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士兵和百姓们看得目不转睛,他们亲眼目睹了如此大手笔的赏赐,心中对黄风寨的忠诚和归属感不断加深。
整个封赏仪式持续了数个时辰,共有一百五十三名将士受封。
金光闪闪的三千两黄金和银光闪烁的一万四千两白银,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一发放。
这场盛大的封赏不仅是对功臣的奖励,更是一次凝聚人心、展示实力的绝佳机会。
……
封赏大典的余波迅速席卷整个黄风寨,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参军热潮。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争先恐后地涌向招募点,希望能够加入这支令人向往的队伍。
招募处门前人头攒动,从清晨到深夜,长队始终不曾散去。
仅仅两天的时间,黄风寨便招募到了三千新兵。
这支新生力量为寨子注入了无限活力,也为沈东的雄心壮志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面对这支迅速壮大的军队,沈东深知必须建立一套完善的军制来管理和训练。
经过深思熟虑,沈东制定了一套全新的军制改革方案,以"镇、都、协、司、标、队"为核心架构。
这套制度借鉴了明朝卫所制的精髓,又结合了黄风寨的实际情况,力求打造一支结构合理、指挥有序的强大军队。
首先,"镇"作为最高级别的军事单位,统领全军。
沈东亲自担任镇抚使,掌握军队的最高指挥权。
在他的统帅下,整个军队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各部分协调运转。
其次是"都",相当于现代军队的团级单位。
每个都辖一千人马,由都指挥使统领。
沈东任命了几位能力出众、久经沙场的将领担任都指挥使,确保每个都都能独当一面。
再下来是"协",相当于现代军队的营级单位。
每个协辖三百人,由协指挥使统领。
协作为一个较为灵活的作战单位,可以根据需要快速调动。
"司"则是相当于现代军队的叫级单位,每个司辖一百人,由指挥使统领。
司是日常训练和管理的基本单位,指挥使们肩负着培养士兵、提升战斗力的重任。
"标"是相当于现代军队的排级单位,每个标辖二十五人,由标统领。
标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作战单位,可以执行各种中小规模的军事任务。
最后是"队",作为最基层的军事单位,每队八人,由队长统领。
这套军制的实施,使得黄风寨的军队焕然一新。
每个级别都有明确的指挥官和职责,层级分明灵活机动。
沈东还在每个单位中设立了专门的军需官和军医,确保后勤保障的及时到位。
为了提高军队的凝聚力和荣誉感,沈东为每个都、协、司都制作了独特的旗帜,并举行了隆重的授旗仪式。
鲜艳的旗帜在阳光下猎猎作响,象征着黄风寨军队的荣耀与力量。
新的军制改革方案的实施,使得黄风寨的军队面貌一新。
士兵们精神抖擞,训练有素,军容整齐,战斗力大幅提升。
……
桂林府衙门前,一支气势不凡的马车队缓缓停下。
车队中央的一辆华贵马车门帘微动,一位身着官服、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下。
这位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梁巡使——梁靖远。
梁靖远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视了一圈府邸周围。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周围的侍从和官员们却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梁巡使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大殿走去,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
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官员们看到梁靖远的身影,顿时噤若寒蝉。
整个大殿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冰笼罩,寒意刺骨。
梁靖远面无表情地走向主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看透。
坐定之后,梁靖远伸手拿起案牍上的折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纸页。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思明镇被攻陷、张道台和李刚被斩杀的消息像一把利剑,深深刺入他的心中。
梁靖远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折子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殿内的官员。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但清晰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沉重的氛围中,宋晋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大人,"宋晋禹开口说道,声音略显沙哑,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今我们已经征集到了一万五千兵马,加上溃军,共计有两万兵力。"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语气也变得稍微有力了些。
梁靖元微微点头,眉头却没有舒展。目光如炬地盯着宋晋禹,等待着下文。
宋晋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辎重和粮草也是充足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但很快又变得犹豫起来,"只是…只是军费不足。"
梁靖元听罢,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本官手上也没有多余的钱,朝廷国库空虚,你们得自己想办法。”
宋晋禹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他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大人,我们或许可以让富商捐款…”
话音未落,梁靖元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现在百姓已经唉声怨道,你还想加重他们的负担?”
如今,南方大地笼罩在一片焦灼之中,曾经郁郁葱葱的田野如今只剩下干裂的土地和枯黄的秸秆。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
往日里生机勃勃的稻田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芜。
干枯的稻茎在灼热的风中摇曳,仿佛在无声地哀叹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