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结束后,大家就等着皇上临幸新人,但是左等右等好几日过去了,也没见养心殿那边有动静,这后宫就有点浮躁起来。
许棠在后宫听章姑姑的话,关起门来过小日子。
毕竟这宫里打从康熙爷那时候,就没个正经的请安例子。毕竟康熙爷那时候也是贵妃当权,为表贤良从不拿着权势让大家去请安,反而表现出温柔和善的意思。
到了先帝的时候,原废后乌拉那拉氏打从进了宫就没能立起规矩来。
一则,先帝时一派后妃和乐的样子,她这里要是立规矩请安就有点太着意。
二则,先帝盛宠温贵妃也就是纯懿皇后,在潜邸的时候就没有请安的例子,这规矩十几年没变,到了宫里也没能板正过来。
三则,乌拉那拉氏被幽禁之后,纯懿皇后那时虽没有登上后位,顶着皇贵妃的名头,更不耐烦众人日日去请安,所以请安这事儿更加不了了之。
如此一来,到了本朝皇上登基之后,富察皇后也是免了众人请安礼,也只是循着旧历逢初一十五在长春宫接受众人拜见。
富察皇后病逝后,高贵妃无子傍身,底气不足对上生了孩子的卫妃跟英嫔,这请安的事儿就没影了。
如此,许棠这群秀女进了宫小半月了,竟是连一次会面的机会都没有。
再加上养心殿那边没动静,这后宫就有点难耐起来。
许棠完全没察觉这宫里的躁动,只觉得这日子过得挺舒坦,留牌被封为答应之后,她就给家里写了封信回去,让她爹娘放心,自己在宫里好,别挂记云云。
天天睡到日高起,许棠都觉得自己胖了点,主要表现为自己的小衣有点紧了,胸口被勒的疼。
章姑姑知道后抿唇一笑,领了丝缎来亲手给主子做小衣,到了年纪这身段见风就长,再养些日子身条越发的窈窕,等到侍寝的时候才算是好事。
知夏神色匆匆的跑进来,差点在门槛处绊了一脚摔倒。
许棠正听着柳穗边做针线边讲故事,听得入神,差点被知夏给吓得把手里的茶给扔了。
回过神忙抓住了手里的茶盏,好悬,这要是摔了,自己得拿钱补上。
她现在的份例勉强够活,可不能浪费。
柳穗忙拿了帕子给主子擦手,回头看着知夏,“怎么了,毛毛躁躁的,亏得茶不热了,这要是烫了主子仔细你的皮。”
虽是训斥的话,但是也并不严厉,知夏忙进来请罪,“主子莫怪,都是奴才的错,是我心里太急惊到您了。”
许棠是个好说话的主子,摆摆手,“你下回注意,咱们要是摔了这茶盏,二两银子就没了,你们大半个月零嘴可就飞了。”
一句话说的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就连进来的章姑姑都摇摇头。
这主子性子太好,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什么事儿值得你这样,你倒说说看。”许棠收拾干净了重新坐下,看着知夏问道。
“哎哟,可是大事儿。咸福宫的安常在被英嫔给罚了,从前殿的西配殿搬到后殿的西配殿去了。”知夏开口说道,一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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