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倒了那是失仪之罪,撑下去蹲着,也不知道婉贵人什么时候叫起,这样蹲着实在是很难受。
许棠脸上很快就有了汗珠,脸色也憋的难受。
“臣妾平日在永寿宫做针线,并无多少闲暇出来玩。”许棠咬着牙回道。
“是吗?许常在针线好,不知道我们几个有没有荣幸呢?”
许棠知道这是明摆着为难她了,她是个不计较的,但是那代表她不想计较的时候,眼下被人当傻子欺负,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不难受?
可是位份摆着,她不能硬来,只得笑着说道:“几位姐姐不嫌弃我的针线粗笨就好。”
“当然是不嫌弃的。”婉贵人轻笑一声,“起来吧,你好好的回去做针线,没事就不要出来转悠了,咱们可等着呢。”
许棠这才扶着柳穗的手慢慢的站起来,蹲的时间久了,起身太快就容易歪,站定之后看着婉贵人几个人的背影,脸色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也太欺负人了?她们的针线凭什么让主子来做?”柳穗气的眼睛都红了。
许棠怒过之后反而冷静下来,“回去吧。”
在外头说话难免被人听了去,有事儿还是回去再想。
章姑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也难看得很,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顾颜面,看来是真的气狠了。
想到这里,章姑姑看着主子,“主子,您有什么打算,难不成还真的挨个的给做针线?”
“做,为什么不做!”许棠笑眯眯的说道,看着自己手里给皇上做好的衣裳,神色越发的缓和。
她是脾气好,可不是不代表没脾气。
她只是脾气被她祖母历练的宽和多了,可是她宽和,那是因为为难她的是她祖母,可她们算什么东西。
这口气让她硬生生的咽下去,那自然是不行的。
只是怎么出这口气,也得有个讲究。
“去吧,裁布,分线,这就做起来吧。”许棠看着柳穗她们吩咐道,自己却低头慢慢的把给皇上做的衣裳叠的整整齐齐放好。
永寿宫这一夜蜡烛点到半夜才熄灭了,第二天一早许棠红着眼睛起来,挑了件月青色的衣裳,看着章姑姑吩咐,“姑姑亲自去养心殿走一趟,把我给皇上做的衣裳送去。”
章姑姑一愣,“主子,您不去?”
许棠笑,“我这不是要给婉贵人他们做衣裳,毕竟人家说了要我好好地在永和宫呆着,不要乱跑。”
章姑姑闻言就明白了,“老奴这就去,主子等好消息吧。”
许棠没接话,拿了针线继续做活,看着章姑姑捧了衣裳出去了。
柳穗在一旁坐着分线,抬头看着主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吧。”许棠道。
“主子,衣裳送去有用吗?”这要是见不到皇上,也没人问一句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有没有用许棠也不知道,但是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有没有用呢?
皇上既然对她还算不错,总不会一句不问的,只要他看到衣裳随口问一句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