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叮咚”响了两声,惊醒了窝在沙发上打着盹儿的柳绡绡。
她努力睁了睁眼,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团酒气袭来。徐江天撑着门框站在门外。
“你……喝酒了?”
她有点讨厌酒味,下意识地想躲。徐江天却早就拦住了她的退路,托着她的后腰,把她投入自己怀里。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点担心和牵挂来。
可没有……有的只是畏惧,是躲避。
他有些失望,手一松,放开了她。
柳绡绡趁这功夫,给他拿了拖鞋来,又去放水让他泡澡。回来时见徐江天在沙发上坐着,连外套都没解开。
“怎么还在这坐着?”她俯下身子,“是不是动不了?”
“嗯。”
柳绡绡咬了咬嘴唇,伸手去帮他解外套。
她身量纤纤,徐江天却是人高马大的,给他脱衣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柳绡绡前前后后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外套给他脱下来。
柳绡绡把外套放到一边。
回过头来,见他头一歪,眼一闭,睡了。
“徐总、徐总?”她尝试着叫他,可男人一动不动。
这怎么办?
她无奈地叉着腰,站在客厅里看了他一会儿。
转身去卧室抱了枕头和被子来。
好在沙发足够宽大,徐江天就是在这睡一夜,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她把徐江天放倒,给他脖子下面垫上枕头,又盖好被子。
正要走,一只手抓住了她裙子的下摆。
徐江天扯着她的裙摆把她往回拽。
柳绡绡本来就因为天冷而觉得脚腕疼,这么一用力,更触动了伤处。她一个趔趄,就摔倒在茶几上。
徐江天要去扶她,可想起那天他出门时她浑不在意的样子,伸出去的手就收了回来。
还不忘低咒一声:“活该。”
柳绡绡本来心里也有点窝火。
她在病房外,把时瑛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面对时瑛,徐江天是步步退让。
就算她只是个情人,比不得时瑛是初恋白月光,可难道自己的权利就活该被牺牲被放弃吗?
好!人家一个大总裁,一个大明星,她人微言轻,不敢跟人家要一个公平,如果非要她忍气吞声,她也只能是认了。
怎么现在自己连摔跤都是活该了呢?
柳绡绡越想越气。
“是啊,我活该。”她侧过脸去。
冷冷的月光照在她一半脸上。她细长的眉像融进了月色,眼尾微垂,透出一丝嘲讽,又像是自伤:“都是我活该。”
“绡绡。”
徐江天察觉她神色有异,慌忙要去牵她的手。
柳绡绡手一抬,躲过了他的触碰。
她的裙摆轻晃,踩着一地月光,消失在走廊转角。
徐江天默默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他起身,走到主卧门口,床上没有她的身影。
又到客卧去看,柳绡绡躺在客卧的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绡绡,我……”
“徐总,要是您没什么要紧事,我想先休息了。”她转个身。
徐江天的话哽在喉咙里,半个字也吐不出,只能僵硬地点点头,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