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曦委屈巴巴的看着曾爷爷,模样看起来还挺可爱。
在看到谢恒出现的那一刻,谢小曦顿时感觉四周都亮堂了起来。
……喔,原来是灯不闪了。
——【哦豁!!这鬼完了!给曾爷爷惊动出来了!】
——【一个脑瓜崩,直接给弹坐下!】
——【啊哈哈哈,虽然但是,真的很想笑!】
——【刚才上一秒我还怕的要死,这会不行,真的憋不住!】
——【曾爷爷出手,怎么会是脑瓜崩啊!真的笑死!】
“曾爷爷!”
“咱家咋会有鬼啊?”
谢小曦逃到了谢恒的身后,惊问道。
谢恒同样颇为疑惑的看眼前的白衫女鬼。
其实早在先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老宅里时有时无的阴气。
按道理前几天用驱阴符给老宅去过阴气。
再加上这两天屋里有人住,没道理还会有什么鬼祟进来才对。
就算有,谢恒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这白衫女鬼邪门就邪门在,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连谢恒都没有发现,偷摸的藏在老宅。
这会白衫女鬼挨了谢恒一脑瓜崩,疼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看起来倒是没有半点凶样,和寄宿鬼简直天差地别。
连谢小曦都越发平静下来,没那么害怕了。
“嗯……那是啥?”
“我的饼干!”
谢小曦注意到了,像是从白衫女鬼身上掉落下来了什么。
仔细一看,竟然是她的猪妞小饼干!
——【破案了,就说东西怎么会神秘消失!原来被这鬼拿了!】
——【偷吃贡品!!偷吃到曾爷爷身上来了!】
——【胆子太大了,该当何罪!】
——【断了咱家曾孙女的口粮,不可轻饶!】
白衫女鬼在知道自己被发现之后。
赶忙转过身,不住给谢恒磕头,对谢恒十分畏惧。
白衫女鬼身上挂着一身白衣,轻飘飘的,轻盈得像衣服下面没有身体一样。
整张脸都黑色长发盖住,也不知道是怎么获取视野的。
只是害怕的颤抖着,诡异中又带着几分可怜。
“算了,曾爷爷,看起来她好像有点可怜……”
“不行给她吃了就给她吃了吧。”
谢小曦拉着曾爷爷的衣角。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这会看清了白衫女鬼的样子。
谢小曦总感觉莫名有些可怜。
再加上刚才,虽然她被吓到。
但白衫女鬼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
不然光捂住她嘴巴的那一会儿,就有足够时间把她杀死了。
“吃的又不是你的贡品,还给你慷慨起来了?”
谢恒没好气道。
谢小曦:“……”
“嘿嘿……曾爷爷,她看起来真不像想害我的样子。”
“她是什么鬼啊?”
刚才一时没看清,这会谢恒倒是认出了这是只什么鬼。
“这种鬼叫白布衫子。”
“老时候民间很常见,胆小,喜欢躲在树下,桥下一类隐蔽的地方。”
“晚上的行路人,经常会被这种鬼吓到,回去病上个三五天。”
“不过,都不会有大碍,它们本身基本不会伤人。”
“有时候夜里在路上,忽然感觉四周像是有什么闪了一下,身后跟着什么,”
“再看去又什么也看不见,或者远远看到白色的身影,通常都是它们。”
谢恒这才给曾孙女解释道。
谢小曦恍然,白布衫子……
这名字听起来还挺特殊的。
不仅胆小还喜欢躲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鬼该有的样子。
——【!!我以前在老家的乡路上,就曾经撞到过!那时候跟我妈说,我妈还一直说我幻觉,瞎说!】
——【对对对!有时候感觉背后都凉飕飕的,再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树下!!特别是村里的那种老树下,总感觉阴暗处有个人在看我!!】
——【原来就是这种鬼吗?叫……白布衫子?】
谢恒这一解释。
顿时引起了水友们的共鸣,都声称自己也曾经撞见过。
当然,这里头有真有假是无处考究的。
只不过,白布衫子确实常见,这点不假。
“曾爷爷,鬼一般不都是有怨气的吗?”
“那她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她好像也没有怨恨什么的样子啊?”
谢小曦并没有像寄宿鬼那样,在白布衫子身上感受到什么怨气。
反倒是白布衫子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一种凄凉的落寞感。
“自然不可能没有。”
“只不过别说是你,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怨恨什么。”
谢恒接着解释:“这白布衫子就是稀里糊涂死掉的鬼,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莫名一横白布一盖,成了死鬼。”
“属于是不太聪明的鬼,她不知道该恨谁,但就是死的有怨气。”
“飘荡在世间,试图搞清楚自己的死因,但大多数都是没有办法获得真相的。”
“因此执念不消,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或许只有等哪一天,她自己想通了就能度化自己了。”
听得谢小曦情绪都变得落寞下来。
这样的话,那白布衫子不是太惨了……
稀里糊涂的死掉,又无获取死因真相,只能永远被困在执念里。
什么时候是个头?谁也不知道。
无边的孤寂中,执念得不到解决,就只会越困越深。
白布衫子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就想通,度化自己?
可能性太小了。
“太可怜了……”
谢小曦心揪成一团。
竟然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扶起白布衫子。
有些曾爷爷在,她胆子也大了许多。
冰凉彻骨的触感,让谢小曦都哆嗦了一下。
“曾爷爷?她怎么好像,不太正常啊?”
谢小曦扶起白布衫子之后。
这才看出来白布衫子的不对劲。
她不仅少了一只手,而且在头发没盖住的脖子位置。
还有一道道鲜红的被啃咬的痕迹。
谢小曦想要伸手去拨开白布衫子的头发,检查一下她的伤口。
却吓得白布衫子直接缩在了墙边。
“受重伤了。”
“如果不及时疗补的话,拖几天可能就魂飞魄散了。”
“也难怪偷吃贡品了。”
谢恒叹道。
他这时也才明白,白布衫子为什么会冒着被他灭杀的风险,都要出来偷贡品。
原来是伤得太严重了。
鬼一旦再死了,就是一了百了啥也没得了。
“怎……怎么会这样……”
“是谁把她伤得这么严重,而且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