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一个身影悄然步入房间,语调中满含敬意地轻唤,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坐在窗户旁身穿紫衣的男子,目光正温柔地流连于窗外景致,仿佛沉醉于那片刻的宁静与遥远。闻得呼唤,他缓缓地收回视线,随后轻点下颌,以示应允。
子辛上前一步,神色凝重而认真,低语道:“主上,里面传来消息,翰林院的那几位大人调任太学之令,已正式颁下。若无意外,他们最快将于明日就去太学。”
紫袍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此说来,我们需得双管齐下,未雨绸缪,毕竟穆家的东西,越早揭开其面纱,对我们而言,便多一分胜算。”
子辛闻言,身形微躬,神色更加恭谨,“主上所言极是,子辛定当遵命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紫衣男子沉吟片刻,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而后缓缓言道:“他们现在也陆续到京城了吧,务必叮嘱他们行事需谨慎,莫让一时冲动坏了大局。对了,那位离开京城查出来是去干什么吗?”
子辛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思索,随即语调平和地回应:“润竹公子好像回了一趟山庄,然后好像还去拜祭了,不过他估计也快要回京了!”
紫衣男子闻言,面色愈发凝重,仿佛心中已暗自盘算着无数可能。他沉声追问:“那么,叶家的人呢?你可曾探听到何时归京的消息?”
子辛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疑惑之色,疑问道,“叶家?近日里,好像还没有关于叶家的动静,而且我们的人中也并没有在兵部的!”
男子面色一正,沉声道,“我说的不是那些叶家的人,是在江湖的那个!”
子辛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连忙颔首道:“她现在的确还在江湖,但是主上,她那边应该不会回京城吧?”
男子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邃:“那就不一定了,我们虽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然人心各异,未雨绸缪者不在少数。那个悬赏榜撤了,同一时间,基本上组织上的人都知道他死了,有些事情肯定会有所怀疑。”
子辛闻言,眉宇间泛起一抹不解之色,他低声询问道:“主上您这边是想?”
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我手中,都有着他们的把柄,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暗中搜寻我的破绽?我虽布局深远,却未曾亲涉尘埃,但是,她们毕竟是亲自动手了,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
子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轻声问道:“主上,您是说要借那位的手,削弱那几位的势力?”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深邃与不可捉摸,“毕竟,从叶家那位的动静来看,是为她们两个人讨回旧账,既是收债之行,目标自会锁定那几户人家,”
他轻轻一叹,语气中满含深意:“毕竟,其中一位可是全部接手了那一家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当初那家欠了她们两个人什么,也说不定是保守了什么秘密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玩味:“虽然遗孤这么多年生死未知,但是,他们不还是一直以来都在找遗孤,世事难料有些事情谁能想到呢?这债,似乎冥冥中已注定由她们来偿还,至于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秘密,会不会被翻出来那就不好说了!”
子辛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确是时候敲打他们,这些年很多事情都不是很听从我们的安排,难保日后得偿所愿之时,不会暗中使绊,反戈一击。”
男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淡然与决绝,“你言之差矣,若真有那么一日,各安天命,各凭手段罢了。不然眼下欲达目的,确是荆棘满布,需步步为营,你且吩咐下去,让他们细细筹谋,京城禁军,实乃一大掣肘,看看能不能调出去,就像那些人当年外出一样!”
子辛闻言,眼眸微亮,恭敬颔首,“主人所言极是,吾等自当未雨绸缪,深思远虑。但眼前首要之务,仍是揭开那东西之谜,探明其中所写的是什么!”
他沉吟片刻,眸光渐深,缓缓启齿,“昨日那则消息,确是蹊跷至极,为什么会有一批人前往天山去,此事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非得一探究竟不可。”
男子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提及天山,那应该是整个天下最神秘的地方,传闻天权初代开国女帝就是从天山下来的人,而后,每一代继承皇权的太女,皆需在那天山之上修行,同时也是历代女帝的最终归宿,”
他眸光骤凛,一抹疑虑悄然爬上眉梢,“就是不知道,那一批去天山的人,送过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子辛闻言,面上也浮现出一抹不解之色,轻声问道:“主上,您这边是怕?”
男子轻轻颔首,声音中透着一丝沉重:“北宸宫没有能治疗的东西,可能并不代表天山里面没有,试想,若非天山之中藏有玄机,何以解释太女殿下未经帝师亲授,便能掌握权家武功?”
他话语一顿,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片刻的静默后,缓缓道:“若我记忆无误,天山一脉,只有女帝一族一脉单传,开国的那位,横扫六合,一统天下之时,可是把天山上的所有人都带了下来,现在,那里应该也只有守陵人了吧!”
言及此处,他似有所悟,眉宇间掠过一抹沉思之色,继续道:“岁月悠悠,往事如烟,诸多传说已难辨真伪,现下唯有穆家所藏之物,或许能揭开那段尘封历史的神秘面纱!”
男子的思绪似乎被什么触动,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坚定地说道:“罢了!无论上面写的利不利于我,我也要让它变得利于我,毕竟这可是百年来最好的时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