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有人捣乱,我得去看看,若有怠慢,还望云公子能够见谅。”
红羽姑娘站起身来满含歉意地对云风分身一说道,然后戴上面纱,怀抱琵琶,带着四位美少女就要下楼。
“我陪你去吧!”
云风分身一神识一扫,便已知道是刚才那位姓莫的一伙在借酒发疯,于是主动要求与红羽姑娘一同前去。
红羽姑娘心中一暖,微笑道:
“也好!”
二人皆是一个瞬移,便下得楼来,果然是姓莫的一伙在生事。
红羽姑娘虽只十六、七岁,却也是凝神境二重颠峰的修为,在仓澜州年轻一代中算是姣姣者。
“莫公子在此闹事,是没有把我红字帮放在眼里是吧?”
红羽姑娘亭亭玉立,曲线玲珑,然而声音却透着一股冷意。
“呵呵,老子花了大把灵玉来此消费,就是要带着朋友一睹你红羽船主芳容。”
“可没想到的是,你红羽船主却去陪一个一文不明的陌生小白脸,将我仓澜莫家弃之如草芥,你可拿话来说!”
红羽姑娘看着几个半躺在甲板上痛苦呻吟的侍女和小二,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怒气:
“仓澜莫家很了不起吗?在我红字帮楼船上闹事,还打伤我红字帮的人,你应该知道后果。”
姓莫的一听,脸色变得狰狞,“哈哈”大笑几声道:
“后果?你可知得罪我莫德仕的后果?你又可知得罪我仓澜莫家的后果?”
“老夫来会会你!”
循声望去,三楼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看他修为大概在神相境六重天左右。
“这是我帮护法堂的刘长老。”
红羽悄悄向云风分身一传音道,眼中多了一分自信。
话音刚落,刘长老已然从天而降,一掌便向莫德仕拍去。
莫德仕不过凝神境七重天,哪里又是刘长老的对手。
众人皆以为莫德仕会饮恨于此,却不曾想到半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雷吼:
“老匹夫,你的对手是我!”
众人仰头一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凭空钻出,一掌向着刘长老头顶拍去,那神相境八重颠峰的灵力波动荡漾开来,卷起阵阵狂暴的罡风。
“不好!”
电光石火之间,云风分身一已无考虑的时间,瞬间拔地而起,一掌迎向老者。
“石老,给我往死里打,不要留手。”
莫德仕脸上泛起得意的奸笑,向老者高声喊道。
原来这所谓石老,是莫家花钱养着的阁老,只需暗中保护莫家的家主继承人莫德仕即可,只要莫德仕遇到危险,则必须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莫德仕。
“放心吧!少主。”
石老看清云风分身一的修为,以为志在必得,言语中充满了自信。
可他哪里知道云风分身一是压制了修为,更不知道云风分身一是一个越级作战的怪胎,因此看到神相境五重天修为的云风分身一,便是如看蝼蚁。
及至两掌相交,才明白自己眼神出了差错。
“呯!”
“啊!”
石老一口鲜血没忍住,哇地吐了出来,在空中连连后空翻,方才卸掉云风分身一强大的灵力。
这是神相境五重天吗?我踏马怎么觉得是破虚境呢?
可明明是神相境五重天啊!
石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莫家养尊处优时间长了,修为已经降低,连一个神相境五重天的小子也打不过。
“呀呀呀!”
石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再次灵力聚集,双掌齐出,向云风分身一扑去。
莫德仕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云风分身一跃起一掌,将他引以为傲的随身护卫石老像打汽球一般打得在空中翻转。
又看着石老骂骂咧咧地再次出击,想要取云风分身一的性命。
“神相境五重颠峰?我没看错吧?”
莫德仕向身边一位年轻的纨绔子弟心虚地询问道,眼神中充满怀疑。
那纨绔战战兢兢一边向一楼的船舱退去,一边支支吾吾地道:
“大、大、哥,你、你、你看的没错,的、的确是、是神、神相五、五重天,但又好像不止这、这个境界。”
红羽楼船的打斗惊动了同在仓澜江上游玩的其他楼船,纷纷向红羽楼船靠近,想要一观究竟。
云风分身一其实并未全力施为,只是想阻止石老。
否则,石老早就成了一堆烂肉。
见石老不甘心,拼命般地打将过来,云风分身一觉得再不给他的点厉害瞧瞧,恐怕今天不好收场。
“雷龙出击!”
云风分身一迅速招唤出浑身雷浆电液噼啪作响的黑白双色雷龙,双手一圈,形成一个太极图,向着石老缓缓推去。
石老初时并不在意,及至接触到太极图时便双眼圆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自己的一双肉掌如触电一般开始抖动,继而发出嗞嗞声,然后是焦臭味。
“轰!”
“啊!”
石老一声惨叫,浑身冒着青烟,呈抛物线摔向五百米开外的岸边。
“这么厉害?”
莫德仕心中一颤,快速刻画了一个传讯符弹向天空,随即高喊道:
“靠岸,靠岸,我要下船!”
刘长老感激地向云风分身一双手一揖,然后指着莫德仕喝道:
“在红字帮的楼船上惹了事还想走,你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莫德仕仗着莫家在仓澜州的势力,虽然心虚,但还是强挺着腰板道:
“我莫德仕来楼船消费,出了高价,却不见红羽船主来陪,这是你们理亏在前。”
“我发泄不满打了你们船上的侍女和小二,我承认我不对,我会照价赔偿。”
“但你们又打伤我莫家的阁老,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刘长老怒极反笑道:
“理亏了还要强词夺理,你算是仓澜州第一人,若不是你那阁老想要从背后偷袭我,这位少年客官也不会仗义出手,因此你那阁老纯粹就是咎由自取。”
“既然你是仓澜州莫家的人,就应该知道坏了楼船的规矩,该如何处置。”
“这……”
莫德仕心头一凛,知道坏了,自己多喝了几杯,竟然因为嫉妒云风被红羽船主单独接待而大吵大闹,忘记了楼船的规矩。
红字帮楼船的规矩是,凡是在楼船上闹事的人,轻者重打五十大板,逐出楼船,永无再登船的资格。
重者砍掉手脚,扔下楼船,任其自生自灭。
虽然自己属于有理取闹,但也打伤了楼船的人,这坏了规矩虽算轻者,但若被处罚,则必然成为仓澜州的一段笑话,让他这个家主继承人脸面丢尽,甚至失去家主继承人的资格。
黄豆大的汗珠霎时布满莫德仕的脸上,如何是好?
“能不能讲点商量,免去处罚,我愿意赔偿楼船的损失。”
莫德仕低下了自诩为地头蛇的头,弱弱地问道,生怕刘长老或者红羽船主不答应。
“红字帮的规矩是不可能更改的,我已通知执法堂前来,你好自为之,等着处罚吧!”
刘长老板着脸,严肃地说道,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莫德仕心中绝望,向身边的几名同伙使了个眼神,便纵身一跃,向江中跳去,想凭借自己从小生长在江边喜欢玩水的水性逃过这一劫。
“逃得掉么?”
刘长老长袖一卷,霎时变得十几丈长,将莫德仕及其同伙全都卷住扔在了船上。
“住手,莫要欺人太盛!”
此时,岸边传来一声怒吼,一长相酷似莫德仕的蓝衣老者带着一帮人向着红羽楼船飞奔而来。
“爹,救我!”
莫德仕看见老者带着人来,知道自己及时传讯产生了效果,于是向老者急急呼喊道。
“逆子,休要胡闹,看你给我莫家招惹的麻烦!”
老者正是莫德仕的父亲莫名堂,一个神相境九重大成的强者,只见他手一挥,强大的灵力便将刘长老的长袖拂开,解了莫德仕等人的束缚。
“莫家主莫非真要与我红字帮为敌,纵子坏规矩?”
刘长老自知不是莫名堂的对手,但身为楼船的护法,又岂能在气势上输给别人。
何况红字帮执法堂的堂主已经带着人赶来,更不可能对莫家让步。
莫家主双手负在身后,站在船头,身后是莫家的一班高手,而岸边还黑压压地站着一片莫家的强者。
显然,这莫家主是有备而来。
“莫家逆子坏你规矩,我自会处罚,并给予适当的赔偿,但你得交出打伤我莫家石阁老的凶手。”
莫家主威严地扫视一番,发现楼船上看热闹的人并不多,除了莫德仕的几位狐朋狗友之外,修为算得上高的就是齐长老和那个与红羽船主并肩而立的英俊年轻人。
见莫家主如此说话,其他几条楼船的护法纷纷赶了过来,站在刘长老身旁。
“爹,打伤石阁老的就是那个名叫云风的少年。”
莫德仕指着云风分身一对莫家主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
“哦,年轻人,凭你神相境五重天的修为,竟然可以伤到神相境八重天的石阁老,老夫倒想试试。”
莫家主打量了一下云风分身一,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事实,因此动了对云风的杀心。
“莫家主稍安勿躁,云少侠是我红字帮的贵客,不仅身份尊贵,而且见义勇为,自然也受我红字帮的庇护,莫家主想要动手,可得问我红字帮答不答应。”
红羽船主义正词严地说道,那气势一点也不输给莫家主。
“姑娘休要猖狂,你红字帮我莫家还没放在眼里,今天老夫就要在此大开杀戒,灭了你红字帮又如何!”
刘长老等人一听,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纷纷摆开架势,准备战斗。
而莫家的人早已磨刀霍霍,面露凶光。
云风分身一一言不发,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刘长老面不改色,沉稳地说道:
“既然莫家主没有将红字帮放在眼里,并且要灭了红字帮,我刘永达便接下了这个茬。不过,要打我们到岸上去打,不要惊了红字帮的尊贵客人。”
“呵呵,这已经由不得你了,老夫既已登船,就决定了要在此开战。莫家人,听我号令,战!”
“战!”
“战!”
“战!”
……
莫家人纷纷嘶声高喊,就要发作。
“且慢!”
一声大吼之后,唰唰地从半空之中落下十几号人,个个修为强横,最低者也是神相境七重小成。
为首一位却颇为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年纪,然而修为却已经是神相境九重小成,此人便是红字帮执法堂堂主任天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