
“找到了,我真的找到十三少所说的这个坚硬之物了。”突然,程根义兴奋地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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