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铁鹰的话,小弟们都是惊讶无比,苏华?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苏华?裴华不是姓裴吗?
苏月和苏远志都是脸色大变,这个秘密他们早就知道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毕竟苏月能够和我在龙头之争中胜出的一个关键就是苏月是苏家的人,身怀苏家的血脉,倘若我也是苏家的人,还是苏铭志的亲儿子,苏月的这点优势就荡然无存。
苏月随即大叫道:“铁鹰,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苏华?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是不是别有用心,故意捏造?”
苏远志怒道:“铁鹰,你在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铁鹰看到二人紧张无比的样子,冷笑起来,说:“怎么?害怕了?怕你们一直刻意隐藏的秘密被人揭穿?”
苏月叫道:“我怕什么?铁鹰,你这个叛徒,应该是你怕才对!”
铁鹰说:“是啊,我怕,我好怕啊,怕你苏月以龙头的身份压我,但很快就不用怕了。”说完环视四周,昂然道:“大家可能不知道,其实裴华不是五爷的儿子,而是老龙头的亲生儿子,按照以往的规矩,龙头的位置本应该由苏华继承才对。”
听到铁鹰的话,现场的小弟们骚动起来。
苏远志叫道:“铁鹰你胡说八道,污蔑我大哥,我杀了你!”却是怕铁鹰继续说下去,将秘密公开,最后一个字吐出,提刀就杀向铁鹰。
铁鹰看到苏远志杀来,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丝毫不惧,说:“怎么?害怕我说下去,要杀人灭口吗?”
说话间,当地一声,挥刀架住苏远志的刀。
苏远志这一次攻击,含怒而发,又是想杀人灭口,几乎用了全力,但铁鹰依旧轻轻松松地架住苏远志的一刀。
架住苏远志的刀,似乎还游刃有余,继续说话:“苏远志,你想杀我灭口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来,让我试试你是否还有当年五虎的水准!”说完便挥刀猛攻起来。
这时的铁鹰再不是和老爸单挑的铁鹰,当时铁鹰为了保住我,刻意输给老爸,所以没有发挥出真实实力,而这时和苏远志对战,却是没有那样的考虑,完全可以全力施为。
这一进攻,立刻给我们呈现出两种不同的感觉,当初铁鹰出手,虽然也算强悍,可给我们的感觉不过如此,但现在却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苏远志当年也是五虎之一,虽然不是以能打出名,但实力绝对不含糊,可铁鹰一动上手,手中的砍刀就像是幻化成为无数的刀光一样,死死将他笼罩。
也不见铁鹰大喝,也不见铁鹰动作有多大,一只握住砍刀的手就像是摆在苏远志面前,自由伸缩,砍、斩、捅、削等手法便呈现出来。
“当当当……”
大雨中的铁鹰才算是化身成为真正的顶尖高手,步伐缓慢,刀势连绵不绝,只给人一种强大无比的压力,缓缓地向前逼进,任凭苏远志大吼连天,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阻挡铁鹰的推进。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一个小孩在一个大人面前动手一样,拳头虽然花哨,可根本不值一提。
苏月看到铁鹰的强大气势,已是心慌了,对身边的小弟大叫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
我听到苏月的话,当场提刀走了出来,大喊道:“谁敢上去帮忙,先问问我的刀子!”
“裴华!”
苏月的目中闪烁着杀人般的光芒,仿佛化为实质的利剑,要将我直接洞穿。他随即大叫道:“上,先给我拿下裴华!”
“那得问问我的菜刀同不同意!”
燕飞拍打着两把菜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铁鹰的人比较犹豫,到了现在不知道该帮谁。
苏月冷笑道:“那好,两个一起给我砍了!”
“上!砍死裴华!”
“杀啊!”
苏月手下的二三十人大叫着往我和燕飞冲来。
伞已经丢了,满地的黑色雨伞,二三十个黑色西装大汉提着砍刀,踏着积水,气势汹汹地往我们冲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铁鹰,还在和苏远志激战,心知此刻只能靠自己了,心中陡生豪气,握紧砍刀,对身边的燕飞大声问道:“燕飞,你怕了吗?”
燕飞豪情大发,大声回答:“不怕!华哥,你呢?”
我说道:“我也不怕,那就让咱们大开杀戒吧!”
既然不能依靠铁鹰,既然苏月这些狗腿子还在冥顽不灵,那么我们只有大开杀戒了。
这一战是我的关键之战,能不能重回莲云社,能不能踏出我认为已经失去机会的一步,登上龙头的宝座,也全看今晚!
雨水顺着我的眼皮往下滴,使得我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但我的杀心却更加坚决。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已经不容退却,唯有将前面的人全部砍倒,我才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啊!”
我大喊着提起砍刀迎着冲了上去。
大雨依旧在下,我和燕飞冲进人群,与苏月的小弟们激战起来,当当当,锵锵锵,丁零当啷的金铁交鸣声此起彼伏。
“啊!”
一个苏月的小弟惨叫,捂着断手往地上栽倒。
“砰!”
又一个大个子往后倒飞,摔倒在地,溅起满天的水花。
苏月急忙往后退开,生怕积水打湿了他的衣裳。
我狂舞着手中的砍刀,这么长时间的艰苦训练也终于到了展示成果的时候。
相比以前,我的爆发力、速度、反应能力都有巨幅的提升,尤其是长期坚持以一敌四,同时应对四个打手级别的人的攻击,使我早已习惯了以一对多,哪怕是被人围攻,也依旧从容自若。
看准侧面一人,一刀猛然出手。
嗤地一声,拔出砍刀,转身一举,架住另外一把砍来的刀,飞起一脚将那人直接踹趴在地上,跟着一刀插了下去。
地上的积水很快被染红,又有几人冲上来,我提起砍刀再次迎了上去。
苏月在一边看到我们这边的战况,不禁大急,不断叫道:“砍死他,砍死他啊!你们都没吃饭吗?啊!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你就可以砍到裴华的手了!吗的,你他么怎么回事?”
……
我们陷入群战中,虽然形势不是怎么好,可依旧能扛住,苏月的人没能将我和燕飞砍倒。
我和燕飞反倒是越战越勇,仿佛体内的力量绵延不绝,越打越是得心应手。
燕飞的菜刀自然无用多说,已是不知道将多少苏月的小弟砍翻在地。
他全身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染红,再大的雨也无法将身上的血水洗刷干净。
另外一边,苏远志却是叫苦不迭,铁鹰终究是能和老爸相提并论的高手,他怎么可能应付得了?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慌乱。
这时,猛听得燕飞大喝一声,一刀狠狠地斩了下去。
这一刀没有任何花哨,以力劈华山之势砍下,苏远志慌忙举刀格挡。
当地一声响,苏远志只感到虎口巨震,手中的砍刀握不住,往地上落下去,紧跟着肩膀就传来一阵剧痛。
铁鹰的一刀已是砍进了苏远志的肩胛。
苏远志伸手抓住铁鹰的刀,满手都是血,狞声道:“铁鹰,我们父子到底哪儿亏待你?”
铁鹰大义凛然,叫道:“你们没有亏待我,只是我这一条命是老龙头的,他的遗愿我铁鹰就算死也要帮他完成!”
最后一个“成”字吐出,砍刀抽了回来,再狠狠一送。
“嗤!”
苏远志身体巨震,难以置信地看着铁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