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正待在办公室,听说市检察院来人把胡海给带走了,他吓的差点跌坐在椅子上。
因为他知道市检察院此时把胡海给带走意味着什么,市检察院把人带走,极有可能就回不来了,相比起来,还不如让纪委给带走,因为纪委带走,还是有机会回来的。
市检察院出手,一般都是认为证据确凿,下一步是可以拘留逮捕的,那样的话就完了。
赵拓惊魂未定之后,想着怎么处理此事,他把门关上,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市检察院的一位领导打电话,想问一问到底是啥情况?
结果一问,该名领导告知赵拓,此事他一无所知,反贪局不归他分管,不知是什么情况。
一听这样,赵拓又觉得完了,事情真的大了。
挂下电话后,赵拓又想了一会儿,拿起电话给吴怀树打了电话。
他与吴怀树的关系可以,说不定吴怀树会知道一点有关市检察院的情况,如果吴怀树也不知,吴怀树是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反贪局的。
电话一通,吴怀树也感到很意外,因为他知道一室之前对胡海有过调查,但没有正式立案,而此时胡海怎么突然让检察院的人给带走了?一室知道不知道这个情况?
接完电话,吴怀树想着要不要给检察院打个电话,就在这时,石云涛来了。
“吴书记,市检察院反贪局要和我们一起办案,我们先对当事人进行双规,这是双规报告,您过目一下。”石云涛说着把双规报告交到了吴怀树手中。
吴怀树一看,要双规的人正是胡海,敢情石云涛私下里行动,根本没和他打招呼。
吴怀树的脸色不好看了。
“市检察院什么时候和你们联系的?我怎么不知道?”吴怀树沉声说道。
石云涛道:“没来的及向你汇报,现在过来向你报告一下。”
石云涛说完之后,丢了吴怀树一眼,他根本没把吴怀树放在眼里。
至于为什么没放在眼里,绝对不是因为他有后台,而是他不想尊重吴怀树这个人,就这么简单。
“楚书记知道不知道这事??”吴怀树问。
石云涛道:“我之前向他提过这事,他要求我们认真办理。”
明白了,石云涛这是越过他,直接向楚云平报告了,吴怀树听了心里头极为不悦,石云涛这小子不把他当回事啊。
吴怀树的脸色很难看了,说:“那我暂时不能同意你双规胡海,市检察院要办,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石云涛道:“吴书记,不双规胡海不合适啊,胡海的问题很严重,现在已经把胡海控制了,如果不双规,将来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都待不起这个责任啊。”
看了看石云涛,吴怀树睁了眼睛,石云涛这分明是在恐吓他。
“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怎么能同意??”吴怀树问。
石云涛道:“我这不向您报告了吗?胡海的问题很严重,保守估计他的涉案金额不会小于一百万元,仅仅他情人公司的业务流水就达到了上千万元,胡海从中拿了多少,就不好说了。”
眼见石云涛这么说,吴怀树心里头十分窝火,说:“既然这样,那就让检察院办,我们不管。”
石云涛道:“我们怎么能不管??这个线索是我们发现的,我们不管就是失职,吴书记,我把报告先放在这里,在下午下班之前麻烦您签上字,不然,最后胡海双规不了,事情就麻烦了。”
说完,石云涛转身就走了。
看到石云涛这么对待他,吴怀树给气坏了。
石云涛完全不把他这个副书记当回事,这分明是在逼他签字,而如果他不签字可不可以?
他可以任性不签,但是万一事情闹大了,对他会不会不好??
吴怀树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而且他还要考虑到石云涛的背景问题,虽然他也有后台,可是毕竟没有石云涛的后台硬啊。
想到这里,吴怀树突然有了主意,起身向楚云平的办公室走去。
“楚书记,石云涛搞什么鬼,事先不向我报告,就和市检察院双规人,然后拿着报告让我来签字,如果我不签吧,他会说我不支持他的工作,但如果我签了吧,这事先不报告,我以后还怎么把握情况,安排工作?”
一走进了楚云平的办公室,吴怀树故意发起了牢骚,告了石云涛一状。
楚云平闻听此言,便让吴怀树先坐下,吴怀树把报告递过去后,便坐了下来。
楚云平扫了一眼报告,过了一会儿说:“怀树书记,具体工作让下面的人做,石云涛刚过来,对纪委的工作流程还不太熟悉,一时疏忽没事先向你报告,回头我批他,胡海这事呢,一室之前已经在查了,但是一直没有对胡海采取措施,现在石云涛一来就动了手,石云涛的工作效率是不错的,这样,你先把报告给签了,并且要盯住这事,把这个案子办的漂漂亮亮的。”
楚云平这么一讲,吴怀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过来找楚云平的目的就是要找回一点脸面,不然就让石云平耍的太难看了。
“楚书记,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只是既然让我分管一室的工作,我不能让出了什么差错,虽然我的水平不一定有石云涛水平高,但谁没有会犯错的时候,如果石云涛犯了错,我能及时纠正过来,不是好事吗?不知石云涛是不是认为我分管他,是多管闲事,不愿意让我分管?”
吴怀树又这样一讲,楚云平道:“石云涛不会这么想,回头我说他,如果有什么误会要及时破除,总之,不能影响到工作。”
楚云平又和吴怀树说了一说,吴怀树总算是满意了,回来后就把字签了,通知石云涛过来拿。
石云涛接到电话后就没去吴怀树的办公室,而是让小赵去找吴怀树拿了签过字的报告。
吴怀树见了,又是很生气,如果石云涛亲自过来拿报告,再和他解释一番,他就不再有什么不高兴了,谁知石云涛不给他这个面子。