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个老总还在聊天---
“天哪,傅青伦竟然是抱养的,那他的亲生父母是谁?”
“不知道,也许他没有亲生父母,因为他是一个弃婴,当年傅总从孤儿院将他抱回来的。”
“没想到叶城最尊贵的男人,连骨子里都流淌着贵族气息的男人,他竟然是一个冒牌货。”
“对啊,现在傅夫人的亲生女儿出现了,傅夫人情绪波动太厉害,直接进了医院,不但傅家一团乱,就连傅氏都乱了。”
“那是,傅氏的第二大股东赵权,那可是一只老狐狸,他盯着傅氏总裁这头一把交椅已经盯很久了,现在傅青伦被曝不是傅家子孙,赵权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哎,现在傅青伦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了,他的处境非常不好,且看他如何应对这满城风雨。”…
电梯来了,那两个老总上了电梯,他们看见了林诗妤,“姑娘,你进来么?”
林诗妤怔怔的回不了神,这个消息将她冲击的四分五散,她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小姑娘怎么了,怎么看着魂不舍设的?我看她好像还有一点面熟…”
……
房间里。
林诗妤迅速的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她翻了一下页面,果然,现在网上已经爆了。
傅青伦不是傅夫人的儿子,他只是一个孤儿,被抱养的。
傅家百年根基,权倾整座叶城,是上流贵族的标志,而傅青伦作为傅家少主,骨血里都流淌着贵族血液,现在他被曝了,他只是一个冒牌的。
对于豪门而言,血统太重要了。
傅青伦是长子嫡孙,现在丢失了这个血统,他的未来何去何从?
林诗妤坐在床上,在发呆。
这时一串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了,她来电话了。
是助理包子的电话。
“喂,包子。”她按键接通。
“Lion,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你跟傅总被判离婚了。”包子开心道。
法院判决了,她跟傅青伦离婚了。
这一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Lion,半个月后,你带上证件去法院一趟,就可以拿到离婚证了,就算傅少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蒲扇般的纤长睫毛颤了一下,林诗妤垂下了眼睑,“知道了。”
她挂断了电话。
她终于可以跟傅青伦离婚了。
三年的婚姻,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林诗妤放空自己,躺在了房间柔软的大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所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有一种解脱的喜悦感。
……
林诗妤睡了一觉,她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这时“叮铃”的敲门声响起了。
她睁开眼,外面的黑幕笼罩了整片大地,现在已经夜间十二点了。
深夜里了,谁在敲门?
林诗妤起床,拔开细腿去开门。
门外伫立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躯,是…傅青伦。
傅青伦穿了一身正装,手工版的白色衬衫,打着领带,外面黑色西装,西装外面是一件黑色薄呢大衣,他依旧清俊冷贵的模样,像是要赶往什么重要的商务场合。
林诗妤撞上了男人那双寒眸,他英俊斯文的面上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可以说是波澜不惊,但是他清寒的眼眶里落着一层淡淡的血丝。
一天两夜过去了,他应该没有合过眼。
傅青伦看着眼前这张清丽绝色的小脸,然后掀动薄唇,他压低了声,响彻在这样的深夜里透着性感的磁性和从容,“我待会儿就坐专机回叶城了。”
他来道别。
他要从帝都飞回叶城了。
叶城有很多事很多人,都在等着他。
林诗妤应了一声,“恩。”
这个字落下,两个人有短暂的沉默。
好像无话可说了。
但是,明明还有好多话没有说。
“还有一件事,”傅青伦继续开口,他那双寒眸深深的凝视着这张小脸,他的个头高,有一种俯瞰的温柔感,“那是陆琪儿乱说的,我没有买房子给她,自从你走了,她来找过我很多次,但是我都没有见她,这是唯一一次。”
他没有买房子养陆琪儿,陆琪儿从叶城追来了帝都,他被她缠上的。
“哦。”林诗妤又应了一声。
她也没有说信,还是不信。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这时秘书北川走上了前,小声提醒道,“总裁,我们要走了。”
傅青伦再次看向眼前这张小脸,他低声道,“我走了。”
林诗妤低着小脑袋点了点头,也没有看他,“哦。”
傅青伦拔开长腿,离开。
林诗妤发怔了几秒,然后关门。
但是这时一只白皙干净的大掌突然抵了进来,扣住了门板,傅青伦去而复返。
林诗妤抬起清丽的双眸看向他,男人轻易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他伸出一条有力的健臂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扯入了自己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另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男人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林诗妤伸出葱白的两只小手抵上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
男人绯色的薄唇吻上了她的秀发,贴着她雪白的耳垂哑声呢喃道,“诗诗,让我抱抱…抱一会儿就好。”
诗诗,让我抱抱…
抱一会儿就好…
他去而复返,他放低姿态的乞求和怀抱,突然让林诗妤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推不开他,因为他抱着不放,他如此强势霸道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嗅她身上幽冷的香气。
就抱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
林诗妤两只葱白的小手垂在了身侧,就这样让他抱着。
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他们的身影重合在一起,缱绻缠绵的姿态。
“诗诗,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我自始至终想要的,唯一想要的,都是你,只有你而已。”
“对不起,我爱你的方式出了错,每伤你一分,我自己就会痛上三分,这一场婚姻将你伤的遍体鳞伤,我又何尝有半分好过,不知道如何去爱你,可是明明心里爱的都是你。”
“诗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