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没明白王小来什么意思,舒九钗就呆呆的看着王小来。
后者冲舒九钗招了招手,道:“你现在回造纸坊,从冼经渔那抽调过来一队护卫,在西门等我。”
舒九钗诧异的看着王小来:“主人您这是要打算潜逃出来么?”
“嘘~”
忙把手指头放在唇边,王小来看一眼身后边的连看管士兵,道:“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了。”
舒九钗呃了一声:“可是主人,陛下要是知道了您这么做,会不会动怒呢。”
王小来哪管许多:“你就不管我赚钱的套路要是让别人给拐走了,我会不会动怒么?”
舒九钗:“···”
“行了,快走吧,今个晚上,我瞧瞧怎么偷溜出去,然后咱们在西门汇合。”压低了声音,王小来和做贼一般道。
郝仁在一旁好心开口:“大人,要不我帮您吧。”
王小来一愣:“你帮我?”
郝仁点头:“大人您忘了我跟您之前是做什么的了么?”
郝仁一说这话,王小来想起来了,这小子之前梁上君子来着,当时笑了,跟着摆手道:“不用,你压根就进不来这军营之中,怎么帮我?”
郝仁嘿嘿的笑:“大人,这个您放心,今天晚上子时分,您去东北角,那里我早看过了,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您就从那爬出来就行。”
王小来一翻白眼:“去你的,有没有人能做到的方法,拳头大小,我连脑袋都挤不过去。”
郝仁跟着道:“大人您先听我说完,那洞口我从外面做过手脚,里面看,就拳头大小,可是您稍一用力,就能把周围的墙砖推开,然后就足够您钻出来了。”
王小来一愣:“真的?”
郝仁点头:“真的。”
“那行,我记住了。”
说着,又给舒九钗和郝仁嘱咐了一遍,王小来这才转身去了。
他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不出意料的,虞子清又过来了,提着酒菜,瞧见了自己,呵呵的笑,拱手道:“王大人,在下又不请自来了。”
王小来:“···”
自来熟的坐下,虞子清把酒菜放在桌上,冲王小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王大人,想来您今晚上也没有用饭吧,正巧,我也没有,不如咱们就一起?”
王小来心说要不是今晚上有事,不把你个山羊胡子给灌的抱桌子腿喊爹,我王字倒过来写。
但你也不能直接拒绝,不然的话,很容易就让虞子清心生怀疑。
于是乎,就勉强的点了点头:“请。”
二人分主次落了座,虞子清慢吞吞的倒了两杯酒,端起来,还没说话呢,那边王小来捡起来就往肚子里灌。
“呃···”虞子清见状愣住了,端着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王小来瞧他:“虞军师,你咋不喝了呢?”
王小来都这么说了,虞子清也只有尴尬的把就送进了肚中。
啪啪。
拾起来筷子,敲击了俩下桌子,虞子清就要夹菜吃,筷子还没动,王小来拿着酒壶就把虞子清的杯子里倒满了,跟着道:“来虞军师,咱们继续。”
不给虞子清说话的机会,王小来一口干了。
虞子期简直就是懵逼了,瞧着王小来不知所措。
“快点啊军师。”
没法子,虞子清也只有跟着王小来这样喝。
喝惯了五六十度的老村长,对于隋阳这种一二十度的乡村白酿,可以说,王小来的抵抗力,能比得上十个虞子清。
一壶酒很快见了底,但见虞子清面皮泛红,不断的打着酒嗝,说话的时候,也是断断续续的,一张口就是一个呃,一张口就是一个呃。
王小来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瞧着虞子清,心说跟我拼酒,这不是老太监逛青楼,自己给自己找难看么。
扑通一声,虞子清直接就趴倒在了桌上,脸都埋进了桌上小菜之中。
“军师?军师?”
王小来一连喊了好几声,确定了虞子清睡着了后,这才站了起来,从床头把挂着的披风摘了下来,披在身上,左右的看了看,直奔刘棉忆所在的军营而去。
大晚上的,军营里静悄悄的,这个世界,百姓睡得都是非常早的,更别说是军营里头的汉子了。
这不,才这个点的功夫,军营里除了巡夜的旗牌官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一路赶到了刘棉忆住处,到地儿的时候,刘棉忆正和手下两个屯长在斗地主。
也是在难民安置处那段时间让刘棉忆记住了这个赌博的小玩意,回来后,自己就按着记忆做了一副,跟手下人玩的不亦乐乎。
掀开帘子进去,王小来本来是想直接喊刘棉忆说要找他帮忙来着,只是站在原地忍不住看了起来。
“老刘,我在这看了两三把,你这牌,是不是不对劲?”
终于,王小来忍不住开口了,刘棉忆一回头,见是王小来,哎呀一声,把手里的牌丢下了,站起来就到王小来跟前,问道:“大人,您这个点怎么来了?”
那俩屯长也都是认识王小来的,毕竟当初也都是跟刘棉忆一块在难民安置处待了两个月了,纷纷站起,冲王小来拱手道:“见过大人。”
王小来把手挥一挥,捡起来刘棉忆的那一副扑克牌仔细的瞧,瞧了一通之后又给放了下来,撇嘴无语:“你这牌都不够数,五十四张的牌,你是怎么做到少了十一张的?”
刘棉忆:“···”
“那啥大人,您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刘棉忆问。
他这一问,王小来才想起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给忘了。”
刘棉忆就好奇的看王小来。
王小来道:“老刘,我来找你帮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
“我打算偷溜出去,你带队装作巡逻的队伍,把我送出去。”
一句话,刘棉忆惊呆住了,诧异的看王小来:“大,大,大人,您刚才是说干什么?”
“偷溜出去啊。”王小来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咕咚一声,刘棉忆吞了口口水:“那啥大人,您出去的事,跟侯爷说了么?”
王小来老老实实的摇头。
“陛下知道么?”
“开玩笑,陛下要是知道了,我还出的去么?”王小来讪讪一笑。
刘棉忆当时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大人啊,不是我说您,您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您又得受罚。”
“又不是第一次挨罚了,罚就罚呗,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没事,被发现了,就全推在我身上,就说我逼着你做的这事。”王小来道。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刘棉忆道。
王小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有啥好担心的,你放心就是,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大人您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出去不行?”刘棉忆问。
见刘棉忆这么问,王小来低头沉思,想了想之后,就决定全盘托出,反正刘棉忆也不是外人。
“是这样式的,今个这回,我不论如何都得出去,这可是关系到我以后财路的事。”王小来说着,就把事情的经过都给刘棉忆讲清楚了。
刘棉忆一听,二话不说:“我知道了,六子。”
一屯长立刻答道:“在。”
“去,把喊醒两个什的兄弟。”六子一锤胸口,转身去了。
刘棉忆冲王小来道:“大人您放心去办这事吧,军营这边,我给您瞒着。”
王小来大受感动,拍打着刘棉忆的肩膀,眼中似有泪花:“好兄弟。”
刘棉忆呵呵一笑。
很快的,二十人的队伍集合完毕,刘棉忆提上了巡营专用的斧钺,带着王小来就出了营帐,直奔东北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