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将短信看了两遍---我在你家门外,开门。
天哪。
他竟然来了。
安安没顾上穿鞋,撒腿就跑,一把拉开了大门。
门外伫立着一道高大健壮的身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门神,逆着光而来。
真的是陆岩。
安安看着他,鼓着精致的双腮哼了哼,“你来干什么,倩倩没留你在酒店房间里过夜?”
她还把着门,没让他进来。
陆岩伸出宽大的手掌推开了门,长腿迈进去了,又反手关上了门。
这动作直接又霸道。
他健壮的后背轻轻抵在门板上,勾唇笑了笑,“我去了,某人就要哭鼻子了。”
“我才不会哭鼻子!”安安虽然这么说,但是秀琼的小鼻翼已经红了。
陆岩垂眸看到了她光着的小脚丫,英气的剑眉紧紧一蹙,“怎么光脚?”
他伸出健臂扣住了她的小蛮腰,轻轻一提,竟然将她提抱了起来。
安安迅速伸出两只小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了,眼睛都红了?”他俯身吻了吻她额头的美人尖。
安安本来没觉得多委屈,现在委屈铺天盖地而来,她撅起了红唇,“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这个“又”字让陆岩心里一紧,他收紧了健臂,用力的箍着她,“就这么喜欢我?”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还瘸着右腿,她一个21岁的花季少女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恩,我就是喜欢你。”安安闷着小脑袋说道。
陆岩英俊的眉梢都荡漾开了,“我给你买了礼物,在我裤兜里,自己拿。”
他买了礼物送给她?
安安双眼一亮,迅速伸出小手踹进了他的裤兜里,“什么礼物啊?”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柔软的小手贴到了他大腿遒劲的肌肉上,他腰腹一僵。
这时安安摸到了礼物,拿了出来,手里是一支口红。
他竟然送她口红。
男人送女人口红。
安安心里的委屈和难过一扫而空,冰雪般的妙眸里荡漾出了春波,她爱不释手的摆弄着手里的口红,声线娇甜的问道,“这个多少钱啊?”
“不多,3999。”
什么?
安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的工资才四千块,你花了3999买了一支口红?陆岩,你是不是疯了?”
她抡起小粉拳就去锤他。
陆岩没有动,给她锤,她的小拳头落在他健壮的胸膛上就像是挠痒痒,他不疼,怕她手疼。
“去抹给我看看。”
安安生气,他乱花钱,将一个月的工资都给花了,他现在不比从前了,这三年送那些大山的孩子来帝都念大学,他手里没一分钱的存折。
“我不去。”
“小娘们,不听话了?”他低咒了一声,大掌用力的捏了一把她的小蛮腰。
安安吃痛,纤柔的身体像小水蛇般从他怀里扭走了,穿上了拖鞋,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口红。
她用口红抹了一下下唇,然后抿开,这种纯正的大红色非常上色,她用手指点开了一些,又抹了一层,冰雪不失娇艳的咬唇妆。
她抬眸,看了一眼镜面里的自己,她的唇线娇美,如芙蕖花般,所以平时她都不抹口红的。
现在抹上口红,衬的她娇肌赛雪,容颜倾城。
她转身,目光盈亮的看着他,“好看么?”
陆岩迈开长腿来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伸出两只大掌捧住了她的小脸,一口撅住了她的红唇。
她的口红,她娇软的唇都在他的舌尖口腔里荡漾开,甜的不像话。
唔!
安安迅速抵上他的胸膛将他给推开了,“你别亲啊,我刚抹的口红。”
“老子买口红回来就是吃的。”
“…”
他要吻她,安安侧眸一避,“我想问一问,你为什么送我口红啊?”
那么多的礼物,他就送了口红。
“本来想买点别的,但是老子口袋里没钱了。”
“…”
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甜言蜜语或者是浪漫的话啊?
不按套路出牌的陆岩。
好吧,他走的也不是霸道总裁风。
陆岩亲来的时候,安安没有避,让他逮住了小舌,她将小手又踹进他的裤兜里,他裤兜里还剩下一块硬币了。
她将这块硬币紧紧的拽在了手心里,突然心头发疼。
她的阿岩不该活成这样的。
这时耳畔传来一声低咒,“在我裤子里摸够了没有?”
安安小脸一红,条件反射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
这时一阵天旋地转,陆岩将她打横抱起,几个健步直接丢在了客厅的沙发里。
安安没想起,下一秒身上的黑影也压了下来,那股馥郁干净的男人阳刚迅速充斥了她整个感官。
两个人吻到一起。
因为安安一直拽着那支口红,所以男人开始扯她的衣服时,口红直接坠到了地毯上。
“我的口红!”
她俯身一看,口红已经在地毯上摔成了两半。
安安整个肉疼,天哪,她3999的口红!
她伸手去捡。
但是下一秒她的小脸被男人扣正了过来,“叫什么叫,摔了就摔了。”
“可是…”
“少废话!”他哑声打断了她,“一直顾忌着你肚子里有宝宝,所以没动你,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安迅速闭上了眼,这男人…藏獒体质吧,就想着吃肉。
这支口红算是报废了。
……
两个小时后。
趴在床上的安安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她整个人像是死过了一次。
陆岩不在房间里,出去了。
安安强撑着身体下床,她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吹散这里的暧昧,床单也不能用了,她将旧床单扯了下来换上了新的。
她抱着旧床单出了房间门。
刚出来,她就在厨房里看到了一道高大健壮的身躯,陆岩在厨房里炒菜,他冲了澡,但是这里没男人的换洗衣服,所以他还穿着那一件深蓝色的t,下面黑色长裤里的假肢拿了下来,右边的裤腿空荡荡的。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男人从容的举止动作,反而更添男人的沧桑厚重感,特别迷人。
安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她白嫩的小手隔着裤腿摸上了他截肢的地方,“阿岩,你的腿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