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对于她们这些上流社会的子女人来说,学习好是锦上添花,却并非必需要拥有的东西,生活在富足家族里更重要的是会省时识度,有大局观,行之有度,大多父母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学校养好心性,学会明辨是非就好,并不期望学校真能教些什么给他们。
长辈们对这他们这些娇娇子女的要求可不高,只要他们有必要的智商情商不垫底就行,不必拔尖,稳妥地撑好自己家族的脸面才是主要的,以后哪些事情欠缺自然有的是人来帮他们做,帮他们想,他们只要学会自己该学,履行好自己的责任。该学的东西可比单纯的学习多的多,比如穿衣,比如打扮,比如宴会,交谈,文化,礼仪等等…一系列彰显个人能力修养的东西,那才是他们这些贵族子女该精通的必备技能,也是以后成人后别人评判的标准,毕竟又不是白手起家的寒门子弟,贵子贵女自然讲究的是涵养能力,品行气度。
想到这个韵汐勾了勾嘴角,剧情里上一世谷伽庆最不喜欢的就是上流社会的宴会,他从来都觉得无趣极了,而程佳却很习惯这样的应酬,两人常因为宴会的离开早晚闹别扭,如今看来这两人矛盾可不止一方面,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两人身后的家境的差别,程佳到底是如何死心塌地喜欢上这么一个各方面明显差距的渣男呢。
韵汐撑着魂力想着剧情,她现在魂力还是不足以支撑庞大的记忆,只能需要哪部分再往脑海里调,毕竟这些记忆本就只属于这具身体而不属于她的灵魂,韵汐还在仔细地回忆,冷不防旁边被人重重拍了拍她肩膀,吓了韵汐一跳,抬头看见一个顶着刺梨短发,五官坚毅的男孩正开心的看着他,那一下就来自他那还没放下去的右手,他笑呵呵地喊她一声“程佳”
按静的教室冷不防多处这么多人,让韵汐有些惊讶,没想到刚才走廊上的保镖就是围着眼前这公子哥的。韵汐仔细回顾了一遍剧情,脸上面无表情,确定程佳确实不认识这个人,韵汐就站起来礼貌的微笑了下“你好同学,你认识我吗”男孩坚毅的五官有丝丝破裂,声音透着不可置信“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小弟呀”说着有些委屈地看着他,看着这张坚毅的脸上透着奶狗般的表情,韵汐内心是拒绝的,这么复杂的组合出现在脸上真得好吗,小弟?韵汐还在回忆,见韵汐不搭话他那不知道韵汐是真的不记得,男孩呜咽一声“你竟然真不记得我了,说好的荣辱与共呢,你个大骗子,我是冯夫人的孙子,冯潇霆,你真不记得了?”
本来说这话已经是勉强地解释,结果见韵汐仍是迷茫的样子,男孩彻底生气了,收起脸上委屈的,冷下脸来,坚毅五官变得阴云密布,他刚刚变声的嗓音充满低低磁性,右手摩擦着下巴却不显轻挑“东市房地产冯家,冯老夫人的孙子,冯潇霆,你真不记得了?”他这一提醒,韵汐脑袋突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不是上一世因为婚姻将整个上流搅得圈子天昏地暗的冯老夫人的孙子吗,冯家是房地产富豪,在全国排的上名号的豪门,上一世为了给着唯一的孙儿娶妻,冯老夫人几乎将整个上流社会贵女都选了一遍,最后还跑到国外上流圈子去选,冯家虽挨近顶级豪门的边缘,可上流社会的尊敬从来不光是看财富的,更看行事方式,冯家这一行为基本得罪了整上流圈子圈子的名媛,更是沦为整个圈子的笑谈,那段时间谁谁走到哪都得问一句,冯家少爷可选过你了,没选过的还真不敢在一起玩,就怕交往到冯家挑选到的未来孙媳,丢不起这个脸。
由此可见,这冯潇霆是多妄为,冯家是有多势大,当然这是记忆里残存的评价。不过韵汐可以确定程佳与这少爷并没什么接触了,最多不过小时候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玩过,不知何来的如此热捻,韵汐礼貌的跟他攀谈“原来是冯少爷,多年不见,你竟变得这么英俊潇洒,气度不凡,难怪程佳眼拙认不出了,你可别怪罪,是转来这读书了?我怎么记得你比我还小一岁,没想到都和我读一个年级了,真是厉害”。听了这话冯潇霆皱了皱眉,低低得回她“我刚转来,我读书早和你一年级也不奇怪”韵汐又和他不远不近的随意交谈,一边脑海里回顾着此时程佳和渣男交往的程度,冯潇霆见程佳心不在焉,面上还带着副面具微笑说着得体话,这女孩假面圆滑,如何都不像自己儿时玩伴那样灵动,古板得入木三分无趣,他失望极了,没说几句就带着自己的保镖走了,离开时显然对她的态度冷淡的多了。
上一世程佳与他本就不熟,韵汐对他态度改变本也不在意,更不会探寻,现在她只担心自己,此时已经到了高三刚开学,距离记忆里的“求婚”还有不到两个月,而程佳与谷伽庆已经交往半年之久了,韵汐没记错昨日该是两人初次有肌肤之亲时,昨天是谷伽庆的生日,上一世程佳为他庆生耗费了一个月去准备,昨天她因为魂力不稳反而没记得,那这准备好的生日宴是谁主持呢,昨日她生病身为男朋友的渣男居然消失不见,怕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这种熟悉地没来由的直觉,让韵汐眼前一亮“特工的直觉”,很好,那今天就看看她的错过有什么事了,顺便帮原主寻找下答案。距离上课还早,不如趁此时养养神,一会还有得耗脑力,韵汐将座椅放地,从下方暗格摸出睡毯往脸上一盖就熟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韵汐一会听到歇斯底里地呐喊,一会又听到浓情蜜意的低喃,一会是绝望到顶的怨恨一会是深情厚谊的绵绵,一会喜一会悲,仿佛置身于地狱,却不知哪个情境是真,让韵汐睡梦中都狰狞起来,不由自住跟着变化,好在很快她就感觉到这情绪变化的异常,这不是真在她梦中发生了什么,而是别人的情绪,刚有一丝清明,韵汐就突地睁眼醒过来,额头全是冷汗,捂得毛毯潮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