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结伴的少女们走出文昌书院总院的大门,远处静候的马车映入眼帘,马车旁站着她们熟悉的人,
少女们相视一笑,那份默契无需多言,其中一位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改天在聚,今天就先回家把!”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众人的热烈响应,她们纷纷点头,“是啊,连日来的笔耕不辍,确该让疲惫的身心得以休憩!”
在人群之后,有人缓缓地走出来,她的步伐不急不缓,她的目光穿越人群,最终温柔地落在了马车旁那位男子身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她加快了脚步,向着他走去,而站在马车旁的男子,一脸温柔地看着来人,等待她慢慢的往这边走,
随着女子的逐渐靠近,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煦的微笑,声音柔和而充满暖意:“夫人,恭喜你终于过了一关!”
她轻轻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轻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人?”
闻言,男子的笑容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他轻叹一声,解释道:“父亲与母亲,心中仍存余怒未消,他们今天都去接幼弟了。”
女子闻言,心中豁然开朗,随即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本来父亲就不是很想我们参加考试,连这次你的妹妹都不让考试,唯独弟弟被寄予厚望,送入太学深造,此中缘由,确是耐人寻味。”
男子温柔地执起她的手,语气温和而坚定,安抚道,“一切都等回家再说,我觉得父亲跟母亲肯定也是觉得你一定没有问题。”
女子凝视着男子,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缓缓言道:“但愿把!”罢,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未尽之言,唇瓣微启,却又在瞬息间抿紧,终究是将那些未竟之意咽回了心底。随后,在男子的搀扶下,缓缓步入了等候多时的马车之中,
在太女府内,
权苓钰半倚靠在榻上,她望着眼前躬身禀报的天宸卫,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哦?你是说,那个司医寺的女医,今日竟悄然踏入了聚华楼,与那人相会?”
天宸卫颔首,声音沉稳而清晰:“这位,之前是自己考的司医寺,没有走两边的,入寺以来更是行事低调,如果不是上次为君上亲诊脉象,其诸多隐秘或许仍将深藏不露,那次诊脉,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恰好轮到了她。”
权苓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刚好安排,不过,那个人安排她来京城,想来她在组织内的地位,绝非等闲之辈。”
天宸卫的使者闻言,神色微动,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后缓缓道出,“她与那位,似乎颇为亲近,关系非同一般。”
权苓钰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语气中满是不解与好奇,重复道:“亲近?”
天宸卫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目光与身旁两位同僚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语气中满含调侃与戏谑:“在司医寺的那个人,行事作风确是别具一格,应该说不亏是江湖出身的。”
权苓钰听出来,话里面的弦外之音,微微笑道,“不过,他这段时间的动静还真的是简单呢?”
面前的天宸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回应道:“怎么说,京城的那个人死了,而且悬赏榜也刚下了,肯定也是要看看江湖的反应的,毕竟他从山庄来到京城,他虽然明面上在江湖上是闭关状态,但是还是在关注江湖的一举一动和传言的方向。”
这时,另一位天宸卫的成员若有所思,眉头微蹙,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君上,那些考太学的人员中跟他们有关系的人都已经确定了,需不需要?”
权苓钰拿起旁边的茶杯,慢慢地喝着,闻言,她眸光微敛,思绪悄然翻涌,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思:“考不考得上太学,那就看他们的真材实料,不过我还是比较关注另外那几个,跟风一样都让儿子考太学,让自家的女儿试试能不能入璇玑阁,这两手准备的!”
她轻叹一声,“但是他们就算做了两手准备,但世事往往不遂人愿,即便是如此周密的安排,最终能否如愿以偿,仍是未知之数。”
想到什么,她疑问道,“现在不出意料的话,那边应该也已经得到了东西了和消息了!”
天宸卫的几位精锐闻言,皆是颔首以应,其中一位沉稳开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确然,若无意外,那物应已快马加鞭,即将落入其手,就是不知道那位看到东西之后会有什么动作!”
另外一位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插话:”君上,最近那位的动作非常大,据我们所知,他已经一连处理了那几家的好多产业,手段十分严厉,不过,或许他在近期的清查中,察觉到了那个组织的蛛丝马迹,因此这次的手段格外狠辣。”
权苓钰听后,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感叹道,“毕竟,这个组织也是让他父亲去世的罪魁祸首不是,可惜了,他之前那么多次对组织的打击,却被那位当作排除异己的工具,真是讽刺。谁让他身边那边的人呢?”
面前的天宸卫们不禁点头,心中感慨。其中一位感叹道:“那位最近的处理风格确实有了明显改变,看来这段时间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端倪。不过,君上,您觉得他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权苓钰闻言,轻叹一声,慵懒地倚靠在柔软的靠枕之上,一只手慢慢地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那动作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了。不过现在,他是在努力挽救他们,只是不知道,最终他能否真的救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