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站在阁楼的窗边,目光投向远方,缓缓说道:“这几天她确实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声称生病,正在最后一个疗程的治疗,却还是频频外出,走访了那么多地方!”
身旁之人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轻声道:“不过,看这个情况,在天山上的那位情况说不定都不容乐观,近来,他们之中,数人相继抱恙,朝堂之上,更是有人心不在焉,神游物外,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复又笑道:“听说,她们起了些不大不小的争执呢!”
男子闻言,神色微变,一抹讶异掠过眉梢,旋即恢复镇定,认真的说道,“无论她回不回来,我都必须将他推至那个位置之上,毕竟,有些秘密一旦被揭开,便如同覆水难收,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的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禁开口询问道:“大人此言何意?”
红衣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缓缓道:“我兄长或许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对那桩旧事的真相一无所知,但并不代表现今这位亦同样无知无觉。”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锐利而坚定,“只要她身份有假,即便是她口中的每一字一句,于兄长而言,都不会信的,别忘了,那年的风波,你我皆非置身事外之人!”
旁侧男子闻言,神色骤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之中。红衣男子轻轻侧目,然后认真的说道,“你的长女,确实很优秀。我听说之前你还不想让她参加考试?”
此言一出,那男子轻轻摇头,眉宇间掠过一抹无奈,“这并非我的决定,而是那位的决定,毕竟,长女已为人妇,心系夫家,自当以夫家之愿为尊,此乃情理之中。”
红衣男子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他们此刻于世间声名鹊起,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且待时局变迁,空缺之位必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届时,他们能否把握良机,真正站稳脚跟,便要看各自的造化了,到时候还说不定什么情况呢?”
一旁的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轻声问道:“听您此言……”
红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认真地解释道,“我与那位虽目的殊途,但在某些关键之处,我们确能殊途同归。之前效忠于那个女人的那些人,绝对一个都不能留,他们,必须逐一清除,不留余地。”
言及此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柔和了几分,轻声叮嘱道:“但话说回来,对你的两个孩子,务必多加关爱,培养一下彼此的感情,毕竟,到时候说不定选人的标准,又不一样了不是?”
在城中一处酒楼内,云锦鸿静坐于窗边,闭着眼睛,耳畔轻轻响起外面悠扬的乐曲,忽而,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身影缓缓步入,步伐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喜悦与谨慎。那人立于云锦鸿身侧,语调中带着几分压抑的兴奋:“主上,天公作美,那边之事,已成定局,一切顺利!”
云锦鸿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随即恢复平静如水。他轻抿一口茶,淡淡问道:“都处理干净了是吗?”
子辛闻言,神色凝重,微微颔首道:“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把很多事情都给掩盖了,不过,那边的急报,可能会在那位的生辰宴后抵达!”
云锦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轻轻摇头,尽显从容不迫,“这个没有任何关系,那些人,本就是迟早要清算的账。待我们功成之日,此等琐事,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尘埃,轻轻一拂,便可尽数归咎于那位肩头。”
他目光微转,落在子辛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探寻,言语间带着几分深意:“毕竟,那里的很多人,不都是认为自己是他的人吗?”
子辛闻言,郑重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是的,那边的势力,都是我们用他的名义拉拢发展的!”
云锦鸿点了点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继续说道:“即便我们决定与他周旋于暗流涌动的棋局之中,一步步较量,但是他把他的兄长送上了那个位置,这个天下就真的不稳了!”
他微微一顿,眼眸中精光乍现,仿佛已洞悉棋局变化,缓缓言道:“当这个急报送到了京城,为了他的位置,他肯定要处置他的这个弟弟,现在,先让他占据上风也是不错的,毕竟怎么说,有些事情,他想得太简单了!”
子辛颔首以应,眼中流露着几分认同,“大人所言极是!”
云锦鸿露出一抹微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对整个江湖有恩的是权家,如果她回来了,但是没有武功了,江湖大派或许也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毕竟权家有恩,而且武功还是可以重塑的,”
子辛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困惑,不解地追问:“您是说,就算其中一任女帝没有武功,江湖中人也能欣然接受,毫无异议?”
云锦鸿面露微笑,感慨道,“是啊!往昔岁月中,那几位同样稳坐摄政之位多年,那些江湖门派世家不是都没有意见?”
言至此处,他话锋微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沉:“但是,若一朝权柄易手,落入他族之手,那便不再是简单的认可与否的问题了,而且,我们最近很多事情的收尾,不是把很多事情都推到他们头上了吗?”
子辛认真地听着,然后疑问道,“您觉得,这件事情的发展会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吗?”
云锦鸿笑了笑,“他或许以为我们心急如焚,但你我心中皆明镜,此刻的我们,何曾有丝毫急躁?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我们都能达成目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