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哲把皮球踢给了温云卿:“是她亲口说的。”
原本除了卢亚妮、林江雪和穆文哲之外,没人把注意力放在温云卿的身上,听了穆文哲的话,他们齐刷刷看过来,眼中充满了打量。
温云卿看出了他们神色中的嘲讽,可能是碍于身份,才没有直说。
卢亚妮不同,她当场就笑了起来:“她到底知不知道穆爷有多优秀,这种话也敢说?穆爷是她能肖想的吗?”
林江雪面色尴尬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可惜卢亚妮一点都没收敛。其实人很赞同她的话,要笑不笑地望着温云卿。
温云卿却一脸坦荡,直视卢亚妮,勾唇一笑:“想想都不行?犯法吗?”
卢亚妮被噎了一下,嘟囔着:“犯法倒是没有……”
“那我喜欢谁,关你何事?”温云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卢亚妮面色一青。要不是顾及场合,她真想指着温云卿的鼻子说,穆廷深不是你这种乡巴佬配得上的。
她毕竟是搞艺术的,太粗鲁的话不好往外讲,温云卿就没这顾虑了。大家不都说她是乡下来的吗?不懂上流社会的礼数不是很正常。
说你多管闲事,还是我嘴下留情了呢,再敢讥讽我,信不信我更难听的话都讲得出来?到时候看谁下不来台。
刚好运送伊莎贝拉的车子到了,卢亚妮收回目光,愤愤地哼了一声。
温云卿也不着急走了,装作“见不到穆廷深,见见他的马也不错”的样子,看向停在前方空地上那辆巨大的卡车。
她不走,肖美宣肯定也不走。站在温云卿身边小声问:“怎么用这么大一个卡车拉马啊?”
温云卿也不清楚,示意她再看看。
穆文哲状似无意地看了温云卿一眼,率先迎了上去。马场的工作人员将卡车门打开,从里面依次牵出了两匹马,还有……三头牛?
两匹马一白一黑,白色的是母马,黑色的是公马。体型上,黑马比白马大了一圈。但是两匹马都很健硕,线条流畅,皮毛光滑,眼神清澈锐利,有一种让人惊叹的美。
它们的鬃毛被打理得漂亮又干净,随着走动,微风轻拂起柔顺的鬃毛,尾巴在空中一甩一甩。
从头到身体,再到腿、四蹄,都非常完美,力量蕴含在每一丝肌肉里。
温云卿也是懂马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两匹马品种优越,非常昂贵。
白马身上只有缰绳,黑马除了缰绳外,还戴了嘴套,呼吸声很大,有些暴躁。
再看那三头牛,一个个膘肥体壮,走路慢腾腾的,神情悠闲平静。性格如此单纯温顺,估计和它们的成长环境有关。温云卿摸着下巴猜测,莫不是那种天天听音乐长大的牛?
在场的其他人,看清楚那两匹马后,都在惊叹:“天,美到这种程度,真是造物主眷顾!”
“白色的就是伊莎贝拉吧?黑色的这匹叫什么?我怎么感觉比伊莎贝拉还要名贵?”
“这么完美的马我就还是第一次见,不愧是穆爷养的马!”
“连牛看着都价格不菲!”
这帮人夸奖两匹马的话都不带重样的,辞藻优美华丽,给肖美宣听得有点惭愧。
因为她的形容词就两个字:“卧槽。”52
说完,她连忙把嘴给捂住了,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没文化的样子。
穆文哲同大家解释道:“堂叔和我说的是除了伊莎贝拉,还有别的马要一起运过来,但是我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名贵的品种!上次在国外,我见到类似的一匹马拍卖,价格拍到了一千万美金。那匹马,似乎还不如这匹黑马完美呢!”
肖美宣咂舌:“一千万美金?身价比我都贵。”
温云卿被她给逗笑了:“你和它们比什么。”
卢亚妮往远处看了看,问穆文哲:“穆爷今天来吗?”这么名贵的马,正常人都会很重视的吧。
听说穆廷深这两个月都在国内,但是他行踪成迷,宴会一律不参加,所以见到的他的人寥寥。
穆文哲回答:“堂叔很忙的,应该来不了。”
“那这匹黑马叫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堂叔没告诉我。”
穆文哲一问三不知,让大家有点无奈。他们还很好奇,穆廷深为什么要运三头牛过来呢。马都这么名贵,牛肯定也不差吧?
林江雪在看到伊莎贝拉的第一眼就非常喜欢,可是这是穆廷深的马,她不敢摸,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穆文哲见状,宠溺地笑起来,牵着她的手往伊莎贝拉身边走:“喜欢的话就摸一下,没关系的。”
堂叔把马养在他这,他不能做主给被人骑,摸一摸却是可以的。
泰华庄园是穆文哲家的产业,其他小姑娘见到他此举,都羡慕地看着林江雪,心想,穆文哲的准未婚妻就是有特权。
林江雪亦是眼镜一亮,冲穆文哲娇羞一笑:“谢谢文哲哥哥。”
“谢什么,我对小雪好是应该的。”穆文哲柔情似水地对她说完,余光瞥了一下温云卿的反应。
失落,羡慕,嫉妒等种种情绪,他都没在她脸上看到,不禁有点失望。
他略烦躁地想,温云卿怎么能这么淡定呢?如果她和林江雪没被掉包,此刻站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她。
两个人即将走到伊莎贝拉身边的时候,穆文哲放开了林江雪的手,鼓励地看着她。
在众人的注目中,林江雪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来,伸向温顺的伊莎贝拉。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知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伊莎贝拉的时候,变故陡生。
伊莎贝拉没动,它身边那匹黑马动了!只见黑马暴躁地嘶鸣了一声,跑到它这一侧,用脑袋重重顶开了林江雪的手!
要不是它带着嘴套,怕是都咬上去了。
幸好工作人员反应迅速,几个人联手,在这匹黑马抬蹄子的时候,将它给拽走了。
黑马的脾气大,冲着林江雪叫个不停,声音充满了愤怒。
林江雪呆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手疼,眼泪汪汪地看向穆文哲:“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穆文哲怎么离她那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