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围观的那些人一个个蹙着眉,特别不赞同地看着江阮阮。
“小同志,你看看你婆婆和丈夫对你多好!你哥哥嫂嫂也纵着你,你也不能太过分了啊。”
“就是!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再看看他们身上穿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抨击着江阮阮。
江阮阮低低嗤笑了声,“我为什么要心疼?我又不认识这几个人贩子,他们现在是在拐卖妇女!”
“蕊蕊,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竟然给我们扣上这么大顶帽子,是想害死我们?”男人怒目瞪着她,凶狠呵斥。
然后伸手还想要去拽江阮阮。
江阮阮退后了两步,躲开他的手,冷眼看着他们,“你们既然这么理直气壮,为什么不敢去公安局,明明距离不远。”
“你是觉得还不够丢脸是吗?我们清清白白的好人家,为什么要去公安局那种地方!”老太太撒起泼来。
边上围观的群众,也纷纷跟着附和,“对啊,家里的事闹到公安局去多丢脸啊。”
“哪个好人家会进公安局。”
江阮阮以前就特别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拐卖方式明明报公安就能解决,偏偏最后还能一拐一个准。
现在站在人群中间看着这些人,才知道一家人有事,关起门来解决的想法是多么愚昧可笑。
“我是南川岛海军陆战队一团团长柳峥旭的爱人,今天出现在这里说是我婆家的三人全都是人贩子。我希望有人能帮我报个公安,或者是跟着我一起去公安局,别让他们就这么强行将我带走。
这不仅是为了我好,同时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到傍晚我没有回岛,今天这事肯定会重点调查,到时候你们很有可能都成为人贩子的帮凶。你们确定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还要坚持我和这三个人贩子私下解决吗?”
江阮阮淡淡地看着那些人,扬声询问。
围观的群众一个个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有不敢惹事的人,甚至先一步跑了。
那老太太和女同志见这局面快要控制不住,赶忙死死拽住江阮阮的手腕。
“蕊蕊,你别闹了!这真要是闹到人公安局,我们一家人在整个大队都抬不起头。”
女同志也拉住了江阮阮的另只手腕,往没什么人的地方拽。
“对啊,蕊蕊,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是要好好过日子的一家人,何必给我们泼这种脏水。你既然一定要买这收音机,那我们给你买还不成嘛!”
她们说的都特别无奈,仿佛真是在纵容江阮阮似的。
可江阮阮只是淡淡地撇了眼他们的表演,然后再次看向那些围观的群众。
“你们真不能帮我报公安?”
结果那些人要不是就是不回答,躲避着她的目光。
要不就还是一脸不赞同地劝道:“这位小同志,我看你就是拿了彩礼就瞧不上人家村里人了,咱做人可不能像你这么没良心。”
“对啊,嫁了人就得收收心,你男人和婆家人对你都这么好,你应该知足。”一个老太太也特别认同地道。
江阮阮清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些人,任由着那三个人把自己拽走。
算了,既然没有人肯听她说的,那她就和这三个人贩子走一趟吧。
她倒要看看这三个奇奇怪怪的人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牛鬼蛇神。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拐卖,尤其是这种当街拐卖可不像古代,或者是几十年以后。
还有什么风月场所,可以当个花魁头牌出卖色相。
现在基本上都是卖去山沟沟里当媳妇的。
所以只要是个女的、适龄的就可以。
为了不出事,这些人贩子会优先选择穿着普通,长得普通。
甚至是扔到人群里,都不太能被记住的那种人。
而她今天特意穿了条黄色的收腰布拉吉,配上了双黑色的小皮鞋。
外加上她的长相,怎么都不可能成为人贩子的目标。
这更像是针对她的一场阴谋。
她只能说想到下这种黑手的人,惹到她就真是踢到铁板了。
很快江阮阮就被拽到个没人的小巷。
男人掏出块手帕,往她鼻子上一捂。
那淡淡的乙醇味,根本不能对江阮阮这种体质彪悍的人造成任何影响。
不过为了好好看看他们的表演,江阮阮两眼一闭装作晕了过去。
随即她便感觉自己被人扛了起来,跑了段路后,塞进了辆车里。
汽车行驶了差不多有四十多分钟。
蝉鸣越来越大,鸟的叫声也逐渐多了起来,车子这才停下。
很快江阮阮又被人从汽车里扒拉出来,扛着到了处院子外。
有人往院子里扔了三块石头,然后又敲了一长两短的门,门这才从里面被人打开。
“啧,这是又找到好货了?”
“这可主任特意挑的,等中午他就会过来。”
主任?!
江阮阮听着两个人简单的对话,脑袋还蒙了下。
但随即想到刚遇到的革.委会主任。
呵,她只觉得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贪婪好色在他的眼底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边二十分钟都没到,他就能安排手下对自己下手。
不得不说,这还是一点拖延症都没有的行动派。
但同主慢一点,怕是就他就没有机会人暴露了。
江阮阮被人扛在肩上,感觉自己进了房间,然后有人拧开了类似机关样的东西,然后一路向下。
底下密室的味道不算太难闻,但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多人在空间里不流通的呼吸味。
江阮阮仔细便认着那一道道呼吸。
除去她自己,还有带着她下来的两个人外,这间密室里一共还有六个人。
在见到有人进来后,那些人立刻唔唔闷声叫了起来。
“啪!”
“嗯!”
皮鞭抽在人身上的声音,伴随着吃痛的闷哼一同响起。
“妈的,都给老子老实点!再敢闹腾,别怪我打得你们没有一块好肉。”
随着男人恶狠狠的威胁,那些叫声全都停歇了。
江阮阮被放到了一张床上,随即便感觉有人将手伸向她。
“你想干什么?”江阮阮猛地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对方。
男人吓了跳。
“你怎么就醒了!”他皱着眉头,神色戒备地问。
“该醒的时候就醒了呗。”江阮阮说的很随意。
完全没有刚被迷药迷晕后,精神无法集中的样子。
“所以你一路上都在装晕?”男人语气都变得阴冷了许多。
不过看着江阮阮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手脚,他又得意地笑笑,“你现在这样已经是我们案板上随意宰杀的鱼,奉劝你老实点。想要活命,把日子过得稍微舒坦点,以后就努力把我们主任伺候好。不然现在这里的女人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江阮阮顺着他的话,看向那些边上几个女人。
瞳孔猛地颤了颤。
随即滔天的怒意涌上心头。
这个足足上百平的房间里,放了有六张床,每张床上都坐着个穿着进口内衣的女人。
但却也只是穿着不同颜色的进口内衣。
她们长得都很漂亮,雪白的肌肤上全是伤痕。
什么鞭痕、牙印、指痕、咬痕……甚至还有烟疤。
她们应该都被关了挺久的,脸上挂着绝望的麻木。
而江阮阮此时则被放在房间中央,那张特制的圆床上。
边上架着几面从衣柜上扒下来的穿衣镜,刚好能从不同的角度,将床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