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怎么样了?快让朕瞧瞧。”话未到、声先至,伴随着那满是焦急的中年男子声音,东邦帝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屋中,直奔躺在床榻之上,一脸痛苦难耐之色的凤邺而去。
本站立在床榻边的林易急忙让开了位置,退到一边,跪在了地上,口中疾呼:“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邺也作势便要起身行礼,却被东邦帝及时阻拦:“太子切莫再乱动了,若是加重了病情,就真的是朕的罪过了。”
“皇上言重了。”凤邺就势重新在床榻上躺好,虽只是轻微的几个动作,可是却牵扯着五脏六腑,疼得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汗珠,声音也显得虚弱无比,“倒是凤某惹了皇上的担忧,给皇上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太子说得哪里话,太子在我东邦境内竟然遭了这样的苦难,实乃朕之过,但是请太子放心,朕定让太医医治你的病。”东邦帝直接将这驿馆之中三国使臣的情况定义成了“病”,此招不可谓不高。
不给凤邺回答的时间,东邦帝一偏头,怒视着仍跪在地上的林易,语气冰冷至极:“朕命你等伺候在驿馆之中,便是要你们好好照料太子及一众使臣的身体,现在却发生这样的情况,你们该当何罪?”
闻言,林易的身体一哆嗦,急忙磕头,整个身体几乎匍匐在地上,求饶之声不断:“微臣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好一个罪该万死!”东邦帝冷哼一声,语气中的怒意不减反增,“来人,将这个无用的太医给朕来下去,斩立决!”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林易的声音中已蓄满了颤抖,心底怎一个惊慌失措可以形容,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只求皇上能够看在自己忠心耿耿伺候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自己的这条小命。
见真的有两个侍卫出现在门口处,就要进来拖走地上浑身颤抖的林易,凤邺的眼底有一丝光亮一闪而过,却再次虚弱地开口:“皇上息怒,这些时日以来林太医都兢兢业业,这是万怪不得林太医的,应该是我们一行人想着今日便要离开邦州城,心中有些不舍,便在外面吃了些东西,一时不慎,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而且,刚刚林太医也说,凤某的病情并无大碍,皇上便不要再多加责怪了。”
看着林易惊慌失措的样子,东邦帝自然明白凤邺的一番话多说是托词,而那“病情并无大碍”更是虚假至极,心中虽明白这绝对是他故意而为之,甚至是暗中收到了什么消息,而借故留在邦州城,可是却只得隐忍着,不得发作半分,甚至还得好言相向。
心中越写越不是滋味,胸口处甚至有一种被气炸了的感觉,东邦帝既然不能对凤邺动怒,只得再次狠狠地瞪向林易:“看在凤太子的面子上,朕姑且就先饶了你这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