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玺城：“……”
真的好想一脚把他踹到敌人的军营中去。
“怎么，你要试试？”顾玺城痞痞的勾着自己的唇角，然后看着对面的男人。
秦少白大笑出声，笑完之后在地上坐下，“你试过绝望吗？就是那种分明周围都是敌人，可是他们却是你唯一的支撑，那种在良心和背叛中挣扎的绝望？”
顾玺城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看太阳的男人。
“外面是国际维和的军人，你的身边全是亡命之徒，他们都在为了活命做着挣扎，而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成为亡命之徒，你更加知道，外面那些军人不会放过他们，甚至包括我。”秦少白说着，回头看向了顾玺城，“是不是比你一个人被困在水牢更加的让人绝望？那种情况下，一个人才是最幸福的。”
“他们选择做亡命之徒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早晚会付出代价的。”顾玺城沉声开口说道，“军人的责任是保护更多的人，而不是去同情那些因为自身命运而去伤害别人的人。”
“是啊，当时White就是这么和我说的。”秦少白说着，双手反压在草坪上，“white？black？”
顾玺城蹙眉，神色有些凝重。
“老秦，你现在的想法真的很——”
“危险是吗？我在同情一群亡命之徒。”秦少白说出了顾玺城还没有说完的话，“是啊，多么可笑，我一个亲手毁了他们的人在同情他们，他们中间，甚至有人救过我的命。”秦少白说着，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那种绝望，每次看到这些军装，都好像要把人逼疯了一样。”
顾玺城蹲在秦少白身边，伸手压在他的肩头，“你知道雪豹吗？”
“雪豹？”秦少白眼睛亮了几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属于任何组织的雪豹？据说他上次出现，已经是十几年前，拔掉了部队里的一连串的钉子。”这个人，他听过，却从来都没有见过。
顾玺城点头，“我记得之前听说过一个故事，雪豹一开始出现，是因为猎狼大队的一个小分队被歹徒以极其残忍的手法全部杀害了，当时猎狼大队派出了好多人去追杀那些人，可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有的回来，有的没回来，就是回来的人，也都变了，变得和你似的，开始怀疑军人的正确性，最后被迫离开了部队，可是就在猎狼大队被上面质疑能力，甚至要把猎狼大队撤掉的时候，有一天晚上，那些歹徒的首级全部被放在了猎狼大队大队长的办公室里，最高首领的脑袋直接放在了质疑要除掉猎狼大队的那位首长的桌子上。”
“雪豹做的？”秦少白绷紧了自己的身子。
“他们都说是，可是谁也没有见过雪豹，雪豹只是在通过这个办法告诉那些首长，没能力，别胡乱下决定。”顾玺城说着，看向了秦少白，“每个领导的指令，你不能要求他都是正确的，所以，你也不能要求这个世界上，每件事都是公平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先有因，才有果，他们一开始就走错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