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看到蒋恪的第一眼,蒙承康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是谁,直到田静文、朱霖、季乾那一大帮年轻人走过来他才恍然。щ.lā
他不是……
“蒋校长?”曹杰诧异。
蒋恪能来,不少人倒是能想到,第一女高现在在北水省内还是很出彩的,一是女子高中本就不多,二是今年他们学校出了个高考状元。
但没人想到,和蒙恩发生口角的,竟然是他……
今天这么多教育界的领袖人物到场,只有极少的与蒙承康是老朋友,绝大多数还是给翁文华面子,说白了,就是想拿到来年的全国重点审查名额。
所以,谁不得扒着蒙家人?他怎么就这么牛逼……
毋庸置疑,很多人是高兴的,这说明他们少了个竞争者了。
其中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吴大州了。
就是因为蒋恪的打压,他这届招生一个班都没招到,成为北水教育界的笑话。
“蒋校长?他真的是什么学校的校长?”
兰陵自然是相当错愕,她很难想象,这么年轻的小朋友,竟会是一校之长……
而很快的,蒙恩就帮她,以及很多听过、却没见过蒋恪的人解惑了。
“蒋校长?他不会就是那个用卑鄙手段搞垮博高,又用联系好几所学校打压前校长的那个吧?”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凝固了,所有人,所有的神情都是僵在脸上,无一例外。
对于年轻一辈的,听到这些是惊讶,特别是田静文马金鹏他们这些知道吴大州被打压的,合着背后主使者还真是他蒋恪?
那些女生面面相觑,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但对于年长一些的,无论是教育界还是商政,这可是欺师灭祖啊……
当然,有流传便不会只有一种声音。
无风不起浪,也有人说了当年吴大州对蒋恪的所作所为,先前审查省重点高校的时候吴大州还走后门,找关系从中作梗,不然,也不会搞到这个地步。
只不过人都喜欢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看别人,特别是那些本就看不惯上位太快的年轻人,自然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好了。
“还真是他?”
蒙恩就听说这小子年轻了,其他完全不知道,倒是这会儿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他心中暗爽。
有帮蒋恪说话的,有不知道情况中立的,但大多数都是说蒋恪欺师灭祖,无论吴大州怎么对他,始终是他的校长、长辈,现在一朝得志就搞米国那种制裁手段,太不像话了,与吴大州关系不错的几个人,甚至冷笑,说蒋恪真当自己是詹蓝市的霸王了?
这会儿,蒋恪无疑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见状,孔羽彤神情微变,似是想说些什么,辛奇在旁摇了摇头,示意这种事情不好说什么,无论如何,离经叛道这四个字太大了。
对普通人便是如此,对他们这种修习玄术的人,也就是偏向于修道之人来说,更是滔天大罪。
蒙恩是被惯大的,却不傻,他知道什么叫点到即止,现在仇恨都拉到蒋恪身上了,他也就不说话了,谁料饶是如此,还是啪的一声,被蒙承康抽了个嘴巴!
“今天蒙家的脸全让你丢光了!”
“我……”蒙恩捂着脸,不敢回嘴。
“你别生气,身体要紧,等回头我再教训他。”翁文华狠狠瞪了一眼蒙恩,抚着老伴儿的后背。
“你要知道教训他,他就不会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前失礼!”
看得出蒙承康是真生气了,脸都红了,手也有点颤抖,好在心脏没有太大毛病,不然,真能昏过去。
“是啊老蒙,大喜日子,不为这点小事生气。”
不少老朋友劝说。
“不好意思了,我管教无方,让大家见笑了。”蒙承康苦笑摇头。
也难怪,这么多年他都不出席活动,好不容易听从老伴儿的话,开这个寿宴,和老朋友们叙叙旧,乐呵乐呵,结果搞得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什么脸都丢尽了。
用一句老话,千年道行一朝丧。
“也没有了,谁家儿孙不皮啊,你看我家那小子现在装的像个人似的,其实也不听话。”
有人拿自己儿子来做比较,引来不少笑声,不过气氛还是依旧不太好。
“蒋校长,我先替管教无方的这个逆子跟你道个歉,他太没分寸了。。”
大家正努力的找回先前的氛围呢,蒙承康的话,却让气氛更加凝固了……
他刚道完歉,没等大家,包括蒋恪有所反应,便继续道:
“其实,那逆子所说的话最开始都是我说的,所以,他也只是鹦鹉学舌,你要怪,便怪我就好。”
“这……”
众人咋舌。
“不过,我蒙承康并不是背后讲人的卑鄙之徒,这么多年以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为其负上责任,那天也不例外。”蒙承康直视蒋恪,有一说一道:
“那天在草拟邀请宾客名单时,文华说你是詹蓝市教育界的新秀,又是我曾经的学生,名单上应该有你,不过在我看来,你用不光明的手段打垮博高,前段时间又和圣高联手打压吴校长,致使他们学校一个班的学生都没有招到,实在可耻。”
“是,我听说了你们之间的矛盾,吴校长也确实是有狗眼看人的毛病,但无论如何,他是你曾经的校长,长辈,你的做法蒙某实在无法苟同,于是说了那番话,也与文华说明了,绝对不会邀请你。”
“所以,蒙恩的不礼貌,我替他向你道歉,至于既然你不请自来,过门是客,我也不会赶你走,你自便好了,不过以后请不要说自己是七中的学生,就当你送我的一份礼物吧。”
说完,蒙承康比出一个‘请’的手势,便在翁文华的陪同下转身走去。
意思很简单,这里不欢迎他,自便,其实也只是赶其离开,这个时候,凡是要点脸的都不会留下了吧?
见状,马金鹏、金旭那些人可高兴了。
今天蒋恪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恐怕以后都没脸再参加类似的场合了吧?
吴大州就更高兴了,这真是什么仇都报了!
兰陵、田静文、朱霖,包括以朋友身份自居的孔羽彤,在这一刻都是感觉到有些心疼。
那些同学校则是有些辛酸,还以为蒋恪平步青云了,结果……
“哎。”
包括陈晶,刚叹息一声,蒋恪缓缓掏出一张邀请函,苦笑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似乎弄错了什么,我不是不请自来,是你们给我发的邀请函,还注明了请一定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