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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皱皱眉头,就道:“不过是瞧了一眼,哪里就知道了,你觉得如何?”
四爷还是关心儿子的,就问了一句。
温馨琢磨一下,就道:“眼下还看不出,等过些日子也就明白了。”
四爷点点头,刚进门哪里就能看清楚一个人,听着温馨这话也没觉得意外,反而说道:“以你的性子,倒是不显示凑热闹的人,怎么对弘昀媳妇这么上心?”
跟四爷也说不明白,别看是二阿哥娶媳妇,这要是进门个搅家精,以后有的麻烦呢。
“这不是府里第一个儿媳妇,自然多关注些,我也取取经,以后善哥儿他们也总是要娶媳妇的。”
四爷就笑了,“你倒是想的长远,还早着呢。”
温馨撂下这一茬,就看着四爷问道:“大格格的夫婿还回南边吗?”成亲这么久了,还没有听说回去,温馨也拿不住四爷的意思。
“暂时先不回去。”四爷回头看了温馨一眼,“等候林在那边站住脚再说。”
说起这个温馨就有些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了年羹尧。”
侯林的性子偏敦厚些,那年羹尧老奸巨猾,十四爷被皇上仍去了西北,四川那边四爷就把侯林提了上来。
虽然是有些拉拔姻亲的意思,但是侯林的确是立了功在军中有了威信,倒也不是纸糊的老虎。
但是对上年羹尧还是嫩些。
四爷还没开口,温馨跟着又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会派福奕回去跟侯林一起呢。”
四爷摇摇头,“福奕如今身份敏感,这个时候让他过去,反而对侯林不好。”
也是,福奕现在是郡马,身份上就压了侯林一头,他在侯林立威的时候过去,实在是不妥当。
四爷想的周到。
四爷帮助下,二格格很快就搭了一座小宫殿出来,高兴地拍着小手直乐。
温馨就听着四爷叹口气。
温馨明白啊,四爷这意思,这傻姑娘怎么跟她五哥一样的审美,这花里胡哨的颜色跟图案,四爷真是瞧不下去。
用了晚膳,四爷把二格格送回去就寝,等她睡了才回来。
温馨已经拆了头发,正坐在铜镜前梳头。
四爷进来就看着温馨坐在灯光下,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半边无暇的脸颊,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灯光映衬下那狡黠的眸子闪着流光。
没忍住伸手过来再温馨的脸颊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温馨:……
“你这是做什么?”温馨抬起头看着四爷说道。
四爷也没说话,抱起温馨进了帐子,撩起半边的帘子,借着灯光细细打量温馨。
温馨被四爷压在枕上,瞧着他这样子,一事也有些不自在,伸手推推他。
四爷反握住她的手,好半天才说道:“你这张脸怎么还跟十几年前似的,一点也不显老。”
依旧光滑紧致,眼角连点皱纹都没有,四爷觉得还跟惊奇。
温馨:……
被人夸了年轻貌美,然而一点也不开心。
她才二十六七岁,哪里就老了?
搁在现代,那正是姑娘一朵花的大好年华。
不过想想李氏的年纪都当婆婆了,温馨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好一会儿冒出一句,“我这是天生丽质。”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
帐子里云雨翻腾,听竹阁外也不怎么平静,小李氏进门的第一天,对这位少夫人府里头也是关注居多。
二阿哥的身体并不怎么好,新婚之夜不能冷落新娘,这第二天要是继续金刚不倒,对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有些难度。
也不能去书房睡,否则第二天就会传出二阿哥跟新媳妇不睦的流言。
小李氏有些不安的躺在那里,旁边她的新婚丈夫已经闭上眼睛,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她娘说……她娘说新婚的时候男人总是贪欢的。
可二阿哥明显不是……
她也知道自己丈夫身边是有通房丫头的,难道那两人里还有让二阿哥格外喜欢的人不成?
一时间心里辗转不安,闭上眼睛也睡不着,心里烦躁极了。
进了十月,温馨就听四爷说康师傅给大学士下了谕旨,“朕右手病不能写字,用左手执笔批答奏折,期于不泄露也。”
原本这事儿四爷也不该知道的,但是二阿哥的岳父就在翰林院,这消息四爷也就知道了。
温馨没想到康师傅的右手竟然病的这样的厉害,总觉得现在康师傅的病情,似乎比她知道的历史上的进程要厉害些。
心口中有些不安,仿佛要发生些什么。
颁金节的时候,小李氏第一次进宫给德妃请安,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倒也没出错。
温馨意外的是,小李氏居然把当初四爷给二阿哥送到身边教导人事的女子抬为了正经妾室。
像是四爷这样的皇亲贵胄,到了年纪就会安排人给教导人事。
就比如当初的宋格格与四爷。
二阿哥那边四爷送过去一个,后来李氏又给了一个,这就是两个人。
不过没抬身份,都是以丫头的名义在身边伺候。
小李氏进门没多久就给二人抬了身份,温馨琢磨着这个小李氏比她婆婆会做人。
果然,小李氏这样子做,二阿哥除了在前院自己书房歇着,就是回小李氏那里,至于两个新鲜出炉的格格倒是颇受冷落。
二阿哥是个厚道人,给自己的妻子体面足足的,这也跟小李氏会做人有关系。
如今二阿哥已经成家,自然不能没成亲的阿哥们再在一起住着,四爷单独给他们分了院子,在王府西边,宽阔又舒适,私密性也好,两下里都便宜。
小李氏是个识趣的人,每日都会去福晋跟李氏那边请安。
鉴于福晋对四爷的妾室也只是一月两回请安,自然不会苛待这个儿媳妇落个恶名,也只让她一月两回请安。
福晋这样做了,李氏那边更无法摆婆婆的架子,只能随着福晋走,难免又生了一场闷气。
进了十一月发生了一件大事,废太子允礽以矾水做书,嘱大臣普奇举他为大将军。事不密,普奇获罪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