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女帝听了,却只是摇头:“道理朕都明白,只是朕这心,实在是静不下来,行了山茶,你先下去吧,给朕准备一杯宁神茶。”
山茶点头,转身去了。
眼望着御书房外幽幽夜色,女帝止不住的摇头叹气:“隋阳的未来,真的是在这黑夜后面么,朕还能看到么···”
···
在山茶找过风青云之后,他就立刻动身去了李贤府上。
当敲开了门,管家出门一瞧,看到了风青云,立刻哟了一声:“风大人,原来是您来了,怎么,这么晚了,有事么您。”
风青云嗯了一声,问道:“李老呢?”
整个李府差不多都知道风青云就是李贤准女婿的事情了,当下里,也就把他做姑爷来对待,一个个的,都客气的不行,迎着风青云到客厅先坐着,然后管家转身吩咐上茶递水,随后直接去李贤卧室,敲响了房门,把老头子给请了出来。
当李贤走进来大厅,打着哈欠道:“贤侄,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么?”
风青云瞅了瞅李贤家里的管家,后者会意,就倒退着出了客厅,并且还给关上了门。
他人走后,李贤就看着风青云,这个时候,风青云方才坐下道:“李老,大事不妙。”
李贤不明白,就抬头看风青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别着急。”
风青云嗯了一声,就把山茶找自己的事情给说了。
李贤嗨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放心,没事。”
风青云抬头看李贤。
李贤就呵呵的笑:“放心吧,我那几个门生都明白的很,我若是倒了,他们也就真的死了,但只要我还在庙堂,他们就能活下来,所以,他们知道该说什么,不说什么。陛下不是让你去审问么?你到时候只需要走个过程,我再在中间稍微的运作运作,没一点事。”
李贤都这么说了,风青云方才放心,松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那在下先暂时告退了。”
“先等等。”
李贤喊住风青云道。
风青云就转头看李贤。
只见后者呵呵的笑:“来都来了,天也是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今晚上,就在我家住下。”
“李老,不用麻烦了。”
李贤喊道:“不麻烦,我让丫头给你收拾房间,她若是听你来了,准高兴的不行,你先坐会,我这就去喊她。”
说完,李贤直接去了。
片刻功夫之后,李贤女儿李冰跟着来到客厅,一瞧到是风青云,当时眉开眼笑,小姑娘几步跑上来抱住了风青云的手臂,欢喜的笑:“风大哥,这些天您都去了哪,怎么也不见来我家里坐坐。”
风青云看到李冰,眼神先是变得狂热,随后掩饰下来,然后咳嗽了一声,伸手指了指李冰衣衫,咳嗽一声道:“李姑娘,你,你的衣服。”
李冰一愣,低头来看,瞬间脸红。
原来,因为是睡梦中被喊醒,李冰穿的只是一身简单的寝衣出来,因为听风青云深夜造访的缘故,以至于,那李冰连衣服都没有换,风青云这么一提醒,红着脸转身就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小声的嘀咕:“我去给风大哥您收拾房间。”
风青云:“···”
和李贤两个又客气了好几句,李贤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领着风青云去了卧房,到的时候,李冰还没收拾好。
也是赶上有些困了,李贤就冲自己闺女道:“丫头,你先收拾着,爹就先走了。”
房中李冰嗯了一声。
李贤又转头看风青云,道:“青云啊,一会儿你就在这房间里面休息,我实在是有些困了,先行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喊冰儿,让她给你准备。”
风青云恭恭敬敬的冲李贤抱拳作揖,答了一声是。
送走了李贤,风青云回头望向房中李冰,目光灼灼。
他风青云自认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食色性也,这是老祖宗的话,风青云认为没什么毛病。
先前他洁身自爱,那是因为能力有限,正所谓,人不风流只为贫。
不信的话,就看他才在双喜镇做了几天的押司,就跟县太爷抢起来了女人,结果被刺文入狱。
现在,他一番蛰伏,攀上了李贤不说,还意外的得到了李贤闺女李冰的青睐。
虽然说,李冰容貌比不得他捉欢的那些花魁,但是姑娘也算是肤白貌美,小家碧玉一般的身材,最是风青云喜欢的类型。
先前来李贤家中做客的时候,就敢偷偷撩拨人姑娘,碍于李贤在场,才不敢多做出格的举动,这下好了,李贤留宿自己不说,还放心自己和李冰共处一室,这不是引狼入室,又是怎样?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风青云甚至都觉得自己要不是不做出来点什么,那都对不起眼下的氛围。
正所谓,风流才子最配佳人么。
只不过,在风青云的眼中,错把欲望,曲解成了风流罢了。
心中带着躁动不安的冲动,风青云朝一身寝衣,背对着的自己的李冰走了过去,到跟前了,一把就环抱住了姑娘的纤细腰肢,脸趴在了姑娘后背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女儿家柔滑肌肤。
他这么一动,把李冰给吓了一跳,尖嗓子一声叫了出来,回头结结巴巴的看风青云:“风,风大哥,你要做什么!”
风青云的脸上,流露出来一种叫做痴迷的神色:“冰儿,风大哥好想你,你别动,让风大哥抱抱好不好。”
李冰脸红如血不敢动,也不舍得动。
她又如何不喜风青云这般才子。
说来也怪,本是将门出身的李冰,却偏偏钟爱那弱不禁风的穷酸文人,怕是评书听多了,自以为全天下所有的穷酸文人出身的,都有一身傲骨了。
当下,李冰也用双臂环抱住了风青云,把他脑袋埋在自己胸前,叹口气道:“风大哥,你好狠的心啊,你知道我自打见到你之后,有多想你么,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和我爹说呢。”
常言道,沾色则迷。
现在的风青云,心里哪里还有其他的事,一门心思的,就想办了李冰,嘴里不住的撩拨话:“妹妹休怪,全是不知妹妹心意,白做了这些日子的相思郎。”
李冰叹了口气,又紧紧的抱住了风青云,坐在了床头,要打算跟风青云说一说知心话。
就是风青云此时的心都不在说话上面,不等李冰开口,就从桌上取下来了一花苞馅饼,掰开了递给李冰,道:“妹子,我来喂你。”
李冰见状脸通红,不同于自己不认识几个字的爹,风青云这个举动,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掰开花苞馅饼,还要喂给自己吃,那意思不很明显了么。
眼看着李冰俏脸含羞的模样,风青云直接抱着李冰滚在了床上。
像这种情况,文言词有个说法叫做春宵一度,具体情况,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成。
第二天天不亮,风青云便推醒了李冰,借口别让李贤发现了,就把姑娘给撵了回去。
“风大哥,你一定要和我爹说啊。”
一瘸一拐,别扭的走到了门边的李冰回头冲风青云道。
风青云答应的很是随意,嗯嗯几声:“放心吧,会说的,会说的。”
把李冰支走了,风青云这才深吸了口气,看一眼床上一抹红,嘿嘿的笑了,道:“谁能想到,我风青云也有今天!”
说着,就下了床,把那沾血的被子给折起来,直接扔到了房间角落里藏了起来,然后收拾好自己,迈步而出,也不跟李贤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出了门,他直奔廷尉而去,自己个心里道:“点心都吃完了,也该忙活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