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陈翠娟在孩子们能送去托儿所后就得回去。
甚至陈翠娟因为不放心团团和圆圆。
等他们去托儿所了,还时不时去托儿所看一下,去接送孩子时,都还要提前去。
除了刚去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有点懵逼,看到外婆和妈妈要走,急地叫人。
一口一个外婆一个妈妈。
叫的陈翠娟和沈稚柚心都碎了。
但是没办法,只要是双职工的家庭,基本都是这样过来的。
而且在托儿所里长大的孩子,反而还比在退休或是专门从乡下过来帮忙带孩子的爷爷奶奶身边长的孩子,各方面都更好。
母女俩来的时候满脸轻松。
回去的时候,一对视,两个肿眼泡。
哭的!
陈翠娟甚至都想说自己不回去了。
“哎哟,瞧你哭的,这有啥好哭的,下午不就能接他们回去了,再说了,这里还有你大姑姐在。”
沈稚柚看着一边憋眼泪水一边嘴硬的陈翠娟,深深无语。
“妈,我现在天塌下来都不怕。”
陈翠娟不知道闺女突然抽啥疯,但是还是顺着闺女说:“为啥?”
“因为天塌下来都有妈的嘴顶着。”
陈翠娟:“.......”
反应过来后,陈翠娟顿时臊的慌,抬起胳膊要打她,“你这丫头,还打趣你妈了。”
最后,这巴掌也没舍得落在闺女胳膊上。
母女俩莫名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又都觉得眼睛有点酸。
中午顾野回来吃饭,本来想和他们说一下最近沈国旺的体能训练成果。
结果一回家,看到妻子和丈母娘的眼睛都肿的跟肉丸子似的。
他感觉有点奇怪,以为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跑去问夏婶。
结果,夏婶也蒙圈着呢。
“不知道啊,柚柚和陈姐今天送完团团圆圆回来就这样了。”
“估计舍不得孩子吧。”
顾野估计也是这么回事,怕问了后这对母女反而更难受,就没提。
谁知道,吃饭吃到一半,沈稚柚见他胃口这么好。
甚至是因为今天吃饭不用先喂孩子,顾野吃饭吃的那叫一个顺畅啊。
看的沈稚柚忍不住瞪他:“你都没有舍不得团团和圆圆!”
顾野:“.......我没有。”
知道俩孩子今天要去托儿所,今天早上他们俩的包还是他收拾的呢。
就是吧,他自己也是男同志,觉得男孩子没必要娇惯,早点送出去好。
甚至在和沈稚柚结婚前,他觉得男女都一样。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现在他们去了托儿所,等到了幼儿园,就比班上没上过托儿所的孩子提前适应了集体生活,那不直接赢在起跑线上了?
但现在娶了媳妇。
沈稚柚一哭起来,他完全招架不住。
除了晚上在床上时她越哭自己越激动。
其他时候,她一哭,一哽咽,自己就难受。
顾野甚至庆幸,还好生的是俩臭小子。
如果生的是闺女,他都怕自己跟自家媳妇一样,狠不下心!
熬了一天。
到了下午四点,终于能去托儿所接孩子了 。
沈稚柚今天的课主要在上午,下午就一节课。
下课后,就在办公室里等着。
平时她没课的时候在办公室,一个下午在办公室能做不少事情。
但是今天,过一会她就忍不住要看一眼时间。
感觉过去了一个小时了,结果一看,才十五分钟!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夸张了,家里的陈翠娟比她更夸张。
两点半就开始说自己得出门接孩子了。
夏婶都有点恍惚,开始怀疑自己:“托儿所是三点接孩子吗?”
“四点。”陈翠娟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夏婶更怀疑自己了,“那去这么早做什么?”
“远啊。”
陈翠娟:“走过去不得十多分钟,再说了,到了那还要歇会吧,磨蹭一会,不就差不多了?”
“行了咱们快走吧,等会去晚了,别人家孩子家里人都去接了,我们团团圆圆没看到我们咋办?”
夏婶:“........”算了,她刚开始当奶奶时,也是这样。
要不然咋说第一个金贵,第二个孩子当畜生养呢。
但她不知道的是,到了后面,陈翠娟和沈稚柚更疯魔!
甚至,原本家里唯一一个正常的顾野,也变的疯魔起来。
等沈稚柚到托儿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亲妈和夏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人还时不时往里面看。
啥也看不到,也不知道在看啥?
“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陈翠娟:“刚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夏婶:“........”
到了三点四十五,托儿所的门打开了,核实身份后,才让她们进去。
怕大朋友欺负小朋友,托儿所还特意分了两个班。
一岁到两岁一个班,两岁到三岁一个班。
大多数孩子一岁了都不怎么会说话,有什么事情只会哭。
厕所也不会自己上,保育员还得帮他们换尿布。
很显然,小班的保育员要比大班保育员累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小班保育员总是缺人的原因。
教室窗户做的不是很高,为了让大家在外面也能随时看到孩子,窗户只到沈稚柚腰那。
站在窗户外,都不用费劲找,一下子就看到他们家那俩孩子了。
其他孩子要么在玩要么在哭,顾盼娣和另一个搭伴的保育员忙都忙不过来。
而他们家俩孩子呢。
趴在角落里,睡的小猪似的,额头上还出了不少汗,睡太香了给热的!
顾盼娣给一个孩子换完尿布,抬头就发现了站在窗户外的沈稚柚她们。
脸上立马扬起了笑,大步走出来,“都来接他们了,怎么来这么早。”
“在家里待着也没事情做,干脆就来了。”
陈翠娟着急的不行,“团团圆圆今天咋样啊?”
她们早上走的时候,俩孩子都快哭了呢。
估计他们走后,孩子会哭的更难受。
谁知道,顾盼娣听完,脸上的笑顿时深了许多:“可乖了,就早上自己哭了一会,但是也没大声哭,兄弟俩坐在一块小声哭,哭了一会后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躺在床上睡的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