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刚才的混乱,我也忘记自己额头上的伤痕,要拿手去碰,坐在隔壁的乔荆南立马伸出手挡住,他依旧冷着声音问“你有没有常识?”
我脖子有些僵硬反过头去看他“我只是想...抹掉伤口边上的血。”
他将我手按了下来“到医院有医生处理。”
他对缇娜道”如果车主提出无理要求,一概不要理会。”
缇娜犹豫道“乔总,我觉得这件事情小事化了会比较好,毕竟这个人闹这么大,不过是想多捞点钱,不然他不会罢休的。”
乔荆南干脆一句“通知律师,做好法庭上见的准备。”
缇娜见乔荆南已经下了吩咐,只能点点头,转过身吩咐司机开去医院,便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律师,让对方做好相关资料和文件。
到达医院后,缇娜因为还要去一趟保险公司办理一些手续,便被司机先行送走,只剩下乔荆南陪我包扎,伤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划伤了,划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在那里缝了几针。
幸亏打了麻药,不然我这个最怕疼得,估计连医院都不敢进,半边脸上全部都是血水。
乔荆南从上车到现在一直都是紧绷着脸,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显就是生人勿近,也不知道医生在那里缝了多久,等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我伤口明显肿了reads();。
还好没有靠近脸部,而是在头皮处,那医生嘱咐我最经不要沾水,多吃黑鱼,有助伤痕快速恢复,又为我开了一些药。
我拿着那药单子,乔荆南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杨小姐不是疤痕体质,看术后恢复得好不好,淡疤总会有一些。”
乔荆南接过我手中的药单,说了一声多谢。
便带着我去医院买药,等这一切都处理好后,乔荆南将我送了回去,我见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说话,只是时常偷偷看他一眼,发现他脸虽然没有先前严肃了,但还是有些吓人。
想到刚才打人那一幕,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小声说“小叔,你以后不要打人了。”
他没有看我,依旧专注又仔细开车“刚才为什么要下车。”
我说“我不希望你坐牢啊,你要是被警察抓了怎么办?”
他这次将车停在马路边,侧过脸看向我“你觉得我会坐牢?”
我点点头说“当然啊,要是你刚才把那人打死了怎么办?你把人打死了肯定会被警察抓走的。”
他脸色这才算彻底缓和,他说“放心,在你还没嫁给瘸脚男人之前,我是不会有事。”
他说完,重新发动车子,大概行驶了二十分钟,车到达小区楼下,我从车上下来,他坐在驾驶位置上没有动,我站在车外和他再见,他点点头,然后道“记得医生嘱咐的话,如果脸上留疤的话,连瘸脚男人都找不到。”
其实我对留不留疤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关心,从小到大,因为生长在农村,身上带伤是常有的事情,现在经由乔荆南提醒,我脸色白了白,车窗升了起来,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小区内。
最后才回到公寓内,第一时间就想去查看自己额头上的伤疤,因为被纱布给包住了,已经看不见伤口,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道“就算嫁不到瘸腿的男人,我还可以嫁给驼背的reads();。”
我这样告诉自己,对自己的伤疤会不会留痕迹,一下就放宽了心。
这个假期也终于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给冲刷掉了,学校开始上课,当我顶着脑袋上的伤痕到学校上课,梅婷贺跃张玥满脸紧张问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我将那天的情况眉飞色舞形容了一遍,告诉她们我当时是如何英勇阻止住乔荆南犯罪,又如何感化掉乔荆南让他放那车主一命的,荣誉本该是属于我。
没想到三个人都是西施捧心状,满脸花痴在那里说,乔荆南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帅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怪兽,保得了女人。
我觉得对于三个乔荆南的脑残粉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们明辨是非了,也不再试图挽救她们,不会在和她们去争辩,到底那天是我英勇,还是乔荆南英勇了。
听缇娜说,最近他连外地出差就出了两回,每天都是半夜回家,而上次撞车那件事情,听说车主是本市一个不小不大的企业家的儿子,这么多年,在n市嚣张横行惯了,基本上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那天因为乔荆南开了一辆比较低调的雷克萨斯,他当时以为对方不过是有点小钱,想趁着自己的背景对乔荆南讹上一把,对方本来张口就要个几百万,最后乔荆南直接让自己的律师和他交涉。
车主回家告诉了自己的老爹,老爹得知自己儿子被人撞了,不仅不赔钱,还被肇事者给揍了,当时就派人来找乔荆南麻烦,在得知乔荆南的身份后,本来是来找茬的,最后找茬到请着乔荆南去本市最贵的酒店搓了一顿,第二天又托朋友过来和乔荆南说情,还拍了一套宋朝年间的字画当做赔礼道歉。
面对这种程度上的赔礼道歉,乔荆南很高冷拒绝了,并且礼物原封不动退回后。
没过几天,企业老板带着自己出院的儿子老老实实在他面前道歉后,这件事情才算了结。
我以为这件事情多少会有一场官司打,没想到就这样不明不白了结了,而且还是被撞的给撞人的赔礼道歉,自古至今,这还真是一件新鲜事。
学校的日子永远都是年少不知愁滋味,光阴似箭,学校篮球比赛开始开赛了,贺跃暗恋的篮球队主力队队长,依旧在球场上风姿飒爽,梅婷和她即将要毕业的男朋友每天如胶似漆,张玥也时常和自己男朋友进进出出,而我在学校为了学习而焦头烂额,缇娜每天给我送黑鱼来学校reads();。
我吃到自己要吐了,但想到自己头上的疤,还是忍辱负重一点一点消灭那些黑鱼。
自己不去刻意想那些事情,那些事情也不会长腿追着我跑,很快,很快,我都忘记了乔金平和蕊蕊,每天在学校开心大笑着,为学习上遇到的问题而紧张着,乔荆南最近也特别忙。
我再次见他,是在学校内,听说学校的图书馆cad图纸已经出来,那天邀他一同过来,是让他过目一下图书馆的地形,一堆人在学校内巡视一圈后,正好那天有一场辩论赛,学校董事又请他去看了一场辩论赛,之后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清楚。
辩论赛散场后,听说辩论赛中一辩表演系的校花被董事们一同喊着离开了,陪着乔荆南吃饭去了。
我当时是听贺跃说的,她告诉我的时候满脸气愤,把表演系的校花卓然琦骂了个狗血淋头,她说,卓然琦在学校是出了名的骚,而且还跟董事会里面一个领导有不正常的关系,说那天她在辩论赛的时候,第一排坐的就是乔荆南,当时她还特别不要脸主动要求和身为嘉宾的乔荆南互动。
这些事情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心里听了也没多少感觉。
毕竟像乔荆南这样的男人,一向是女人的心头好,没有人不对他有所遐想,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正常的。
贺跃觉得我情绪没有一点波动,反而觉得不正常,直骂我就是个木脑袋。
就连一向理智的梅婷也听说了此事,跑来和我说,当天乔荆南居然还为卓然琦牵线搭桥介绍给一位导演,为她谋了一部贺岁大片,里面的搭档都是现在一线二线的大牌。梅婷让我注意一点,毕竟现在这个世界上,就算男人不花心,也会有女人追着跑。
有几次在学校我碰见过传说中的卓然琦,学表演的,果然天生丽质,在我眼中易捷已经是非常漂亮了,而卓然琦的漂亮是那种宝刀出鞘的漂亮,难怪会有那么多女生嫉妒他。
她从我身边经过,都是目不斜视,脸上一脸高傲,贺跃总会等她走远后,偷偷骂一句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