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感觉到晨瑾落在自己身上那笃定的眼神,红梅的心口忽然一滞,暗叫一声不好,她当时便将那锦盒原封不动地交给了那人,根本没有打开看过,所以根本不知那荷包的形状,莫不是被这瑾公主给诓了?可是,事已至此,她根本无法再改口,想着那人定也将那荷包毁尸灭迹了,自己只要死咬着那荷包是梅花状便可了。
皇后娘娘也是一惊,没有明白晨瑾话语中的意思,于是忙问道:“瑾儿,她说了什么慌啊?”
“义母,我的那个荷包是圆形的坠着琉璃形的,根本不是什么梅花状,所以我断定她定时拿了锦盒便将它交给了其它,自己都未曾来得及打开一看。”晨瑾对上皇后询问的嗜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抬起右手,直指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红梅,“所以,她是在说谎。”
一语惊醒梦中人。皇后又岂是泛泛之辈,只需一个提醒,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敲出了个七七八八:定是皇上和自己收了晨瑾为义女,赐封为“瑾公主”,又将皇上疼惜瑾儿,有些人怕自己的地位越来越不保,便指使红梅干出了此等谋害之事。而现如今东窗事发,那暗中之人定是握住了红梅的什么把柄,红梅才不得编造出暧昧中洲王的故事,以求用自己的一条贱命了结此事,蒙混过关。
“好你个红梅,竟然有着如此紧密、歹毒的心思,差点就被你蒙混过关了。”皇后的右手又在茶几上重重地一击,声音较之刚刚更为响亮了几分,眼底的怒意犹如翻涌的洪水,大有随时奔泻而出的趋势,“还不如实供出你背后那指使之人,许本宫还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饶她一条小命?何等诱人的条件啊,可是红梅却不敢答应,因为那人若是知道了她的背叛,她们一家人就只能在黄泉相会了,他不能那么自私。
狠狠地一咬牙,红梅仰起头,对上皇后的目光,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娘娘,这事真的是我一个人干的,与其他人没有丝毫的瓜葛,你直接给我一个痛苦吧。”
听着她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求死言语,皇后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她自然不可能让她如此死去,定要借此揪出她背后之人,整肃一下这后宫之中的风气。
此时,剪影突然倾身向前,在皇后娘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皇后微微颔首间,嘴角微微扬起:“红梅,听说你老家还有父母、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若是你如实说出了实情,本宫保证不再追究你的责任,并给你一笔银子,以后与家人安享天伦。可若是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的话……”
闻言,红梅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深深地恐慌:“娘娘,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只要你能够保全他们的安危,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你的家人的安危如何,并非本宫说了算,现如今可都在你一个人的手中。”皇后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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