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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包在弟弟身上,我亲自去。”十二爷忙道。
“那倒不用,你派个人过去走一趟就行。”四爷倒不好让弟弟跑腿,“行了,你们忙吧,我这里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改日一起喝酒。”
八爷跟十二爷送走了四爷。
四爷走后,十二爷还有些恍恍惚惚的,八爷瞧着他这样子,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四个府里八成出事儿了,他得去打听打听。
从内务府出来后,四爷就回了府。
昨晚上已经说了天亮前要个答案,苏培盛那边应该有消息了。
四爷回了府里,扔下马进了书房,果然苏培盛已经在等着了。
四爷坐下后,就问道:“问出了什么?”
苏培盛忙把供状递上去,开口说道:“在三阿哥院子里伺候的人中,有一个的爹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为了还债就拿了一笔银子去三阿哥跟前说了那些话。他当时多了个心眼,怕被人发现,还特意支走了与他一起当值的人。”
“给他银子的人是谁?”四爷问道,脸色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苏培盛就道:“被打了个半死,那奴才一口咬定说他没见过人,只是每回有什么事情,他就去后头那颗桂花树下旁边的小石洞里拿信,上头会写让他做什么,事成之后就能拿到一百两。”
“一百两?”四爷怒了,一百两就能闹得他的孩子们自相残杀?
这些狗奴才!
“后头院子里你去了?”四爷冷声问道。
苏培盛忙道:“没有主子爷吩咐,奴才不敢轻举妄动。”
这要是打草惊蛇怎么办?
四爷点点头,就道:“把人都放出来,让受刑的那个把人引出来,抓了。”
苏培盛知道四爷的意思,这是把人都放出来,迷惑对方,以为这事儿过去了。
那边肯定想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这边一递消息,那边肯定上钩。
苏培盛接了命令就赶紧去布置了。
四爷的眼睛不由得又落在了搁在书桌角落里的图纸,还是那么辣眼睛,恨不能立刻毁尸灭迹。
四爷伸手拿过来,瞧这上面勾的线条长短不一,粗细不定,而且旁边留白的纸上还有些浅浅的小印子,一看就是孩子的手掌。
这是母子俩一起弄的吧?
温馨的画多是他教的,这用色肯定不是她的主意。
那就是善哥儿的?
四爷想想脸都黑了,等以后一定好好的教教他,什么叫做配色。
心里十分的吐槽,可是四爷还是没舍得放下。
善哥儿虽然用色很赌心,但是这孩子初次上手,这画倒也画的有模有样。
至少小小年纪,这荷花画出来是朵花不是?
就温馨那半桶水的本事,能教他什么?
想到这里,四爷不由得又想起来,以前的时候,他也曾教过大格格绘画。
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
四爷的心情又低落了。
听竹阁里,温馨正陪着四阿哥跟善哥儿玩儿,耿格格在一旁陪着,看这俩孩子开心的笑了,自己也跟着松口气。
这几日四阿哥一直做噩梦,她真是一整一整夜的不敢睡,人都熬得要熬不下去了。
侧福晋这里说善哥儿好了些,让四阿哥过来兄弟俩一起玩玩,指不定过去的更快。
她想着也是,就把孩子抱来了。
果然,孩子还是跟孩子更容易玩到一起,也容易放下那些放不下的。
“侧福晋,这次的事情……就没个说法?”耿格格犹豫了好久,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
她是没办法跟李氏较劲,可是就这么看着四阿哥一次一次的吃亏受罪,她真是受不了。
温馨也有几天没见到四爷了,心里也没谱。
但是当着耿格格的面却不能这样说,她就道:“你要相信主子爷一定会主持公道的,我想着事情要查轻蹙总需要时间,咱们等得起。”
耿格格听着温侧福晋没有松口的意思,心里松口气,就道:“我就是心疼四阿哥,这孩子太遭罪了。打从生下来,过过几天好日子?”
温馨心里也有些唏嘘,冷笑一声,看着耿格格说道:“你放心,四阿哥是个好孩子,我不会忘了他的。以后他在我这里跟善哥儿一样的,你安心就是。”
“侧福晋千万不要这样说,奴才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耿格格暗骂自己不会说话,往日的机灵都去哪里了。
温馨就笑了,看着耿格格就道:“我还能不明白你?我是感恩四阿哥护着弟弟的那份赤子之心。这孩子你教得好,他能这么护着善哥儿,是我欠这孩子的,跟你没关系。”
说到这里,温馨又笑了,“有了这几回的事情,我也能正大光明的护着四阿哥,以后这哥俩也能走的亲近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耿格格心里明白,温侧福晋这是给她保证。
以后善哥儿好了,就不会忘了弟弟。
他有前程,四阿哥就会有。
她没盼着四阿哥能有多大的出息,一开始养四阿哥,只想着以后自己老了,能有个孝敬送老的人。
可是人啊都不知足,养着养着感情深了,就想着为这孩子求个前程,不希望他以后是兄弟们最差的那个。
她也想着自己养大的孩子能风风光光的,意气风发的活着。
耿格格用帕子捂着脸哭的伤心,哭的开心,哭的不能自已。
温馨拍拍她的肩膀,就道:“哭什么,我们得好好地笑着走下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耿格格闻言忙擦擦眼泪,是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她更不能懈怠。
“让您笑话了。”耿格格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温馨就笑她,“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什么?那些都是给人看的,你我之间就不用了,这么几年了,都互相了解的很。”
“也是。”耿格格就自在了几分,擦干净了眼泪,就道:“那您心里对这事儿可有什么定论?”
温馨摇摇头,“我啊得罪的人太多了,这府里的女人就没个不恨我的,一时间没证据还真不好下定论。你那边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耿格格听了这话,想了想就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侧福晋不觉得宋格格最近太深居简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