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发把挑战书接过来,从里边抽出信纸观看,“本人廖晓辉,惊闻谭晓天与林子聪二人未经检验便得以享有特殊待遇,以为不可,若成事实,必将使众多刻苦努力者心寒意冷,故此向谭晓天与林子聪二人郑重提出挑战,以明心志。”字写的很工整,遣词用字虽稍显幼稚,但意思表达的还是很清楚的。
“呵呵,有意思,你真的要向他们两个挑战?”把挑战书递给张学友,谢大发笑着问道。
“没错。”廖晓辉大声答道。
“呵呵,他们两个都是刚入学的新生,你在棋院学棋已经两年,向他俩挑战,是不是有点儿以大欺小的感觉呀?”谢大岁笑着问道。
“不是我以大欺小,而是他们俩够不够资格的问题。棋院里很多学了两三年棋的学生都想成为特训弟子,却因为实力不够又或者年级比赛时表现不佳而不能成真,现在他们俩个新生刚入学就成了特训弟子,不只是我,很多人都不服气,觉得要是他们两个都有资格,其他人就该更有资格,不信的话您可以问他们,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廖晓辉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当即指着趴在窗外和守在门口等消息的同学说道。
“哦,原来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看廖晓辉说得理直气壮,头头是道,谢大发心中暗自好笑,林子聪够不够资格他不敢说,但谭晓天?呵呵,别看你早上了两年学,未必就有本事能稳赢人家,听张学友讲,当时在讨论要不要挖谭晓天来江都棋院时,李秋生曾经掰着手指头细数现在棋院的学生里以实力能稳胜谭晓天,数来数去。结果数到一个巴掌后就再也数不下去了,以李秋生对棋院学生情况的了解,虽不能说除他点名以外的学生就不具备棋盘上赢谭晓天的实力,但至少表示那些学生面对谭晓天没有必胜的把握,而这其中,肯定也包括廖晓辉。现在廖晓辉把话说的这么满,万一输了,怕是会被同学们笑话好一阵子吧。
“你们几个进来。”招手向屋外几个小孩子,谢大发想听听其他学生的想法,被点名的学生虽然有点儿紧张。但被点到了名也不敢跑,乖乖的走了进来,前后站了两排,数了一数,居然有七八个之多。
“刚才廖晓辉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谢大发问道。
“嗯,听见了。”小孩子们纷纷答道。
“那你们觉得他说的话能代表你们的想法吗?”谢大发再问。
几个小孩子彼此看着,互相推挤着,一个个想要说话却又不敢的样子,估计是怕让错了队。惹得老师不高兴吧?
“呵,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老师向你们保证。绝不会因为你们的回答为难你们。”见此情况,张学友和颜悦色的向几个人做着保证。
有了老师的保证,小孩子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嗯,我觉得廖晓辉说的对。这事儿是有点儿不公平。”
“都没听说过谭晓天和林子聪是谁,刚入学就成了特训生,这违反校规吧?
“那两个人要是有真本事我觉得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们俩也该证明给别人看一下儿吧?
你一言,我一语,有了一个开头,其他人便也争先恐后的发言,总而言之,大部分都是支持廖晓辉做为代表向林子聪和谭晓天挑战。
“好了好了,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都先出去吧,对了,你跑下腿儿,把钱老师还有李老师都请来。”听过了学生们的话,张学友把他们先打发走,所谓众怒难犯,这件事儿看来并没有自已想象的那么简单,处理不好,很可能引起学生的不满,甚或至学生家长们的抗议,所以还是把钱李长和李秋生找来一起商量为好。
小孩子们出去了,廖晓辉犹豫着没有动,“张老师,到底答不答应挑战?”他迟疑着向张学友问道。
“呵呵,你是在向我挑战吗?如果挑战对象是我,我倒是可以马上接受。”张学友笑着反问道。
“啊,不是,张老师,您搞错了,我不是要向您挑战。”廖晓辉吓了一跳,连忙纠正道――再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和张学友较劲儿呀。
“呵呵,别那么紧张,张老师跟你开玩笑呢。先回去吧,这件事儿等我们研究过后再告诉你结果。”谢大发笑着说道,他明白张学友请钱李长和李秋生过来的意思,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还需要征求赵炎武的意义,搞不好还要向郑纪工汇报,事情还会那么快有结果,把廖晓辉留在办公室没有必要。
见一时半会儿不象会有明确回复的意思,廖晓辉也只好离开,他走了没有多久,钱李长和李秋生两位老师闻讯前后脚也来到了办公室。
“张老师,出什么事儿了?”一进来,李秋生就先问道。
“噢,李老师,您先看这个。”把挑战书递给李秋生,张学友说道。
把挑战书接过来,李秋生一眼就看到信封上‘挑战’两个大字,不由得微微一愣,忙取出信纸仔细观看,一看之下,便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想自已只是略施小技,随便挑拨了那么几句,廖晓辉还真的来找谭晓天麻烦去了。不过话虽如此,表面上他还是一副严肃冷静的样子,随手把挑战书交给钱李长。
钱李长看过挑战书后顿时是火冒三丈,要说谭晓天和林子聪一入学就被赵炎武收下做特训弟子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不过他向来佩服赵炎武的棋艺和人品,也看过谭晓天和李秋生那盘九子棋的棋谱,承认谭晓天围棋上的天赋,所以虽有想法,却也不是多么强烈,现在自已班上的学生向谭晓天和林子聪挑战,知道的是廖晓辉自作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已在背后扇风点火呢!自已招谁惹谁了,平白被人那样怀疑,自已冤不冤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