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为东邦国的第一首富,各式各样的产业都有所涉及,但是却是依靠粮食起家,经历几十年的演变,粮食产业虽不是最赚钱的,却是赵家产业的根本,所以赵家乃是东邦国的粮食第一家,其存量应该是只会比国库多而不少。
虽然赵家的产业遍布东邦国的各个州府,但基业之根本终究是在邦州城,城郊处的几个粮仓更是大得出名,绝不可能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搬空,做出如此欺骗之举,看来十有**真的是被人收购了。
如此具硕的存量竟在如此关键时刻被人收购一空,着实让东邦帝心底震惊了一把,那人到底意欲何为?是事有凑巧,还是居心叵测?
心中千回百转,思及种种可能,东邦帝本就皱着的眉扭巴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也越发得凝重了几分,语气低沉:“那你们可从赵承匡那问出了那高价收购粮食的为何人?”
本就低垂着头的慕容德和陈丞相二人眼角的余光不禁触碰了一下,有一抹焦急与慌乱一闪而过,忙同时将头垂得更低了几分,却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两人间细小的举动自然没能逃过东邦帝那双精明的眼眸本就沉重的心情不禁更加凝重了几分,语气也陡然变得冰冷:“事到如今,你们莫不是还想有所隐瞒?!”
“微臣不敢!”
“微臣不敢!”
“既知不敢,还不快一一给朕说清楚!别以为朕真的不敢诛了你们的九族!”东邦帝双目圆睁,强压的声音中饱含着极度的愤怒,足见他已经到了濒临暴怒的边缘。
慕容德和陈丞相何时见过这样的东邦帝,竟有一瞬间的晃神,俨然有一种被那种天子的威严震慑住了的惧怕感。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呆愣过后,陈丞相急忙磕头,一脸的诚惶诚恐,想起自己从赵承匡那得知的情况,根本不知该如何想东邦帝阐述,因为说出来只会为现在这局面徒添各种纷乱,真有可能成为东邦帝彻底暴怒的导火线。
看着陈丞相只顾磕头,口中竟是那些不找边际的说辞,东邦帝眉眼一横,心底瞬间便真的闪过了一丝杀念。
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慕容德眼角的余光扫了陈丞相一眼,心底闪过一丝愤怒,却急忙抢了东邦帝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回禀皇上,赵承匡也并不清楚那收购粮食之人到底为何人,并不知晓他的身份背景,完全是一个生面孔。对于一口气要收购他们的全部粮食,赵承匡也确实曾经心生疑惑,可是后来那人竟然以比市价高三层的价格收购了其它那些小商户的粮食,常言道在商言商,面对如此利润,又见新粮马上就要出了,于是赵承匡便也不疑有它,便一股脑子都将所有存粮都给卖了。”
越听东邦帝的脸色越是难看,心中的忧虑也越重:“那赵承匡有没有问那人一口气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