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九月对阿美利肯来说是黑色的九月,所有航班都停运了,大量聚集性活动按下了暂停键。
火烈鸟游戏宣布今年云顶之弈的冠军礼包所有收益将捐赠给事件的遇难者家属。
世贸双子塔是纽约标志性建筑,大量投资公司的总部放在世贸双子塔,它的被毁导致这些投资公司的财产、员工和数据资料丧失。
也正是从此之后金融机构们才认识到数据安全的重要性。第二天开盘道琼斯工业指数单日暴跌14.26%,给了进入新世纪的投资人(韭菜)们当头一棒。
原本逐渐走出世纪之交金融危机的阿美利肯又再度陷入恐慌,该事件再次加深了全球经济的萧条。
“Newman,欢迎你来白宫做客,过去一个月时间对阿美利肯人来说是痛苦的一个月。”Bush表面上很严肃,似乎还没有从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里走出来。
这对Bush是好事,这是在2001年发生的事情,如果是在2004大选年发生的话,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在2001年的时候发生,他还有充分的时间来进行补救。
之前周新还没有和白宫的大人物聊过,在事件过去半个月后,白宫方邀请他参观白宫,并且邀请他双方一对一的共进晚餐。
周新不乏华盛顿的朋友,由于NewPay需要大量高频的和监管当局交流,因此周新在华盛顿的金融监管当局有更多的关系网络。
并且在阿美利肯政企是不分家的,政商旋转门导致了很多华盛顿大佬在去华盛顿之前都在纽约工作。
因此周新前脚收到华盛顿方面的邀请,后脚就有人透露给他消息:“过去一个月时间里微博在舆论上表现得过于亮眼了,Bush邀请你去应该要谈这方面的消息。
过去你一直同时给驴象两党捐赠金额,如果伱的影响力只停留在金钱上,那么这样做是可行的。
无论是驴党还是象党都不想得罪他们的金主。
但是有了微博之后,你的影响力扩张到了更多的方面,那么你就会获得驴象两党更多的关注,他们会更渴望把你拉到他们那边。
Bush是象党,他会倾向于把你拉拢到象党,但是加州从92年变成驴党的地盘之后的十年时间里一直没有变过颜色。即便是在去年,Gore在加州选票依然领先了Bush足足十个点。
你的基本盘还是在加州,所以最好别离Bush太近。”
这是高盛那边给周新透露的信息,周新心里也大致有了推断。
开天眼的感觉就是好,00到08年总统属于象党,09到16属于驴党,16到20年属于象党,非典型象党那也是象。
周新在去之前在想好如果非要从驴象里面选,那么他会倒向象党。
为什么?因为从未来趋势以及现状来看,几乎所有的大型科技巨头全部都是站在驴党一边,FB、苹果、谷歌、亚马逊无不如此。
唯一倾向象党的只有马斯克,马斯克在收购推特之后大量自曝,曝光推特的内部文件,里面最引人注意的是推特和联邦政府之间的联系无处不在、持续不断。
联邦政府可以要求推特对特定账号采取行动,这种行动是技术和人工相结合,人工上联邦有关机构看到不妥的言论或者账号会直接发邮件给推特,暗示账号违反了推特的服务条款,请酌情采取行动。
并且在大选期间,这种邮件的内容和选举有着密切关系。
马斯克在接手推特之后把这类事件曝光之后,由于媒体也大量掌握在驴党手里,甚至推特本身马斯克都控制不了,曝光的消息几乎没有人看到。
正是因为驴党在舆论层面以及在科技巨头中的掌控力是如此强大,所以周新才想站在象党一边。
因为时间,前八年Bush执政,在这八年时间里可以好好积攒实力充分发育。
等到驴党上台的时候,大型科技巨头的重要性彻底体现,作为唯一站在象党一边的科技巨头,象党能够保住他最好,保不住也可以进一步激发两党之间的矛盾。
出于长远考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周新实在无法认可驴党的具体做法。
后世他在伯克利呆了五年时间,伯克利位于的加州是驴党的死忠地带,驴党的很多政策他都无法理解,他感觉驴党多少有点魔怔了。
可以说在2018年周新离开加州前夕,华国是驴象唯一的共识了。
“我同样为此感到悲哀和愤怒,为这次事件中受到伤害的人们而祈祷。”
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出发,阿美利肯人不应该为此买单,但是从内心来说,周新确实很难生出悲伤的情绪。
他无法做到,这个年代的华国人同样无法做到。
99年的事件还未远去,21年4月的事情近在咫尺,因此当阿美利肯的双子塔被撞毁后,部分华国学生甚至在校园内举行庆祝游行。
华国人的朴素情感并不是对阿美利肯人民,而是对于阿美利肯这个整体,鉴于此前的遭遇而将阿美利肯政府和阿美利肯人看做是一个整体,将对阿美利肯政府的敌视情绪转移到了阿美利肯人身上。
周新同样如此,对个体的遭遇感到悲伤,对华国整体迎来了难得的战略发展机会而感到庆幸。
当然在bush面前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极其悲痛的样子。
围绕着双子塔被撞事件,bush和周新谈了很多,从周新旗下企业或者他个人的捐赠,到这段时间白宫开展了哪些工作等等。
不仅火烈鸟游戏将冠军礼包的收益捐赠给了此次事件的受难者家属,周新以个人的名义也捐了500万美元给纽约市为这次事件设立的慈善基金。
(这个金额是参考了施瓦辛格捐赠了100万美元,2020年的时候比尔盖茨捐了500万美元给江城)
“Mphone是一款很好用的产品,在双子塔刚刚遇袭的那几天时间里,我们都在白宫的地堡里工作。
白宫幕僚长通过微博向外界传递了大量消息以及宝贵的信心。
我发微博还专门买了一个Mphone,我在微博上也注册了账号并且做了实名认证。
我在使用微博的过程中,意识到内容交互的实时性通过微博再一次提高了。即便是电视直播,在实时性方面也远不如微博。即便是门户网站的新闻以及新闻下面的评论功能,也无法和微博相比。
我和埃德温在聊的时候,发现越来越多的记者喜欢以个人名义注册微博号,在微博上发一些消息。
埃德温也是华裔,他是彭博社在白宫的记者,也是白宫记者协会的主席,我和他关系很不错。
他对微博的评价很高,对你提到的新媒体也有很深的认识。”
周新没有说话,安静地听bush说,他知道这才是正餐,前面的内容都属于餐前配菜。
埃德温全名是埃德温·陈,记者领域的传奇人物,从南卡罗纳大学新闻系毕业之后一直干记者,在洛杉矶时报干了26年,94年开始当驻国会记者,亲眼见证了94年的象*党*革*命(象党从驴党手里夺回了被驴党控制长达40年之久的国会)。
他爷爷陈博生是五四前后将马*克*思*主*义介绍到华国的重要人物,也是华国报界历史上首位驻欧洲特派员。
白宫记者的地位非常高,可以说是整个政治报道记者的顶峰,也是新闻职业的顶峰,更别说白宫记者协会的主席了。埃德温·陈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担任该席位的华人。
Bush继续说道:“微博一直都有很高的影响力,很多阿美利肯人使用微博,我身边有很多朋友在使用过微博之后,都认为这是最好的互联网产品。
和微博相比Quora都变得没有那么吸引人了,我在体验过之后发现确实如此,只是有一点小问题,就是我在微博上看到太多关于白宫的消息了。
我知道白宫很多工作人员使用的是Mphone,他们习惯在白宫拍照,然后发微博谈论白宫的一些事情,有的无关紧要,有的又有些敏感。
即便我要求他们不能把白宫的事情发到微博上,不让他们带Mphone来白宫办公,但是我无法阻止他们带有拍照功能的手机来工作,无法阻止他们采用匿名的办法发微博,毕竟我无法定位到哪个微博账号是哪个工作人员注册的。
再者即便我知道是谁发的,我也做不了什么。
所以,Newman,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认为微博需要对内容有小小的限制。并不是什么内容都适合发在网络论坛上,比如白宫的内容。
如果我的上一任在白宫的时候有Mphone和微博的话,那大概早就会被曝光。”最后bush还开了个玩笑,虽然周新没办法找到笑点,但是他看bush笑得很开心。
周新说:“我大致理解你的担忧,我们在服务条款里有对这种情况进行约束,我们也会对不当言论进行处理。
比如这次双子塔被撞之后,微博上所有不妥的表达我们都通过存证后禁言的方式予以处理了。
对于你觉得不妥的内容,你可以拟定一个条款然后提交给微博这边,微博会对条款内容进行审核,我们会尽可能尊重你的意思,把条款内容加在新的服务协议中。
对于不当内容进行删除,并且对不当内容的发表者进行一定的处理。”
这属于明面上的操作,Bush显然不希望是明面上的操作。
在双子塔被撞之后,无论是微博还是Mphone本身都显现出极大的威力,9月短短一个月时间,微博在全美卖出了五十万台,预计全年销量将突破三百万,这是一个足够惊人的数字。
而且在9月微博推出了网页版,并且宣布将支持其他手机,如果有想合作的手机厂商可以来洽谈合作。
也就是说微博可能影响到的潜在人数远远不止300万人。
Bush看出了微博的巨大潜力,他希望的是模糊的操作,而不是这种把规则写死的操作。
因为涉及选举的操作明显就是没办法写成规则,更不可能以白宫的名义发给微博。
权力需要的是中间地带,需要的是模糊的规则,模糊的规则才有操作的空间,过于明确的规则对被控制人来说是利好,那么对操控者来说就没有那么好了。
阿美利肯同样懂这个道理,正是因为在网络空间的规则不够明确,所以Bush才能找到空子,只需要和周新谈好,他就可以获得这一权力。
Bush说:“Newman,你明白吗,有的行为很难有明确的规则来约束,它可能在规则上没有问题,但是实际上会产生巨大的危害。
言论是很难通过规则完全限制住的。
比如一个账号只需要把黑人的照片和种植园的照片放在一起,哪怕什么语言都没有,它的意思都表达到位了。
这种情况会非常多,我们很难有一个规则能够把他们全部涵盖。”
Bush说到黑人和种植园的时候,周新确实没有崩住,之前Bush拿前任举例的时候他都没笑。
周新心想,不愧是象党。
周新说:“那我们可以通过一个框架性的规则,比如类似这种言论,进行公示之后,类似的言论都会被禁止。
这也是阿美利肯法律界习惯使用的判例法,既有规则,也有案例来对规则进行解释。
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你说的这种情况。”
Bush见周新油盐不进,他知道这只是二人的第一次打交道,未来打交道的时间还有很多,他不急着达成自己的目的。
判例法就判例法,判例法也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先尝试着这么做,我们可以根据具体实行的效果进行调整。
是时候对其他的网络论坛也进行管理了。
我们很早就有一系列关于互联网的法律,《计算机安全法》、《电子通信隐私法》等等,但是一直没有相关法律来约束网络言论。
在网络论坛上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什么。
Newman,这次和你的交流给了我很多很好的想法,我们未来可以在这方面开展一系列有意义的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