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让我脸瞬间通红,是的,他有时候就是这么混蛋,明知道我最讨厌听这些话,可他就是爱说。

    我不说话。

    他知道我害羞了,在我耳边笑了出来,然后伸出手将我抱去了浴室,等清洗完毕后,易晋又抱着我从浴室内出来,我已经累到浑身都动弹不了了,也不想和他说太多,便独自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易晋还在身边,他并没有睡,一直躺在我身边凝视着我。

    我想缩进被子里,他提住了我的头,将我脸抬了出来。他笑着说:“怎么,害羞了?”

    我将他手从我脸上推开,小声的说:“谁害羞了。”

    易晋见我这副死不承认的模样,笑声越发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传来了电话铃声,易晋从床上下来,拿起了沙发那端的座机电话,应该是于曼婷打来了,他简短的说了几句,便将电脑给挂断了。

    挂断完后,他拿起了地下的衣服穿上,边穿边对着床上的我说:“这几天你暂时在这里待着,别出门,等事情解决好了,再出来。”

    我从床上翻身而起,我说:“吴霓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啊?和你有关吗?”

    易晋穿好衣服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说了两个字:“无关。”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太突然了,虽然我很讨厌吴霓,可是也没讨厌她到要死的地步,至少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感情没多少,可习惯她这个人存在还是有点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易晋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他坐在那里抽了良久的烟,眼眸内才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我说:“好了,别管,我会处理。”

    他抽完烟后,拿起一旁的外套穿好,朝我走了过来,他吻了一下我的唇,低声说:“躺好,我走了。”

    他摸了两下我脑袋,在他要走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害怕。害怕他离开,害怕失去他,我身体比大脑反应,我不顾一切抱住了他,他身体瞬间顿住了,回头来看。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我的焦急,现在这个局面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对易晋很不好。他在外向来没有什么负面新闻的,可在这短短几天,围绕他的是弑妻,以及出轨,这两个标签足以毁掉一个人,而且像他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他要怎么解决,虽然我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慌乱,可我还是害怕,害怕死了他会被这种流言蜚语摧毁。

    易晋任由我抱了他好久,他忽然又翻身把我压了下来吻着我,这次的吻不带任何目的性和**性,只是单纯的为了安抚我,他一直把我吻到喘不过气了,手脚发软才放开我。

    他手抚摸着我脸,目光带着点严肃和认真说:“担心我是吗?”

    他一下就问出了我的心内所想,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并不想否认,只是小声的嗯了一声。

    我承认了对他的担心。

    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了,那种温柔就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海水,正在朝我一点一点席卷把我包裹得密不透风,可水的温度是如此适中,让人竟然想就这样存在这样的温度里,一点一点麻痹自己那该多好。

    易晋将我从床上抱到了他腿上,他将我身体抱得严严实实,我和他是贴得是如此近,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和他,他薄唇就挨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喜欢听你喊我名字,喊两句来听听。”

    我说:“喊两句你的名字,你就会没事吗?”

    他语气带着点诱惑性的说:“当然,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来没有食过言。”

    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像是小时候那样依赖着他,我挨在他耳边小声唤了句:“哥哥。”

    他摇头,示意我喊的不对。我又小声的喊了句:“易晋哥哥。”

    他直接笑着说:“不对,再喊。”

    我挨在他耳边再次小声说了六个字,你、这、个、大、笨、蛋。。

    我说完那六个字,便立马从易晋怀里挣扎了出来,迅速朝着浴室跑去,易晋想要来抓,可已经来不及了,我都把门给用力关上了,他在外面笑骂了一句。小丫头片子。

    我挨在浴室门上笑得身体直颤,我说:“我知道这点事情难不倒你的,就算你真有事,我以后也可以养你啊,我现在是易氏总裁,很有钱的。”

    易晋似乎又在抽烟了,我听到门外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他同样靠在门上笑着说:“你的钱不都是我给你的吗?”

    我说:“反正你给我,就是我的。”

    易晋说:“倒挺会坑我的钱啊。”

    我说:“谁让你给我。”

    易晋低笑了一声。他说了句傻丫头,然后敲了敲门说:“真走了。”

    我说:“好,你去忙吧。”

    他说:“开门,让我抱一下再走。”

    我说:“你天天都抱,不腻啊。”

    他说:“我怀里长大的,这是习惯怎么会腻。”

    我说:“你真是个变态。”

    他再次敲门说:“开门,听话。”

    我站在里面没有办法,犹豫了两下,还是推开了门。可才推开一丝缝隙,一双手直接从缝隙中伸了进来,将我一拽,我尖叫了一声,我整个人又摔落在了床上,易晋如狼似虎一般的吻了下来,我躺在床上放肆挣扎着说骗子!

    在他吻我,我换气的时候,我挣扎着说:“不行!你要走了,不要!”

    我的睡裙在他手上轻而易举的就脱离,他一把摁住我胡乱挣扎的手,压在我上方俯视着我,笑得邪魅又轻佻说:“什么不要,嗯?”

    我觉得他就是个混蛋,我说:“我就是不要,你别碰我。”

    易晋松开我手,捏住我下巴,眯眼说:“别碰哪里?”

    紧接着他俯下身,一下就锁住了我的唇,抵开我牙关后,便深吻了上来,我完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感觉自己又被他从高空拽了下来,又抛了上去。

    易晋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是太清楚,等我醒来后已经是晚上了,我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看着外面黑沉沉的一片天,那种恐慌又再次向我袭来。

    我没有出门,而是立马用酒店内的电脑搜索有关于的易晋的一切消息,那张在商场被易晋拦在怀里的照片,流传整个网络,网上全都在扒照片内的女人是谁,而易晋出轨这件事情,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

    从来没有什么负面新闻的易晋,短短几天在网上负面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那张照片被人放大,再放大,照片内只露出小半个下巴的女人,被他们咒骂得体无完肤,可却始终都没有人能够查出被易晋拥在怀里的女人是谁。

    网上忽然有人将我的背影照片抛了出来,两张照片进行了对比,有人猜测这个女人的背影怎么有点像易氏集团老总的妹妹?

    又有人说:“还真是,背影好像。”

    有人反驳说:“怎么可能?兄妹就算感情再好,再亲密也不可能这样啊。”

    “不会吧?”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网上瞬时间一片热论。

    那些带看热闹一般猜测的评论。看得我手脚发凉,我完全不敢再看下去,怕就在下一秒,照片内女人就被扒了出来,**裸的被人暴晒在阳光下,所用人都用肮脏的语言来鞭笞她。

    我匆匆的将电脑关掉,然后开了电视,电视里依旧是在报道吴霓的死,豪门千金惨死在国外,这条消息足够让人震惊,让人播了又播,太吸引人注意了。

    我又快速关了电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想出门,可拉上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那些疯狂围堵我的记者了,我又合上了。

    只能再次回了房间,在屋内四处走着。走了一圈又一圈,我陷入了恐慌,没多久房间内的电话响了,我第一时间冲了过去那起电话后,便喂了一声。

    里面传来楼下经理的电话,不是易晋的。

    我心下一阵失落,那经理问我是否要送晚餐上来,我实在没有心情,直接拒绝掉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不正常。依照易晋的能力完全不可能任由这场风波持续到这个地步,这背后一定有人在主导这场事情,这场大浪一样的流言蜚语,更像是一场精心制造好的阴谋。

    是谁在后面主导这一切,吴霓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吴霓的妈妈会说这是一场谋杀?

    我觉得前方就是一团迷雾,我完全看不清楚前方的轮廓,一点头绪也没有,我觉得有点累,只能爬上床休息。

    易晋那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他打了一通电话给我,可我没有听见,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状态。

    第二天早上我第一时间给了易晋一通电话,电话很快就接听了,他语气依旧镇定又悠闲,他说:“醒了?”

    我说:“我醒了。”我想到昨天在我网上看到的那些留言,立马问易晋:“你看到网上的那些消息了吗?”

    易晋说:“嗯,我看到了。”

    我下意识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易晋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他在电话内低声说:“放心,我都会解决好。”他想了想又问:“用早餐了吗?”

    我小声说了一个没字。

    易晋在电话内说:“昨天酒店经理说你没用晚餐,是吗?”

    我小声强调说:“我吃不下。”

    易晋没有理会我的强调,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十点再给你电话,在给你电话之前,我要听到你亲口和我说早餐吃了什么,明白吗?”

    他那边似乎有事情要忙,我听到了于曼婷的声音,似乎是在和他说,记者会已经准备好了。

    我赶忙在电话内说:“那你忙,我先挂了。”

    易晋说:“听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在挂断电话后,我立马登录公司的内部网,这才知道易氏在今天召开一个无比正式又庞大的新闻发布会,和昨天的完全不一样,昨天不过是小打小闹,这次是关于磁浮列车项目开始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也是关于吴霓死后,易晋第一次出现在公共视野中,也是第一次以易氏执行总裁的身份出席。

    内部网有视频直播,正好看到易晋坐在台上,今天的他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外加白色衬衫,领口没有领带,人略微憔悴的坐在了镜头前。

    那种颓废的感觉在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之前种种弑妻的留言就击的粉碎。

    记者会的发言全程都是易氏的股东或者发言人在代说,偶尔记者会问易晋一些问题,他都是极为简单的回答了几句,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易晋才简短的说了几个关于丹麦那边的事情。

    话并不是太多,一提到这个话题上,发言人便直接打断记者刁钻的问话。

    差不多正好两个小时,时间控制在十点,新闻招待会进行到一半后,易晋中途从会场退席,将之后的事情留给股东们去处理,他带着于曼婷消失在镜头中之后,我电话就响了,我这才想起桌上那些服务员送进来的早餐,愣了几秒,赶忙接听了电话。

    易晋在电话内问:“拍张照片给我。”

    我愣了一秒问:“什么照片?”

    易晋反问:“你说呢?”

    他指的是早餐,我慌里慌张说了句:“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立马冲到餐桌旁,把桌上的早餐扔掉一些,然后把杯内的牛奶一口气喝完,迅速拍了一张过去。

    易晋收到图片后,没有再回复我,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我酒店内的房门便响了,我第一时间跑去了开门,刚才还在新闻发布会上的易晋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

    我看了他良久,易晋一把将我搂在了,然后他的吻就迎了上来,我仰着头任由他吻着。只是身体有些发软的贴着他。

    他一直吻了我好久这才放开我,将我搂在怀里说:“今天我还需要飞趟丹麦。”

    听到他这句话,我贴着他唇的唇缓缓移开了,只是仰着头盯着他。

    他低眸抚摸着我脸问:“一个人在国内怕吗?”

    我知道丹麦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成,易晋自然是要过去的,我怎么会怕,我如实和他摇头。

    他听后凝视着我说:“真想把你放在口袋,时刻带在身边,不过。在这些事情没有彻底处理完毕之前,只能先把你放在国内安全。”

    我说:“你这次去,是去警方那边拿吴霓死的结果吗?”

    易晋牵着我朝沙发上那端走去,他说:“嗯,顺带将尸首运回来。”

    我到现在都不相信吴霓已经死了,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之后的话,而就在此时,于曼婷的电话打来过来,估计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飞丹麦的专机了。

    在他挂断电话之时,我说:“我去机场送你。”

    易晋笑得轻佻问:“舍不得我?”

    我起身说:“不要我送就算了。”

    我起身就走,替易晋收拾着这房间里属于他的几件衬衫,他坐在沙发上就那样看着我替他收拾,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走到哪里,他就追随到哪里,我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自然,只能迅速替他叠好。

    好在门外传来于曼婷的敲门声。易晋没有让她进来,而是朝我招手说了一句:“过来,”

    我替他拿住衬衫的手停了下来,老老实实朝他走了去,他将我扯落在他怀里,然后点了点脸颊。

    我将他的衬衫往他脸上一塞,我扭头,假装没有看到。

    他又将我脸别向了他。

    我没办法,只能从他怀中抬起脸来。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两下,易晋满意的笑了出来,在我唇上回吻了一下,这才松开我。

    之后于曼婷走了进来,我抱着易晋那两件衬衫站在客厅内看着走向大门外的他,他正要带着于曼婷朝电梯那方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后,他停了下来看向我,他笑着问:“真不跟我去机场?”

    他知道我一直都在等这句话,只是来不下这个脸面而已,很自然的就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听到他这句话,我立马朝他走了过去,于曼婷合上门后,易晋便牵着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们从酒店离开后,便上了早就在那里等候的车,车上准备了早餐,易晋虽然没说什么,可他应该也知道那张照片完全是我摆拍出来的。

    这样的游戏我们以前经常玩,每次我闹着减肥说不想吃饭,而在外面出差的易晋顾不到我,总会让我拍张照片过去让他抽查,可每次无论我摆拍的多么像,他一眼总是能够看穿,回来必定就是一顿教训。

    他比我妈管我管得还要多,那时候赵晓文总是笑话我说,易晋给我当爹当妈又当哥的。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的父母永远都是缺席的,而这个过程里,我的生活里除了易晋还是易晋。

    这大约也是导致我们走到这一步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有些事情我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易晋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我,包括我自己。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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