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陆岩又低哑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粗糙的大掌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然后将五指穿进了她的指缝里,和她十指相扣。
“安安,我想要你…”
他说想要她。
男人的短发蹭在了她的脸颊上,他的发跟他的人一样,也是硬硬的,扎的她好疼,安安就想起他和她的第一次,在他和那个名媛的订婚宴上,她给自己下药,给了他。
其实,她已经是他女人了。
但是那时她想要给他的,现在不了。
她微微转过了小脸,柔软的小嘴贴在男人的耳边,小声道,“你洗过没?那个女人的嘴巴很脏。”
身上的男人一僵。
被子里,两个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男人的体温也变得暖暖的,十分舒适,安安从他的指缝里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然后起身下床,她离开了这个房间。
陆岩一个人趴在床上,身下没有了女孩香软的身体,他觉得这张床真是硬。
如刷子般浓密卷翘的眼睫颤了一下,然后他缓缓睁开了眼。
他那双血红的褐眸里除了病态的疲倦,更多的是清醒。
他醒了。
刚才女孩那句话,问他洗了没,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灌了下来,一直淋到他的脚底,他就猛然清醒了。
他的梦也醒了。
薄冷的唇角勾出了一道淡漠自嘲的弧度,他重新闭上了眼。
……
翌日清晨。
陆岩身上的高烧退下来了,安希给了他量了体温,是正常的,但是他伤口感染还没有好。
“阿岩哥,我打盆水,给你擦一擦身体吧。”安希说道。
陆岩昨天伤势太重了,洗不了澡,现在他慵懒的倚靠在床头,额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那双褐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他一天比一天的沉默。
安希走进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出来,她挤了温热的毛巾先帮陆岩擦了一下脸。
然后毛巾往下移,安希动作轻柔的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帮他擦了一下上半身。
男人没有穿上衣,因为他身上都是绑带,不太方便,当安希手里的毛巾擦拭在男人健硕的胸肌和下面八块腹肌上时,安希的脸已经红了。
面对着这样极品的男-色,浑身的肌肉蓄积着无穷的强悍掠夺感,估计没有女人不脸红的。
安希洗了一下毛巾,有些犹豫的站在床边,她的目光移到了陆岩的长裤上。
“阿岩哥,要不要我帮你擦一擦…下面?”安希小声的问道。
陆岩曲着一条长腿,一只大掌结实的手腕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他垂着眸没有搭腔,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安希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伸出小手去解陆岩的裤腰带。
刚拽到男人的皮带,一只粗糙的大掌突然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安希一僵,这时男人已经抬起了头,他那双褐眸里染着淡淡的血色,他正蹙着剑眉淡漠不悦的看着她。
安希小脸更红,她张开嘴想要解释什么,“阿岩哥…”
这时耳畔响起一道细糯而讥讽的嗓音,“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
陆岩和安希抬眸一看,安安出现在了门边。
今天安安穿了一件小翻领的蓝色毛线衫,下面黑色百褶裙,裙摆落在她的膝盖上方,下面一双拉长的白袜子,类似学校里的学生装,俏生生的像一朵水莲。
现在她站在门边,那双冰雪般的黑白眸子看着屋里的两个人,安希拽着他的裤腰带,他握住安希的小手,两个人无比亲昵的姿势。
安安抬起小手敲了一下房门,“下一次你们再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应该先把房门关上。”
她误会他了。
陆岩抿了一下干涸的薄唇,松开了安希的小手,他没有解释,什么都没有说。
安希的小脸还很红,不过她也什么都没有解释,“阿岩哥,我先出去了。”
安希走了出去。
……
安希走了,安安走了进来,并把房门给关上了。
她来到床边,看着男人,安希已经帮他换了药,不过昨天失血过多导致他的脸色很苍白,那英俊的五官轮廓都绷着,苍白里透出一点冷硬的乌青。
“刚才你跟安希医生在干什么?”安安开口问。
陆岩没有抬眸,薄唇掀动,他吐出沙哑的字眼,“她帮我擦身体。”
今天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顺便帮你把裤子脱了,擦一擦下面?”
陆岩没搭腔,不过他的五官轮廓又冷了一点。
他在沉默,沉默是不是代表默认?
安安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迅速攥成了小粉拳,细白的贝齿紧咬着水润的下唇,直到将唇瓣咬出一道血痕,他身边层出不穷的女人,她一不看到他,他就跟别的女人鬼混。
安安看向他的西裤,“你是不是硬了?”
现在他曲着长腿,裤子那边是褶皱的,但是安安直勾勾的看去,用一种捉-奸在床的目光看着他,还是能穿出端倪的。
“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你明明硬了!陆岩,你不要脸,你就仗着自己那里大,所以到处勾-引女人!”
陆岩忽然抬起了头,他那双幽深的褐眸盯向安安这张巴掌大的倾城小脸,这个女孩要将他逼疯了。
粗糙的大掌撑在自己的皮带上“刷”一下抽开了,他拉开自己的裤链,“知道什么叫勾-引么?看着,这才是勾-引!”
他在干什么?
他竟然…
“啊”,安安一声尖叫,迅速用两只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张小脸爆红,她吓得退后了几步。
她才18岁,没见过他这样耍流-氓的。
陆岩又系上了裤腰带,他从床上下去,粗糙的大掌拽起了一件黑色衬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没有就是没有,男人早晨起来都有一定的生理现象,只是他的尺寸很大而已,所以给了她一种错觉。
安安听到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睁眼一看,陆岩已经穿好了黑色衬衫,真是人高马大的。
“你不用擦下面了?下面一天不擦的话应该很脏的吧。”
“我脏不脏跟你没关系,只要不脏到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