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没想到会晨瑾会问自己要丝帕,更不清楚她要丝帕有何用途,凤倾舞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的疑惑,微一呆愣之后,还是将自己刚刚擦拭眼泪的丝帕掏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分尴尬,“瑾姐姐,我这丝帕有些湿了,要不我再去取一条吧?”
“无碍的。”晨瑾淡然一笑,直接接过那丝帕,一扬手,将丝帕准确无误地覆在了凤邺的手腕之上,然后才将自己的手指隔着丝帕搭在了他的脉搏之上。
见状,凤邺的眼眸显得更加深邃了几分,心中更是百味杂陈:她竟已厌恶自己到了这般地步吗?竟然连号脉这样子的事情,也得隔着丝帕,不是说医者无类吗?
“原来是隔帕诊脉啊,瑾姐姐想得真周到,不然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传到中洲王的耳朵里,他一定会不高兴的。而又是舞儿拜托瑾姐姐替哥哥看病的,到时候中洲王怪罪的可就是舞儿了。”想起中洲王那张对除了瑾姐姐之外的所有人都冷若冰霜的脸庞,凤倾舞的心中便不禁闪过一阵后怕。
闻言,凤邺心中更是难受不已:原来你不仅厌恶与我,还事事将中洲王的想法放在第一位。若是先遇到你的人是我,那个住在你心里的人会不会是我?
而晨瑾却自始至终根本没有看凤邺一眼,也无心在意他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仔细地号着脉。
反倒是一边的御风将凤邺对晨瑾的那些心思看了个明明白白,不禁暗叹了一句:这个凤太子也并非善茬,只怕瑾儿和中洲王的情感之路会多些纠葛了。
感受着指尖下那跳动略带着几分诡异感的脉动,晨瑾的心中闪过一丝冷笑:难怪宫中的那些太医素手无策,原来他们本就是有备而来的,竟然不知从何处寻来了那味药,曾几何时她还想用那味药以毒攻毒来解了修远身上的寒毒,可是最终却发现这苍穹**之上根本没有一处的环境气候适合这药材的生长,所以才铤而走险,去了冰寒极地。
“瑾姐姐,我哥哥到底怎么样?”见晨瑾收回了手,凤倾舞急忙问询,心中焦急不已。
“太子爷自己感觉如何?”晨瑾不答反问。
凤邺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床头处垫的枕头上,一番动作下来,只感觉稍微喘口气,五脏六腑都疼得紧,好不容易才觉得胸口的气顺了些,声音中却透着无尽的虚弱与疲惫:“只是感觉五脏六腑疼得紧,但还能坚持得住。”
“能坚持住就先坚持着吧,我现在也没什么好的法子,会先开些止疼的汤药先让太子爷喝着,减少些痛苦。”晨瑾的心中根本不为所动:既然你们自己怕普通的毒轻而易举地被解了,非要寻一样稀奇古怪之物,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本还担心晨瑾医术高超,会识得此毒,现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凤邺的心底反而松了一口气:“那就有劳瑾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