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这臭婊子!”
季晓野刚想从身后掏出匕首,在这里解决了她,就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喊——
“住手,你们两个王八羔子在干什么?”
守林人老谢一月上一次山巡逻,就听见这边有女子的呼喊,往这边走来看见这一幕,吓得背起铁锹就冲了上去。
季泽霖看见那人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又有武器,赶紧走向磨磨唧唧的两人。
“来不及了。”他提起江南把她丢下山崖,拖着季晓野就跑。
“站住!别跑!”
老谢追上去大喊几声,往山崖边一看,灌木丛郁郁葱葱,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真是造孽啊。”老谢一跺脚,赶紧往山下走去。
这里深山老林的,一年之中只有伐木的车队偶尔会进山,除了他这个守林人,平时哪里会有人来这里。
不找到那个女子,不出三天,肯定会尸骨无存。
老谢在茂密的灌木丛穿梭,嘴唇干裂,不时用铁锹翻翻一旁半人高的杂草丛。
他已经顺着山脚走了大半天了,眼看暮色就要降临,到时候就连他,都得回到半山的小屋待着,不敢出门。
又走了十多分钟,好像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
老谢循声快步走过去,在茂密的草丛里看见了那女子的身影,身上到处都是擦伤,膝盖处更是血肉模糊。
一只硕大的老鼠正在试图啃食她的脚趾,让昏迷中的她都痛得呻吟出声。
“走!小畜生,也不怕撑死你。”
老谢两下挥走了老鼠,背起女子赶紧先回到林中小屋。
在路上薅了两把药草,老谢从兜里掏出一瓶酒,倒在女子的膝盖上,再借着煤油灯小心地剔去砂石,敷上捣烂的草药。
女子似乎痛极了,在昏迷中也不断抽搐,低低哭泣。
“可怜的孩子,那些杀千刀的哟,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老谢倒了点水擦拭她满是灰尘的脸,又把剩下的草药敷在其他伤处。
“今天我救了你算是你的福分,今后要好好的啊,要无病无灾的......”
老谢喃喃道,用两张旧报纸往地上一铺,和衣躺下。
清晨,老谢被一阵呜咽声吵醒。
起身一看,女子双眼紧闭、满脸通红,昏迷中也难受地哭着。
老谢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自言自语道:“坏了,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去。”
说着就把水壶的水一饮而尽,背着女子下山。
“她怀孕了,很多药不能用,得住院观察。”病床前,医生拿着血检单子说。
“啊?”老谢懵了。
医生误以为江南是老谢的孙媳妇,以为老谢听不懂,打算直接跟他孙子说。
“您给您孙子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一下。”
老谢颤抖着摸出手机,给孙子谢炜打了个电话:“小炜啊,我在中心医院,医生说他跟你说。”
谢炜一听爷爷在医院,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您怎么了,怎么到医院去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医生严肃的声音传来:“你老婆怀孕了,要住院,你过来一趟吧。”
谢炜:?
什么玩意儿?
以为是有人跟他恶作剧,又看了看手机,是爷爷的号码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