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呵呵,说起来还没有谢你呢。”秋菊笑道――客栈里的客人本就不多,何况是孙东这样一来就引起轰动的客人,昨天的棋室发生的事情她都已经听说,而且谭晓天也把那十文钱交给了她,虽然钱不是很多,但那也是小孩子第一次靠自已的本事赚回来的,小家伙非常开心而且自豪,看在眼里,秋菊也是非常欣慰。
“噢,你说**的事儿呀?那是他应得的,对了,听人说,你不许谭晓天在棋室下棋,为什么呢?”本来是想先拜访袁朗后再去见秋菊,没想到先遇上了秋菊,孙东问道。
“呵,如果棋室里的人都有您这样的水平,我肯定是不会不让的。”秋菊笑道,然后离开了客房。
,什么意思?敷衍我吗?
听了秋菊的回答,孙东心中想到――自已这个八品棋手在专家棋手的圈子里水平属于垫底儿的那种,但也不是什么人想达到就能达到的,不要说小小一个梅龙阵,就是整个青云城里能达到这种水平的人也是十根手指就数的出来,真要人人人都能达到,那自已还靠地么吃饭呢?吃过早点,孙东离开客栈,向人问清学无涯的方向,便信步寻去,走了没有多久,便看到学无涯的大门,耳边还能听到从那里传来小孩子们拉长声音的朗朗读书声。
院门开着,孙东直接走了进去,知道里边正在上课,他也没有去课堂,见院子里有几张木凳,便搬了一张到太阳晒的到的地方坐下,享受起阳光温暖――偷得浮生半日闲,要是天天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过不不知多就,教室内的读书声停了下来,之后便响起一阵欢呼声,十几个小孩子叫喊打闹着从里边跑到了院内,却原来是课间休息时间到了。
“咦,你是谁呀?”发现院子里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小孩子们都是一愣,有几个胆子打的围过来好奇问道。
“呵,下课了?你们的老师呢?”从凳子站起,孙东笑着问道。
“在屋里呢。袁老师,袁老师,有人找您!”不待孙东多说,那几个孩子已经先叫嚷着跑去报信了,不大一会儿工夫,一位老年儒生装束的人在小孩子们的簇拥下出现在教室门口。
见此情景,孙东忙走过去躬身行礼,对方也以礼相还,“在下孙东,请问您就是学无涯的袁朗袁老师吗?”行完礼后,孙东问道――这一次他是带着目的来的,行事态度自然要低调一点。
“噢,正是,你有什么事儿吗?”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袁朗问道――梅龙镇就这么大,苏全从青云城带回来一位围棋高手的事儿昨天他就已经知晓,直觉告诉他,苏全这么做的目的和一个半月后的比赛有关,只是他想不明白,对方找到自已门上是什么意思。
“呵,可否进屋再说?”周围围着一大帮孩子总不大好说话,孙东说道。
“好,请进。”袁朗侧身示意,邀请孙东入内,带其去自已的书房。在书房分宾主落坐,孙东开门见山,表明来意,“袁老师,听闻您的学生谭晓天围棋下的很好,我想与他下一盘棋,不知可不可以?”
“你说你要与天天下棋?”袁朗有些吃惊的反问道。
“呃,怎么了?不可以吗?”孙东不解问道――就是要求下一盘棋,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当然不是,不过听人说,你只下彩棋,无彩不下,天天只是个孩子,你要和他下棋,难道也要挂彩吗?”袁朗不同于悦来客栈的那些棋迷,他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彩棋是怎么回事儿,他虽然视围棋为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游戏,但也不反对下棋押彩这种行为,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适当的挂彩,不失为一种提升趣味性的手段,问题是那是在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身上才可以适用,和六岁大的孩子下彩棋,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想不到镇子里的消息传的这么快呀孙东心中不由得大为感慨,自已也就是昨天中午在悦来客栈和庞老四与田大义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今天连袁朗都知道了。
“呵,当然不会,我只是想了解谭晓天的棋力情况,并没有其他意思。”孙东笑道――他自然不会去和谭晓天下什么彩棋,就算是,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说出来,他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自已面前的是一个很古板的读书人吗?教小孩子赌博,但凡有点儿责任心的老师就不可能答应。
“这样呀,呵呵,那当然没有问题,梅龙镇没有真正的高手,有你这样有品级的高手指点,对天天的棋艺提高肯定是大有裨益。你是想马上就和天天下棋吗?”得知对方不会和谭晓天下彩棋,袁朗的脸色顿时由阴转睛,变得非常的热情――谭晓天的棋力进步速度实在太快,不久前已经突破他的三子关开始向二子关发起冲击,照这样的进度下去,不等年底比赛开始的时候,自已就连让先也未必让得动了,他现在早已经是江郎才尽,教不可教,每天里都在为如果应付第二天的教学而头疼,现在突然冒出一位有八品棋力的高手,虽然可能只有暂时的,但能让自已暂时缓口气也是好的。
“噢,那倒不是,只是晚上我另有事情要做,具体怎么安排,还请袁老师费心。”对方肯答应让自已和谭晓天下棋,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孙东马上表示道。
“这样呀,要是方便的话,下午申时你再过来,可以吗?”想了一想,袁朗问道,他自然猜到苏全带孙东回来是为了教苏靖下棋,当然不会勉强对方,但他也不愿因为下棋而影响谭晓天的正常学习安排,所以放学到回家这段时间便是最适当的时候,反正以前那个时候也是自已把谭晓天留下来开小灶,让孙东接下这个担子,自已也可以省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