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也得先试试再说,敢去试,至少有一半的机会,不去试,一辈子也没机会,自已的命只能自已把握,我们帮也只能帮到这里。”田大义难得正经的劝说道。
“那就试试”被田大义说得活动了心眼儿,口气也开始松动了。
“试试,当然要试试了,我们支持你,不过话说回来,万一成功了怎么办?”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若是能促成一段姻缘,那也是一件功德,孙东自然不会反对,但想到自已的目的,他又担心起来,心想,秋菊若是和林老五成了一家就更离不开梅龙镇了,到那时,天天还去得了扬州吗?
“成功了?你是说秋菊会答应嫁给我?”林老五显然是没有多少信心,迟疑着反问道。
“呵,难道你不希望吗?”孙东笑着问道。
“呃,如果那样,大不了我们一起去扬州,我一身的木匠手艺,到哪里都不会饿着。”想了一想,林老五决绝说道,显然是经过激烈的斗争后最终下了决心。
“呃,不用和你家里人商量一下儿?”见林老五的回答如此痛快,孙东反到有点儿不踏实,心说,这个人办事儿也太莽撞了点儿吧?被人稍一忽悠就热血上涌,脑筋实在是直线的很。
“用不着,我家里五个儿子,爹娘不指望我伺候,以后逢年过节,回来探望就行了。”林老五答道。
“”孙东无语,心道,脑筋简单有脑筋简单的好处,考虑的东西少,烦恼也就少。
“好,田老板,你说现在具体该怎么做?”既然当事人都乐意,自已这个外人还操什么心,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自已何必费那个神呢。
“呵,简单,老五,现在秋菊应该在后院洗衣服,我先过去随便找个借口把我老婆叫前边来,这样后院就只有你们两个了,到时候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你自已乐意了。”田大义这方面的确是有主意,马上便提出了行动方案。
“,别介呀,田哥,您教几句好不好,我一个人真不行。”马上就要进入行动阶段,林老五又心虚了。
“呵,装什么怂,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平时那种狂劲哪儿去了?”田大义笑骂道。
“呃,要不还是请吴媒婆帮忙说合说合吧。”林老五懦懦道。
“切,请他,请他还不如直接让你嫂子去说呢,花那冤枉钱干嘛!”田大义不忿道。
“呃那就麻烦田哥您费心,请嫂子帮帮忙吧。”一听田大义这么说,林老五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央求道。
伸出一根手指虚点着林老五的脑袋,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你呀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好了,我这就叫你嫂子去试试,不过先讲清楚,万一没说通,到时候还得你自已出马。”田大义无奈道。
“谢谢,谢谢,事情成了,我请嫂子和您吃大餐。”不需要自已去面对秋菊,林老五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谢许愿,只差没给嗑几个头了。
“切,稀罕呀。等着吧。”哼了一声,田大义起身离开客房,到后院找他老婆安排行动去了,屋里留下心情紧张,坐立不安的林老五和一时无事可坐,等着看好戏的孙东。
看林老五抓耳挠腮,满屋子转悠,却又不敢出去到后院探听情况的样子,孙东心中好笑,“老五哥,坐下喝怀茶吧,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田老板已经着手去做了,您就踏踏实实的坐下来等消息吧。”给林老五倒了一杯茶,孙东笑着劝道。
被孙东这样说,林老五有点儿不好意思,尴尬的坐下来喝了杯茶,但屁股扭来拧去,还是坐不踏实。
“呵呵,老五哥,我听人说,整个悦来客栈,除了天天以外,只有你和秋菊下过棋吧?”孙东笑着问道,想转移林老五的注意力,免得看对方坐立不安,自已也难受。
“呃,那倒是。”林老五随口应道。
“哦,那你的感觉,秋菊的棋很厉害吗?”孙东顿时来了兴趣,他连忙问道。
“厉害。”林老五答道。
“怎么个厉害法?她能让你几个子?”孙东继续问道,想以此间接判断秋菊的棋力深浅。
“没有,她没和我下过让子棋。”林老五摇了摇头答道。
“没下过让子棋?那你怎么觉得她很厉害呢?”孙东非常惊讶,在他看来,所谓的悦来三高手只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结果,分先或让先赢林老五根本就算不上是事儿,这样的情况,哪里谈得上‘厉害’二字呢?象田大义和庞老四也常常能赢林老五,可林老五好象也从来没有服气过那两位。
“因为每一盘棋,她都是赢我两个子,不多不少,从第一次和他下棋到现在,我们俩至少下过七八十盘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所以我知道她的棋非常高。”林老五答道。
“啊?真的吗?”孙东闻听后是大吃一惊――上手对下手,想要赢棋不是难事儿,但想赢多少就赢多少,那就很不简单了,要知道林老五等人是半年前才开始学棋,从刚开始会码棋子,到现在懂得基本的战术技巧,实力是学棋时期变化最快也是最大的时候,而不论林老五的实力如何变化,秋菊都能稳稳的掌控局面,使得最后的结果限制在两子上,这种对棋局的掌控力,怕自已也未必做得到吧?
“当然是真的。”林老五点头道。
“,那和天天呢?她和天天下总不会还保留实力吧?”想了一想,孙东问道――这种把胜负控制在一个范围内的下法显然是保存实力,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想法,但谭晓天是她的侄子,教自已的侄子下棋总该是倾囊相授吧。
“这我也问过天天,不过天天说秋菊不让他说,但听口气,他们俩应该是下让子棋的。”林老五想了想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