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他的小福晋,实在可爱
这可不是送分题。
四阿哥顺手就打太极:“难道你们不是该问五格,他想选你们哪一位做主子爷吗?”
小阿哥们齐刷刷看了过去。
这才是真的送命题。
五格连忙接话:“大家都知道,在座的阿哥爷,无论我能跟谁,都是我天大的福气。”
角落里的邬思道再次闭了闭眼,这屋子里各个都比他圆滑。
不愧是四福晋的亲弟弟。
他偷偷摸摸到门边,准备溜了。
吕雉在这时进了正厅:“邬先生要走吗?今儿个煮了玉米汤,做了玉米饼和沙拉,还想着都是邬先生喜欢的。”
邬先生:“……”
他哪也不去!
“没有,我去去就来。烦请福晋务必留菜。”
四阿哥这才问道:“那你们怎么不问福晋,认为你们谁会赢?”
吕雉看了小良人一眼。
有必要吗?不就是没回信。
小心眼。
反正,她才不怕!
这道题,五格已经学会了抢答:“姐夫,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姐姐的答案了。”
“四嫂必然会说……”
阿哥们一人一句,十分娴熟接起了龙:
“十二阿哥三语皆通,精于文试。”
“十三阿哥步箭百发百中,正常发挥即可。”
“十四阿哥马术潇洒流畅,看过的都说好。”
“四哥,你看,我们一人一样,谁也不差。”
四阿哥:“换句话说,没有谁三样都好。”
在场的小子们顿时脸一垮。
四阿哥又问:“那另一个呢?”
还是五格学着姐姐的语气:“宜妃娘娘溺爱孩子,十一阿哥自是样样不通。只能看着我们争一夺冠。”
吕雉敲了亲弟弟一个栗子:“谁让你学的!”
“还学得这么像!”
一屋子小阿哥们哈哈大笑。
“那你们还这么紧张,过来围炉学习?”
“那自然是,为了监督五格了!”
五格不敢不认帐:“是的,都是为了我!大恩大德,小弟无以为报!”
吕雉发话:“行了,邬先生回来了。用膳后,你们该回宫了。”
“对,四哥刚回来。所谓小别胜新婚,我们做弟弟的,自是要识趣一些。让四嫂多陪陪四哥。”
“四哥,你没有真的生四嫂的气吧?四嫂这些天,对我们特别照顾。还不是看在我们都是你的弟弟份上。所谓爱屋及乌嘛……”
“你们怕都是看在薯片和地瓜条的份上吧?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小阿哥们热热闹闹。
唯有邬思道安静用膳。
世人的喜悲并不相同,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除了十二阿哥的小战犬,宠辱不惊,很是有几分他的风度。
邬思道将骨头扔给了银刃。
后者,压根不赏他一个眼色。
银刃是十二阿哥的狗子,他可是有尊严的。
不是随便谁给的骨头都吃。
邬思道暗自乐了。
这战犬,真是好样的。
夫妻俩送别了弟弟们。
回到宝棠院,洗漱完毕,吕雉这才问起了平阳府的情况。
四阿哥挑着能说的道:“福晋的小册子帮了大忙,连马齐大人都夸,这次蹭了我的福气。”
吕雉笑了:“我还以为,户部尚书大人他只喜欢我的薯粉。”
四阿哥仍是忍不住叹:“天灾无情,百姓受苦,到底不是好事。”
“爷在信中,深感天生我才,又满怀悲悯,想来爷走的时候,平阳府百姓,当大为不舍。”
四阿哥若不是知道小福晋近来忙碌,怕是要误以为她也在山西插了眼线。
百姓热情相送,出乎四阿哥的意料。
更让他心中微酸,既喜又忧。
四阿哥不欲揽功,他岔开话题道:“福晋,怕还是担心五格的考试吧?”
吕雉放下梳发的手:“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爷。”
“若真如福晋所言,三位阿哥必然不会输,你又何必担忧?”
“想来爷比我更清楚,这上书房中最好的师傅,没有一位不曾亲自教导过太子,甚至都被万岁爷安排进了詹事府,事事以太子为尊。”
“当日比试,由这些师傅们做裁判,皇帝并不在场。若是太子过来为十一阿哥坐镇,难保上书房的师傅们不会有所偏颇。”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文试上,他们执意要定下十一阿哥为第一,也不无可能。”
四阿哥点头:“所以,你才一心想让五格夺得第一,如此才不会有意外发生。”
“这是其一。”
“其二,如今太子和大阿哥都盯着我们乌拉那拉家的兄弟。先前在我生辰之际,大哥和二哥应召入宫当了三等侍卫,原本其他家族便颇有微言。”
“三哥这回又拒绝太子和大阿哥招揽,满城更是认为我们乌拉那拉家的子侄不识抬举。”
“若是五格入选哈哈珠子不能服众,想来到时候便是皇上亲自开口为我们说话,怕只会惹得其余家族子弟更为不满。长期以往,怕是对阿玛和兄弟们都不利。”
“世人要立足,除了难得的机遇,自身还得要硬。这才是我让五格每日勤于读书、练习的根本原因。”
“福晋目光长远,教弟有方。”四阿哥赞道,“不过福晋既将小阿哥们都看成自家亲弟,又如何认为,我便没把五格纳为自家弟弟看待?”
这一转折,让吕雉一愣。
那自然是因为,上辈子吕雉遇到的情况,让她形成了条件反射。
刘邦的家人是她吕雉的家人。
但吕雉的家人依旧只是她的家人,和刘邦有什么关系?
和刘家的天下更没有什么关系。
汉室如此,几千年后的明清时代,女性地位被压制到极低。
吕雉压根就没对这个时代的任何男子在男女地位上抱以任何期待。
哪怕是她的至亲,以及新婚的小丈夫。
所以,这是方才小良人在洗浴间发怒的原因?
洗浴间两人亲昵的画面,再次在脑海中闪现。
吕雉突然又红了脸。
四阿哥看着面前小福晋变化的神色,心有灵犀猜到她的想法,改口道:“无妨,福晋以后记得了就行。”
他柔声道:“早些歇息。太子大婚在即。你明日不是还要早些去为太子妃添妆?”
“是、是的。”吕雉尽量控制着五官,不要一直发烫。
躺在拔步床上,半天才反应过来。
方才小良人是不是猜到,她想起了什么?
她还没有笑话他……等不及了呢。
不行!
真的不能再想了。
……睡觉。
着急忙慌闭眼哄自己入睡的吕雉,完全没有察觉身旁的小良人,嘴角一直忍不住含笑。
他的小福晋,实在可爱。
如此佳人,日夜同枕,对他的忍耐力自是极大的考验。
无妨,他甘之如饴。
*
清晨。
醒来。
吕雉盯着面前的轻纱缠枝芙蓉帐,满脑还是梦里的迤逦画面。
她都几岁的人了?
为什么会做那般引人遐思的梦?
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