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卓卓天神下凡一般出现,带来的威慑力与那逆天气场,压得附近的牧民都抬不起来脑袋。
面前这人,再如何说,那也是天榜上有名的凶神,换谁不怕?
迎着呼延卓卓,先前那些冲的势猛的牧民们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但百万之众,可不是人人都看清楚了呼延卓卓,从而,便导致了前面的人朝后面退,后面的人向前面挤,一时间,可是苦了夹在中间的那群人,愣是被两拨人给挤倒踩踏致死。
望一眼面前无边无沿的牧民们,呼延卓卓鼻尖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哼来,转过身,一手提着呼延银,一手提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安奴儿,作势便要离去。
眼看人要走,格松布在下面喊了一声:“呼延卓卓,你那里去。(草原)”
他这么一喊不要紧,那些牧民们也都被喝醒了,各个一激灵,把手里的刀枪都望呼延卓卓身上去扔。
这些不入流的攻击在呼延卓卓看来自然是和蚊子叮咬一般,但却很是让人心烦,当下里一声怒喝,呼延卓卓舌绽放春雷,携二人踏空,深吸一口气,放声长啸。
那声如雷霆霹雳,又如虎啸龙吟,意识坚定一些的还好,可以勉强抵挡,稳住心神,像那些意志松动的,瞬间七窍喷红。
只一啸之威,地上便多出来了数百尸首。
在这些人口中的大魔头呼延卓卓,果真名不虚传。
当着众人面展露了这么一手出来,呼延卓卓哼一声轻笑,带着呼延银和安奴儿扬长而去。
他人走后半响,地上众人还愣愣发呆没反应过来。
好半天时间,这些人才回过神,七嘴八舌的讨论。
有胆子小的,一边吐着,一边建议大家都离开,有胆子大的,说什么都已经来到了眼前,怎能说退,神山上,那些大人的仇谁来报。
而且这么一退,呼延卓卓势必更加得寸进尺,到时候,大家谁都不好过。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格松布向前来一步走了出来,咬牙切齿道:“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耳。(草原)”
格松布的话,可以说是给了这些人最后的胆子,但话音落,所有的牧民们,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附近所有牧民争前恐后而上,各个跳起来往空中扔刀枪。
而当初跟着格松布一起叛变,投靠了巴图鲁的那些士兵,更是把弓箭拿了出来,拽满了,瞄准了天空中的呼延卓卓。
一瞬间,呼延卓卓勃然大怒,回首眼望着地上属于他的子民,怒容满面:“找死!(草原)”
语毕,一掌横扫过胸前,伴随着他手动,猛地起一阵狂风,地面上的那些刀枪更是随风而动,席卷而上,将那些牧民给割伤刺死了好些。
而当地面上又多了数百具尸体时,这些牧民们,终于是老实了下来。
呼延卓卓这才转身快速离去。
他人走后好些时间,这些牧民们才终于感觉到了恐惧。
有好些个扔掉刀枪,口中骂骂咧咧:“这还怎么打,还没碰到人,先死了一千多,不打了不打了。(草原)”
一传十,十传百,百万之众,天亮时分已经去了二三十万。
剩下的,也是各个惶恐,跟随大众。
格松布进账望着巴图鲁无头尸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牧民代表进来问他还要不要继续朝王都进军的时候,没想到,他咬牙决然道:“进,当然进,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我们退缩的话,他呼延卓卓会放过我们么?(草原)”
看着格松布近乎癫狂一般的表情,那牧民代表吓了一跳,忙低头答了声是。
这边转身出去,把格松布的话一说,哪曾想,又吓跑了好些人。
来时在巴图鲁带领下的百万之众,仅仅是呼延卓卓出面这一下,走了足有一半。
到底是草原上的大魔头,那种根深蒂固在众人心目中的惊恐,无论如何也是抹不掉的。
但好在剩下的这些一半牧民中,大多都是男子,少有老少妇孺。
这些人在为巴图鲁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之后,剩下的所有人,重新朝王都方向前进。
有格松布顶替了巴图鲁的位子,所以来说,这些牧民们的行动,也更加的军事化了。
而且这些剩下的牧民,也都是带着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态来的,相比较来说,他们对于呼延卓卓的威胁,只多不少。
···
救呼延银和安奴儿回来的路上,呼延卓卓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等到了王都大殿时,呼延卓卓终于是忍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此情景吓坏了值卯的金翎狼卫,要上来搀扶,却被呼延卓卓一把甩开,跟着毫不留情,将这几个金翎狼卫直接就给杀了。
他这个举动,把呼延银给吓住了。
说真的,呼延银真的是不明白呼延卓卓为什么要疼下杀手对那些金翎狼卫,他们不是呼延卓卓最贴身的侍卫么。
可谁曾想,呼延卓卓似乎是已经猜到了呼延银在想些什么,当时哼了一声:“病虎之姿,岂容蝼蚁观看?(草原)”
说完,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腹部,开始闭目修养起来。
仔细讨论一波,呼延卓卓再怎么样,那也是天榜第二的高手,尽管目前为止,已经确定实在有三人在他之上,但那依旧不影响呼延卓卓逆天的本事。
也就是挥手击杀了千名持刀枪的牧民,却会要吐血呢。
这件事往回追,就要把责任推到雨清邪的身上了。
两三月前,雨清邪横空出世,吊打了连呼延卓卓在内的天榜高手九人,那时候,留下来的伤势还没好的干净利落,所以才导致刚才两招,损耗了太多的精气神,更是牵扯到以前旧伤处,等于说,他是旧病复发。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急匆匆的救了呼延银和安奴儿就离开呢。
以他的脾气,至少也得杀一个痛快,把那些牧民的胆子彻底都杀的干净,这才会撤。
可是,他虽心中是如此想的,但是架不住身子不支持这么做。
再加上,自打牧民们闹事以来,呼延卓卓这半个月,加起来休息了不足两天,精神已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现在的呼延卓卓,任何人都不相信,包括他最忠实的狗腿子安奴儿,和他的女儿呼延银。
之所以把他们两个救回来,大概率也是念在那一丝的情分,而且根据粘杆处的报告,二人的出发点,也的确是好的,不然的话,呼延卓卓管你爱谁谁,怎么死,都不管我的事。
“父王,您没事吧?(草原)”呼延银坐在空旷的大殿上,看着两旁那些金翎狼卫的尸体,颤巍巍的问呼延卓卓道。
正闭目修养的呼延卓卓闻声睁开了眼睛,双目中,闪过疑惑,闪过不安,最后,方才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没事,你带着安奴儿先下去调养把。(草原)”
呼延银状起胆子点了点头,从安奴儿腰间摘下来了巴图鲁的脑袋放在了大殿上,道:“父王,这是这次闹事者的首领,巴图鲁的人头。(草原)”
望着临死前还带笑的巴图鲁,呼延卓卓心中猛地一跳,随即发作,一掌拍出,打碎了巴图鲁的脑袋,血液脑浆溅了呼延银一声,这把后者吓得,小脸蜡渣黄。
“父,父王?(草原)”可怜小姑娘语气都颤抖了好几个的声调。
啪,一声响,呼延卓卓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把拍在了面上:“你,你先下去,快走。(草原)”
呼延银还想再说两句,呼延卓卓一声怒吼,声调暴涨:“快下去!(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