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风雪无数霜,只有巨人才可以在极北严寒之地生存下来。几个三米多高的巨人老者,花白胡须还打着结,身上穿着也颇有年代感。
“嘿,豆豆,你看这小子;是不是醒了?”一位长者脸上涂抹着油彩,用肩膀靠着身边的另一个长相稍微带些喜感的老者。
“我估摸着,这小子再也睡不了三天了”一旁的豆豆一只手玩弄着自己打结的胡须;另一只手托着腮,面部表情抽搐,有趣至极。
“这孩子要是再睡三天,我就把他扔冰海里钓鱼!”随着花脸老者的这一句话,蛋蛋打了一个激灵,费劲的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咋这么白,我是死了吗?”昏迷三天的蛋蛋还是晕晕乎乎的不明所以。
“嘿嘿,豆豆你看,这小子就是欠,欠吓唬!”花脸老者一脸坏笑。
“孩子,你真叫蛋蛋?”豆豆老者不想理花脸老者。执着关注于蛋蛋的名字。
“我就叫蛋蛋,从来未改过名字!”蛋蛋心里迷糊,他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孩子,孩子;这名字真有水平,以后在这片冰原上,爷爷罩着你,出去提爷爷名,好,好使!”豆豆老者拍着胸脯保证,自信的一批。
“那,您叫什么名字”蛋蛋真是被整的云里雾里的。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豆豆,喊我豆爷就行!”豆豆气冲云天,豪情万丈!
“那,那有豆奶吗?”蛋蛋心中作怪,小想法不断。
“我,说我吗?我就是豆奶了”花脸老者一脸羞涩娇羞,长着胡子的老脸一红,下的蛋蛋差点又晕过去。
蛋蛋初到冰原,自然不知这里的风情;
夸父,盘古族;以思想圆润混迹一方,不论男女老少皆宜留须;须长者为长;遇上事情尽责尽职,上古时期以品性敦厚为族规。
“那,豆奶?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您”蛋蛋强忍着胃里翻上来的唾沫,硬着头皮问道。
“可以喊我圆圆,喊,喊我豆奶也行”圆圆更加娇羞,只不过这些娇羞放在一个身高三米多的花脸巨人身上,多少有些闹哈哈;
“我真想在晕过去,我想我妈”蛋蛋满心奔溃。
“我的朋友们呢,他们还好吗,他们在哪?”蛋蛋心中挂念木易,挂念晴浅,挂念小六,挂念阿杰;最放心不下的是木易哥。
“健健他们已经回去休息了,把你扛回来可把那孩子累坏了”豆豆趴在床头,常常叹气。
木易他们,木易他们都去哪了?蛋蛋望着窗外的风雪,望着外面的景象,一片白雪茫茫!视线眺望到极远处的,只有冰冷的海水,极北冰原之北就是这里。
“谢谢二位,蛋蛋就不打扰了,我要去找我的朋友”蛋蛋就要起身,还未从床上爬起,体内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涌,脑袋也是一阵眩晕,倒在了床上。
“孩子,你这是干嘛,要上哪去?好不容易才把你扛回来救醒,可不能乱跑!”圆圆豆奶着急,连忙劝说。
“扛回来,那这里是哪?”
“这是极北冰原,咱们巨人族的地盘”豆豆老者如是说。
“极北冰原,极北冰原……”蛋蛋嘴中呢喃;单单一个极字,就知此时自己已经与原来的住处相隔了不知多少路途。
……
南方青丘,无尽密林环绕一座青山,青山上狐窟无数•,半山腰上的大殿只有一个,在大殿外悬挂着三个死人尸体,此刻早已不成人形,没有了人样;这些个正是日前欺负小狐狸的马五几人。
大殿内部,白湖,胡亥,几位狐族领袖一块守着一只五尾小狐狸,都是愁容满面。
“姑姑,姑姑;您就让我进入那个地方嘛,秀儿真是要好好修炼才提出来的”小狐狸一脸恳求,在大殿中只是商议争论这一件事情,已经是争论了一天一夜。
“秀儿,以你的资质,就算不去受那份苦,二十年之内定能化成人形,二百年内也是可以生出九尾的”白湖苦口婆心,各式各样的花式劝说,引诱;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小狐狸的决心。
“是啊,少主;您在青丘好生修炼,您看在此处,短短数日功夫,您不也是到了五尾了吗?”胡亥也是满脸愁容;也不知道这个小祖宗怎么想的,这狐狸的思想那可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要知道以前的秀儿那是能玩的时候绝对不用功,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现在一心要去苦寒之地修炼,怎么能不让人心疼;要知道这个小祖宗不光是狐族的未来,她更是王上的心头肉啊,她自己冲动;舍得受苦。可是白湖哪里舍得放任自己的心肝跑去那种地方!
“姑姑,姑姑;您就让秀儿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就跑出来,我就去看看,好不好?”小狐狸泪眼汪汪,还不死心。
“秀儿之前要姑姑重新修葺那间人类的房舍,姑姑应了你,秀儿要杀了这些伤害你的人报仇,姑姑应了你;可是秀儿,你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呢?”白湖也是没有办法,以前从未感觉,这个小狐狸还有这么倔的脾气!
小狐狸五只尾巴垂地“姑姑要是不答应秀儿,秀儿在青丘也不再有狐族少主威信;秀儿年幼,还未来得及报答姑姑的养育之恩,胡亥叔叔的照顾之恩;只是现在秀儿感觉狐生无聊,不想再活下去了”
小狐狸生性倔强至此,全身散发红光,鲜血一点一点的就要从皮肤中溢出,白湖见状,紧忙制止,袖口白光一闪,用力将这股即将破体的血脉力量压制下去,额头也出现丝丝汗珠。
“秀儿,你,你不要逼姑姑了,这是为什么呢”在白湖全部精力集中在小狐狸身上时,一直小手缓缓移动,将白湖腰间令牌给掉了包去。
“姑姑如此关心秀儿,秀儿安心”令牌揣入怀中,秀儿假寐睡去。
“来人,将少主送回乾清宫!”白湖再无力气,声音苍白的命令道。
小狐狸离去后,白湖瘫坐在地上,原本妩媚的身材此时更显妩媚较弱。
“王上,您……”胡亥关心,毕竟将比自己血脉等级高的力量压回,还是很吃力的。
“不碍事,你们退下吧。”白湖累的不想说话。
众狐退下后,整个大殿只留下白湖一人,在大殿中央睡去。
夜色将至,原先假寐的小狐狸变幻出令牌,躲过众多狐兵的视线,向着青丘山顶奔去。
“幻灭当世,娇袭一身;极端变化,磨炼身心;”青丘顶上,随着小狐狸的法咒念出,整个山顶出现一个大的漩涡,阵阵风声席卷整个青丘,惊醒了沉睡中的白狐。
白狐奔向山顶,“秀儿,秀儿,你这是何苦呢”;可惜白狐还是晚了一步,在白湖距离山顶还有一丈距离时,小狐狸已经进入了漩涡,将令牌抛下。
“姑姑,木易说,作为一只狐,要有一只狐的追求……”小狐狸声音飘散,白湖伸手想要抓在手心,却只捞到一片虚无。
“木易,木易;希望你不要成为秀儿的情劫,否则,我白湖不论你是谁的弟子,是否有恩于秀儿,我定替秀儿杀你!”白湖攥着风声,消失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