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夜晚。
索伦骑着黑鬃旅冲出了禅达,正在一路向北。
他又从老板那买了一匹病马。
当然,现在已经神采奕奕。
既然花钱就能解决问题,那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和白天的成本相比也就多了50第纳尔的开门费而已。
但越快回去,他才能越快把自己的房子拿回来,才能继续制药。
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那是他的房子。
他骑的很快。
外面的气温冷的令人发抖。
索伦连忙喝了口生命之水,才让寒冷的感觉消失。
虽然才刚入夜,甚至现在还是夏天。
禅达因为地势的原因就是这样,温度一直都比较低。
正因为如此,靠近禅达的区域植被越少。
村庄、树木等都在禅达的外围。
要是没有生命之水,这么冷的天气他想走都走不了。
回去的路是下坡,再加上黑鬃旅的速度,索伦感觉像夜里骑摩托一样。
虽然刺激,但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浪费,太浪费!
但他可不敢停下。
野外危险,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遇到野兽都不是索伦能对付的。
他只要活着,眼泪总是会有的。
他也想过是不是可以不回去了。
就留在禅达。
但不回去他住哪?
租房子?住酒馆?
今晚的禅达把他吓坏了。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根本藏不住秘密。
他的葫芦是他唯一可以保命的东西,绝不能暴露。
他也想过去药剂商店再买一瓶铁骨药剂。
但药效减半的情况下就算买了,他也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对手。
那些人不是班克,不是靠着提升身体就能对付的。不会斗技根本打不过那些人。
更何况那个身材强壮的首领,看起来更强。
花钱,是目前看来最明智的选择。
“驾,驾……!”
一路下坡,索伦四十多分钟就回来了。
但他没傻到骑马就冲回村子里。
而是把马拴在了林子里,又把350第纳尔也藏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在脸上抹了土!
然后只带着他的剑和一包第纳尔回到了村。
今晚的小酒馆很热闹。
他还没靠近就听到了里面陌生而又热闹的大笑声。
“索伦?”
一个村民看见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索伦有些灰头土脸,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直接走向了酒馆。
“嘎吱!”
酒馆的门开了。
这一霎那,酒馆里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索伦一看,好嘛,全是那伙人,一个村里人都没有。
面对这伙人的注视,索伦不害怕是假的。
但门都开了他现在要跑,这伙人一定会追出来。
他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直到这时候,里面的人才认出了他。
“他不是……”
“对,下午的那个小混蛋。迪弗之子!”
瞬间,不少人都站了起来。
似乎索伦打扰了他们的兴致让他们很不高兴。
但索伦把沉甸甸的钱袋子举了一下,然后直接走向了那个高大的男人。
“嘿先生,我回来了。”
说完就把钱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男人看了索伦一眼,旁边的丑男直接打开了袋子。
当他看到第纳尔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
“哈哈,第纳尔,香喷喷的第纳尔,哈哈哈!”
男人惊讶的看着索伦:“这些钱你哪来的?”
索伦道:“我有一朋友,以前欠了我一笔钱,他就在禅达,我搭了车子去找他要到了这笔钱,然后……走了回来!”
说完回头:“老艾德,给我一杯酒!”
老艾德都愣了。
他是真没想到索伦就这么直愣愣的回来了,而且还掏出一大包的钱。
你朋友?还欠你钱?
你哪来的朋友?
但老艾德还是很快给索伦倒了一杯。
索伦看了一眼杯子道:“我没钱,能换个小杯的吗?”
“哈哈哈……!”
突然,首领笑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
老艾德瞪了索伦一眼:“送给你了小混蛋!”
说完又赶紧走了回去。
索伦倒是不介意。
喝了一口后说道:“先生,钱我带回来了,我想赎回我的房子。”
男人点了点头:“我看到了,你为之付出的努力还真让我感动。但是……我恐怕不能把房子交给你!”
索伦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对,没错!我说过,一千第纳尔赎回你的房子。但前提是……你得替你父亲先把钱还上!这一千我记下了,只要你还给我拿回来……多少来着?”
“一万二,不,现在已经涨到一万三了,哈哈哈!”
旁边的手下大笑道。
首领又看向索伦:“听到了吗小混蛋,你还欠我一万三的第纳尔。你最好快一点,要是晚了可能就一万五或者一万六了。”
索伦看着他。
这一瞬间,他差点就拔剑捅死眼前这个男人。
就差一点点。
但他还是忍住了。
先不说他能不能捅死,就算能他也跑不掉。
和一群无耻之徒换命不值得。
他又看向了桌子上的第纳尔。
丑男似乎看出了索伦的意图,瞬间就把钱拿走了。
“所以……”
“对,喝完你杯里的这杯酒,滚吧。再去外面找找还有没有欠你钱的朋友。”
首领说完高兴地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咚!”
索伦出来了。
气的一拳砸在了墙上。
妈的。
他辛辛苦苦跑回来,竟然被耍了?
此时的他目光斜视着酒馆的大门眼神阴冷的可怕。
这伙人,在玩火!
他气的直接走了。
但本来该左转的他突然右转朝他的房子走去了。
就在这时,西里尔也看到了他。
“索伦!”
索伦瞪了一眼西里尔根本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子。
房子门口,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喝着酒吃着面包。
因为今晚轮到他在外面看守,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他看见索伦,直接冲了过来:“你要干什么,快滚!”
“噗!”
索伦二话没说,抽出铸铁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冰冷的眼神透着强烈的杀意。
铸铁剑完全刺穿了男人的身体。
男人瞪着眼,嘴里甚至还有没吃完的面包。
但他再也没有机会咽下去了。
杀了人,索伦又来到了棚子里。
他的马还在。
甚至挂在马鞍上的水袋和药草都在。
他本来就是冲马来的,杀人只是收回一点利息。
他很快解开了马绳,拉着马就走。
临走时,还把平时煮菜的锅给顺走了。
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比一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