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裳跟齐布言一同回到车上。
“去公司。”
没等两人询问，后方的时铭川直接告诉行程，只是他鼻音些许重了，脸上仍然带着墨镜。
不过这人挺敬业的。
都晚上六点多还去公司加班。
这时，正在开车的齐布言突然道：“老板，内鬼抓到了，是萧家人。”
“直接送警察局。”
时铭川宛如无情的人，说出很冷酷的话。
而沈裳激动了。
小说里的商战，不就是你死我活的剧情吗！
她安慰时铭川，直言：“老板，请节哀。”
正想着让萧家停电的时铭川一顿。
她说什么？
节什么哀？
与此同时，齐布言反应过来沈裳误会了，赶紧解释：“内鬼把我们的咖啡机换成苦瓜汁，导致无数员工投诉，劳动部门都过来了。”
他们来的时候，公司里的人把这辈子做的错事都想了一遍，到头来是因为京市从未出现员工投诉，特意派人勘察。
齐布言也感到稀奇，明明印象中的商战不是这么奇葩。
“现实中的商战幼稚，但羞辱性高。”
沈裳给了极高的评价。
但这样不合理，她一脸认真：“我们可不能没有素质。”
齐布言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但下一刻，对方却脱口而出：“但我们没有道德，请一个保洁阿姨，每隔十分钟按一次总闸，让对家以为有顶级黑客攻击。”
在场的人：……
合法但有病。
不过时铭川被沈裳传染，还真来了兴趣，吩咐齐布言让他准备雇保洁。
只是一激动，时铭川将墨镜摘下。
“好的，老……”
齐布言看着镜子里的老板瞬间沉默。
请问那个眼睛肿的像癞蛤蟆的人是谁！
他直言：“老板，你哭过？”
“……”
时铭川没有搭话，默默戴上墨镜。
反观沈裳。
她嘴角勾起，像是嘚瑟：“齐助理，成年人的事情你少问。”
车里终于安静了。
很快到达公司，时铭川带着沈裳提前来到楼底。
中途，时铭川莫名来了句：“小沈，你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吧。”
沈裳一顿，将视线落在前方的大厅。
那里灯光通明，人来人往，要不是知道现在天黑了，不然以为才刚上班。
“走我前面，提前排查危险。”
听着老板的话，沈裳笑而不语。
看前台的动作就明白了，最大的危险正是时铭川。
此刻，站在大厅的前台正打算下班犒劳自己，偷摸点了外卖。
结果一抬头，她就和门口的时铭川对视。
那瞬间，前台表情巨变，心都死了。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时铭川进来。
草拟碟的！来世见，我的炸鸡与烧烤。
起初门口进来的只是沈裳。
众人认为是客户，纷纷从她面前穿过。
直到沈裳故意大喊：“老板，这么晚员工都没下班，好辛苦啊！”
而原本井然有序，人来人往并不喧哗的大厅里，在时铭川走进来的一瞬间，肉眼可见变得鸦雀无声。
不明原因的员工瞧见自己亲近的前辈脸色大变，暗自骂了一句什么，随后低头恭敬说一声：“老板晚上好。”
这一套操作跟见到仇人似的，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现场透着凝重的气氛。
沈裳走在时铭川前面，为了排查威胁，她随意扫了眼四周。
瞧见有人盯着自己，她指了指对方，轻笑一声：“就是你，穿着红色条纹的男生。”
被点到名字的男生一愣。
他发现老板没有反应，似乎在默认这行为，立马被吓到不敢说话。
难道小说里的老板娘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