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夸人呢还是挖苦人呢?陶欣宇和邢宇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琢磨着――下棋的人脑子通常比较好用,但那也得分在哪方面,这就是所谓的走哪一根筋,擅长某一方面的人往往在其他方面就没那么灵光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饱识大儒算起账来还不过走街串巷的小商贩的情形再正常不过了。这两位的情况也差不太多,能成为郑家内门弟子脑子自然不会差,但在斗嘴绕弯上比谭晓天就差远了。
“呵呵,陶师弟,邢师弟天天的意思讲的还不够明白的吗?难道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意思讲出来吗?我想天天他应该不会介意,只是两位面子上。。哈哈”,就在场面一时冷下来时,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底气实足,充满了霸气。
谁这时候跳出来掺和这趟混水?
众人闻声心里都是非常意外,不约而同的向声音传来处望去――陶欣宇说谭晓天小小年纪就能言善辩长大了肯定是刁民一枚,谭晓天反击的潜台词则是对方人品虽好却是个蠢人,这摆明了双方撕破了脸皮,以后肯定是争斗不休,不是东西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之是不可能和解了,其他人坐山观虎斗,看双方的好戏就行了,何必主动站出来插一腿呢?要知道双方的师父在郑家都是有很大影响力的人物,一个不好,那就是惹祸上身,自找倒霉呀。
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郑纹龙的心里不由得轻声暗叹了一口气――他的师父也是郑纪礼,也就是说他是谭晓天的两个师兄之一,从心底深处,他对自已这个新来的小师弟其实也不是很认同。觉得谭晓天如此轻易就成了师父的弟子于情不符,于理不合,并不是那么有底气,不过不论心里的想法是什么,谭晓天终究与他是同一个师父的师兄弟,自已身为大师兄。自已的小师弟当着自已的面被人欺负,他如果不站出来为师弟说话,到时候还不得被师父骂死?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有外敌出现时,师兄弟就必须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所以他必须站出来,至于为此与陶欣宇和邢宇栋翻脸他并不在乎,论师父,郑纪礼虽不愿意着惹郑全喜,但那不是说郑纪礼就怕了他二叔,终究郑纪礼是未来家主的候选人,且手里又掌握着郑家一部分实权,而郑全喜辈份虽高。影响力虽大,却没有多少实权。就要闹起来
,郑全喜未必占得了上风。论个人棋力身份,郑纹龙是郑欣瑜五子郑纪如的次子,真真正正的郑家嫡系子弟,从五岁起就开始接受郑家的严格训练,功底非常深厚。在郑姓弟子中也处于前列,个人对个人,无论是陶欣宇还是邢宇栋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为人一向低调,不喜欢惹事儿。所以以前一直与二人相安无事,然而今天的事情牵连到自已的小师弟身上,他不能不站出来表明立场。
看清楚是郑纹龙,陶欣宇和邢宇栋两个人都是暗自一惊,没想到对付谭晓天却意外把这位招惹出来,这下事情有点儿麻烦了。
“郑纹龙,你和谭晓天是一师之徒,帮着他说话很正常,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管想包庇就能包庇的,谭晓天嘲讽同门是不懂尊卑,不识礼仪的表现,身为师兄,你应该严加斥责才是,而不是哈哈一笑,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知道丢你们两人的面子事小,丢了你们师父的面子事大。”邢宇栋说道――和郑纹龙正面对着干占不到便宜,他就搬出大帽子来压人,先占据了道德高峰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了。
“该怎么管教师弟那是我的事,就用不着二位费心了。二位如果还有什么事请马上说,没有的话就请入座,上课的时间就要到了,想必两位也不希望影响正常的课程吧?”郑纹龙冷冷的说道。
这就想让我们俩偃旗息鼓?姥姥,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们俩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如果被你一句话就给挡回去,岂不是让其他人误以为我们怕了你?!虽然不愿意与你做对,可谁让你自已站出来替谭晓天平事儿呢,这种情况下说不得要跟你斗上一斗,这个面子无论如何不能争的。
“谁说没事了,我们俩就是想问清楚为什么他可以代表郑家参加公主老师选拔的,他不回答如果你能替他说出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们俩自然不会再追究下去。”陶欣宇哼道――把郑纹龙当做斗争对象是很不明智的,人家是郑家嫡系子孙,以郑全喜帮亲不帮理的脾气,事情闹大了很难说会帮自已说话,自已的棋艺又不是人家的对手,想靠个人实力教训对方在可预见的时间里完全没有希望,所以还是照原计划把矛头指向谭晓天为好。
“这个问题谭师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事情是家主郑老爷子所做,你们二位如果有什么疑问或不满,大可以向家主郑老爷子去问,别告诉我你们俩找不到郑老爷子住的院子,如果真的找不着,我可以画张草图给你们。”――既然已经站出来为谭晓天说话,郑纹龙也就不在乎别人说他胳膊肘向里拐,自已人向着自已人了,他不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事情真的闹大,有自已的师父还有自已的老爸在背后撑腰呢!
废话,如果敢去找郑欣瑜质问,还用得着找这小子的麻烦吗?――这几乎是教室里每一个人的心声。
”我们要问的是他自已觉得够不够资格,不是这个决定是由谁做出的。谭晓天,如果你还是个站着撒尿的主就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要把原因推到别人身上做一个缩头乌龟!”陶欣宇按原定计划质问道――小孩子好斗,只要刺激的足够,就一定会有所希望的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